“昨晚九點。”李主任沒好氣道：“我們有手術記錄。”
他讓人送來了手術記錄。
警察翻閱了下，的確是昨晚九點就開始了。
手術記錄上還有參與這臺手術的醫護人員名單。
蔣瀝南的名字赫然在列。
但這也不能證明什麼。
警察將手術記錄還給李主任：“但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如果可以，我們需要調看一下你們的監控。”
所有公民公司都有配合警方的義務和責任。
李主任沒爲難他們，只道：“手術室內部的監控拍攝的手術過程，這個不能對外公佈。走廊以及手術室進出口，準備區的可以。”
意見達成一致，李主任帶着警察去了監控室，調取了通往手術室各個走廊出入口的監控。
昨晚8點過，蔣瀝南與一行醫生護士出現在監控裏，進了手術室的準備區。
換衣服做準備，然後進手術室。
從這之後，手術室進出的人員寥寥可數，都是取送手術用品的。
蔣瀝南從進去到事發時間段，這期間一直在手術室裏就沒出來過。
證據確鑿，蔣瀝南的嫌疑排除，警察只能無功而返
另一邊。
御園。
別墅諾大的客廳裏，蘇子琛陸少軒坐沙發裏一夜未眠。
兩人眼下青黑，神情疲憊萎靡。
顧彬在傭人的帶領下匆匆進屋：“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南哥瘋了你們也沒了理智嗎？”
他不過離開幾天，這三人就差點幹出殺人的勾當來。
顧彬氣得咬牙切齒：“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南哥那雙手有多重要？居然就這麼放任他用那樣一雙手去傷人，我”
真是氣死他了！
顧彬煩躁地扒拉了下微微凌亂的頭髮，又一把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丟到一旁，彷彿這樣才喘得上氣來般。
陸少軒同樣煩躁，奶乖奶乖的臉俊臉繃得緊緊，眉頭也一直擰着。
他無語道：“我們要是攔得住，你覺得我倆是傻了還是瘋了，會跟着他一起胡鬧？”
顧彬被堵了個仰倒：“攔不住也不用幫着動手啊。”
話峯一轉，他有些氣急敗壞：“這種事，你們就該通知我來，教訓綠茶婊什麼的，我最在行！真是的，這種事，哪值得他親自動手？！”
一想到蔣瀝南用那雙被上帝親吻過的手去教訓人渣，他就覺得呼吸不暢。
“你能你跟他說？！”
陸少軒白他一眼。
道理準不懂，但他們仨中，誰有那本事真能攔下老蔣？！
“別吵了。做都做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善後做好就成。”蘇子琛冷靜開口。
他看向顧彬：“你這幾天跑哪去了？”
經這麼一提，顧彬纔想起自己消失這幾天的收穫：“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他扔出一沓資料到茶几上。
“我該早點回來的，如果早弄到這些，南哥看了，肯定會把夜寒霆那孫子直接送進停屍間，只挑了個手筋，便宜他了。”
陸少軒翻了個大白眼。
剛還還大發雷霆說他們沒攔住人的是誰？！
這斯雙標簡直不要太嚴重！
想着，拿起那份資料與蘇子琛一人一半，分看起來。
陸少軒拿的是照片，上面全是夜寒霆和一些陌生人在一起的畫面。
他看得一臉莫名，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這是什麼？”
蘇子琛拿的卻是證詞與資料，雖然不知道照片的作用是什麼，但那些資料上的內容卻讓他憤怒無比。
兩人交換了下手裏的東西。
兩張臉，頓時都殺氣騰騰。
顧彬在一旁解釋：“幾個月前，宋芊芊在澳國差點被人撞，夜寒霆及時英雄救美，卻斷了雙腿。爲此宋芊芊那沒腦子的女人留在醫院裏照顧了他許久，最終把自己照顧成了他老婆。”
說到這，他忍不住又怒了：“媽的，這不過是夜寒霆那心機婊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陸少軒與蘇子琛對澳國的事知道一些，但並不全面。
陸少軒疑惑問：“你怎麼知道的？”
顧彬爲自己的苦命嘆了口氣：“說來也巧，最近我家醫院和澳國那邊的幾個私人連鎖醫院搞了個交流學校的項目。澳國那邊來的一羣醫生裏，有幾個就是夜寒霆的主治醫生。其中一人無意中提到夜寒霆，我就稍稍留意了下，旁敲側擊後發現對方欲言又止。我起了疑，就找了個機會把他們約出去喝酒，灌醉了才套出話的。”
不套不知道，一套嚇一跳。
套出的內容讓他震驚當場。
顧彬抹了把臉：“爲了求證，我連夜找人去澳國那邊調查取證了一番。因此這幾天纔不在這邊。”
屋子裏頓時靜若寒蟬。
蘇子琛臉色冷沉。
陸少軒直接破口大罵：“我操！看不出來啊，夜寒霆這狗東西心機這麼重！”
蘇子琛沉思半晌，輕輕釦了下桌子道：“夜寒霆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處心積慮地把宋芊芊搞到手，又睡不了她，他圖什麼？！”
屋子裏三人再度一靜。
陸少軒也看向顧彬，好奇地問：“對啊，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真愛？！”
“愛個P！”顧彬黑了臉：“這狗東西當初在海城的時候就在極力挑事。要是做這件事的人是南哥，我倒真相信他會爲了宋芊芊能不顧一切。換夜寒霆，我呸！”
陸少軒無語：“總不會是他真看上宋芊芊在化妝品專業領域的能力了吧？”
“滾蛋吧！”
顧彬又給懟回去：“宋芊芊在這個領域的確很牛逼，很出色，但也沒厲害到讓夜氏這樣的大企業遷就她的地步。夜氏幾十年的根基，市場和業務早就成熟了，根本不需要費盡心思把宋芊芊挖過去開拓市場好不好。”
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三人再度陷入沉默。
顧彬煩躁起身：“算了，我再想辦法去查查。”
抓起資料就往外走。
“哎等等，你還查什麼？這帝都水渾着呢，你顧家的勢力在海城，別惹火身。”
顧彬聽若未聞，大步離開了別墅
熬了一夜的宋芊芊在宋子城與夜寒霆雙重勸說下終於答應回家。
宋子城把她送到小區門口，叮囑她好好休息，下午再來接她後才驅車離開。
宋芊芊目送哥哥的遠去，正準備折射走入小區。
“宋芊芊！”
有人叫。
宋芊芊停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