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被挾持的男人氣的咬牙:“小賤人,敢騙老子!”
“省點力氣!”宋芊芊厲喝。
她臉上冷戾肆虐,勒住那人往門口退去:“都讓開,不然我帶你們兄弟黃泉路上一起作伴!”
屋裏的兩名綁匪對視一眼,讓出了門口。
宋芊芊挾持着人往外退,一隻腳剛踏出門檻。
“嘭!”
膝窩猛地被什麼東西擊中。
宋芊芊腿一軟,一個踉蹌撲進屋裏。
被她挾持的綁匪飛快一滾,逃脫她的挾制。
門外藏着一直沒進屋的綁匪衝上來,架住宋芊芊胳膊一擰,把她握刀片的手反鎖在身後,一腳踩在她背上,曲肘狠狠往她背心一撞。
“唔!”
宋芊芊痛哼出聲。
綁匪老大冷笑着上前,把她指尖的刀片抽走:“難怪有恃無恐,原來藏着這麼個後手。”
“啪!”反手一耳光又甩在宋芊芊另一邊臉上。
“咳!”宋芊芊嗆咳出一口血水。
綁匪老大面色森寒:“帶進去,好好享受!”
宋芊芊反抗,可背心挨那一下實在太重,痛得她腰都直不起。
幾個男人圍過去,像戲耍猴子似的,你一下,我一下,將她身上最後的布料撕去。
宋芊芊終於徹底慌了,臉上的鎮定寸寸皸裂。
她擺出格鬥的姿勢,左突右防。
可到底受了傷,又難以一敵數。
不過幾下,就被撲倒在地。
“不是很厲害嗎?起來啊?”
誘人的身材徹底暴露出來,綁匪們一個個色目赤紅,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宋芊芊吐出一口血水,咬了咬牙,正要殊死一搏——
“砰!”
一聲槍響震徹天地。
綁匪們驚慌地轉頭往門口看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什麼情形,面如修羅的蔣瀝南就帶着一羣彪形大漢衝了進來
堂屋的門被人一腳破開。
壓在宋芊芊身上的男人還沒鬧懂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人一腳踹飛,撞摔出去。
才落地,緊接着一柄銀光閃爍的手術刀“嗤”地一聲,穿透衣服,紮在了他小腹往上。
刀再往下一寸,就可以直接斷他祖孫根了。
“啊”
男人剛發出殺豬般的尖叫,立即就被衝過來的保鏢們控制了起來。
蔣瀝南神色陰戾得要喫人,邊快步衝向宋芊芊,邊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他聲音裏帶着後怕,擁着她的胳膊在顫抖。
宋芊芊死寂的眸子裏泛出一點點波動:“蔣蔣瀝南?”
她聲音嘶啞破碎,身體在哆嗦。
是嚇的,也是冷的。
“是!是我!”蔣瀝南將她臉上凌亂的髮絲撥開,心疼安撫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怕。”
蘇子琛忙把自己身上的長款大衣脫下來遞過去。
蔣瀝南也不跟他客氣,接過就把宋芊芊裹得密不透風,這纔將人打橫抱起,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我一下。”
他溫聲道。
聲音很低,生怕稍微大點就會驚嚇到她。
宋芊芊蒼白的脣瓣抿得很緊,緩了緩,遲鈍的點頭。
幾名綁匪已經被他帶來的人全部控制住,押跪在牆角。
“我的女人也敢動,找死!”
“啊”
“死”字與綁匪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綁匪小腹往下三寸處,銀色的手術刀幾乎沒柄深入。
房間裏的所有人看得都是渾身一震。
蔣瀝南脣角勾起抹狠絕的笑,綁匪個個心神俱顫。
“蔣蔣先生,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啊!”
“知道我是誰,還敢碰我的逆麟,是說你們膽大無畏,還是不知死活?!”
他一路走過,每過一人,便是一刀。
刀刀都紮在綁匪們身上的同一個位置,刀度深度刀刀一樣。
綁匪們捂住褲襠,悽慘的叫聲和求饒聲不絕於耳。
最後一刀紮下,蔣瀝南冷如修羅般拔出刀。
銀光閃閃的手術刀一下下擦在綁匪衣服上,瞬間便乾乾淨淨:“這玩意兒留着害人,不要也罷。”
衆人看着那柄手術刀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個個靜若寒蟬。
只有從驚懼裏回過神來的宋芊芊,眸中冷寒狠戾一閃而過。
蔣瀝南收起手術刀,回身溫柔地把宋芊芊抱起:“別看,髒眼。”
他把她的腦袋按進懷裏,臨出門時冷聲吩咐:“問出幕後指使後,手腳也一併廢了!”
“是!”
蔣瀝南把宋芊芊送進車內:“空調開最高檔。”
“是。”
前排的司機立即把空調開得最大。
蔣瀝南把宋芊芊抱坐在腿上,一邊親吻着她額頭,一邊溫聲安撫:“對不起,我來晚了。”
宋芊芊神色有些遲緩,那些安撫的話彷彿過了很久才傳進她腦海,眼裏的茫然與恐懼漸漸消退。
她看着他,眼神在顫抖,身體依舊哆味嗦:“你你真的是蔣蔣瀝南?!”
蔣瀝南心痛得擰成了一團:“是,我是!”
他啞聲答。
宋芊芊眸底漸冷,驟然一巴掌甩過去。
“啪!”
一聲清脆震響迴盪在車內。
司機瞬間頭皮發麻,渾身上下無意識繃緊。
車內的溫度低凝得空調都升不起來,靜得落針可聞。
蔣瀝南被打懵了,臉上眼底都透着不解。
他隱忍下所有情緒,心疼地把她雙手控制在身側,聲音依舊溫柔:“芊芊,是我!你看清楚,我是蔣瀝南!”
宋芊芊臉上不再是驚懼的神色,而是無盡的恨意。
她紅着眼,咬着牙,一雙佈滿戾氣的冷眸兇狠無比:“打的就是你!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救贖!這世間,最大的魔鬼和惡人就是你!你放開!”
她激烈地掙扎,嘶吼:“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好好看住你身邊那些狗吧!”
她掙,他壓。
沒有多少動作,卻是力量的較量。
前排的司機嚇得渾身緊繃,冷汗一層層冒出。
“你什麼意思?!”
蔣瀝南冷聲問,強行把她控制在腿上。
宋芊芊不顧一切地掙扎,不惜弄傷自己也要掙扎開。
蔣瀝南滿心慌涼,被鬧出的怒意無處宣泄,最後只能化成暴戾的吻,狠狠地,兇殘地落在她脣上。
血水交融。
是嘶咬,也是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