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木的心瘋狂跳動起來,之前的失落難過再次消散。
她脣角幸福地揚起,心裏彷彿點了把火,甜甜的蜜意被火烘得渾身亂竄。
幸福!
代駕很快到達兩人所在的位置。
姜木木有點失落。
獨處時光短暫得令人窒息。
她看着宋子城走向車子,心裏突然就酸澀了把。
宋子城拉開車門,臨上車前回頭:“快回去吧。”
姜木木不捨地點頭:“子城哥再見。”
腳卻沒動。
“快進去吧,女孩子晚上獨自一人在外面不安全。”宋子城催促。
姜木木的失落感更重,眼睛也刺刺的:“好。”
忙轉身,進了樓道。
宋子城坐進車內,並沒有走。
他仰頭,看着她房間所在的位置亮了燈,這才收回目光:“走吧。”
姜木木衝到陽臺。
樓下的車子已經緩緩駛向了門口。
她朝他揮了揮手,知道他看不見,但還是執拗地做了。
轉身回屋時才發現身上披着外套。
原本酸澀失落的感覺瞬間被甜蜜代替。
她抱着衣服,臉貼上去,無聲地笑了
歡苑。
宋芊芊醒來時,已是半夜。
房間很暗,只有不遠處的沙發前亮起有微光。
是亮着的電腦。
屏幕上的光打在戴着眼鏡的男人臉上,給他的輪廓鍍上了層幽暗的淺藍,夢幻而清俊。
她很少見他戴眼鏡的樣子。
這樣子的蔣瀝南少了幾分清冷霸道,多了幾分溫潤。
不得不說,這副皮囊不讓人心動太難了
可宋芊芊腦子裏卻迸出了八個字:衣冠楚楚,斯文敗類。
“醒了?”蔣瀝南察覺到她的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目光看向牀上。
宋芊芊不出聲,掀被下牀。
“咔噠。”
房間的燈光大亮。
蔣瀝南摘下眼鏡朝她走來:“躺着。”
宋芊芊不聽,雙腳落地,剛站起,就頓了下。
她垂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小心擡步。
蔣瀝南的眉頭擰了起來,緊張問:“怎麼了?”
宋芊芊走了兩步,腿有些發軟。
她白他一眼:“只是確定一下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又要被餓暈。”
事實證明還好。
雖然發軟,但還沒軟到沒法站立行走。
蔣瀝南寵溺又無奈:“我一直讓人備着飯菜,現在讓他們送過來。”
“不用,不餓!”
宋芊芊說着,擡頭打量了四周一圈。
與上次的病房不一樣,這是間透着濃濃個人清冷色調的房間。
不是醫院?!
她挑眉,諷刺道:“你還真是狡兔三窟,房子多得夠開賓館的。不過”
“不過什麼?”
蔣瀝南蹙眉,已經有預感她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宋芊芊勾脣一笑,假笑:“每一個地方都是有一股狐狸身上的騷味。讓人噁心!”
蔣瀝南眉頭擰得更緊,幽深的目光滿是探究。
他看着她:“你確定自己清醒了?一會狡兔,一會兒狐狸,什麼亂七八糟。”
“亂七八糟的是你。”
宋芊芊冷呵一聲,朝門口走去。
“宋芊芊,好好說話。”
蔣瀝南心裏因她醒來的喜悅變成了無奈。
宋芊芊面色冷凝,不屑而嘲諷:“好好說話的意思就是不想因爲你跟全世界女人爲敵。所以,蔣先生,請自重!”
蔣瀝南怒了。
拽住她胳膊一把將人推到牆上,長臂隨之也撐了過去,壁咚在牆角。
“宋芊芊,你的良心呢?!我爲了你,用我最愛的手術刀一次次傷人,你就這麼看我?”
“怎麼看?我說的不是事實麼?”宋芊芊冷笑:“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是不是自從遇到你之後就開始走黴運?而且還一次比一次倒黴,一直到現在,我他媽的就從沒好過過!”
緩了緩情緒,她語氣也平緩下來,甚至還輕輕地替他撫了撫睡衣的衣領,平了下上面的褶子:“蔣瀝南,你是醫生,說白了就是現世的菩薩。所以,請你對我也大發下慈悲,放過我,OK?”
語氣溫柔,動作賢淑,魅惑無比。
就在蔣瀝南差點沉迷進去時,她話峯一變:“當然,你如果不放,那就別怪我以後見你一次,就下你一次面子。我這人,說話沒幾次算數的,但鬥狠,也從來不怕的。”
蔣瀝南氣得心絞痛。
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把他的心溫柔成水,然後再猛地凝結成冰。
她這張嘴,就不該說話!
蔣瀝南氣狠,惡狠狠地低頭,狠狠擒住她那張說話不討喜的嘴。
不說話時的滋味甜且柔。
脣瓣相觸的瞬間,所有的狠意都化成了繾綣纏綿。
宋芊芊猛地瞪大眼,直到感覺到溼熱溫軟的舌頭抵進她脣瓣間纔回過神來。
她掙扎,擡手要錘人,雙手卻被他鎖在了頭頂。
擡腿曲膝,要讓他下半輩子做不了男人!
她剛動,他彷彿早有預知,長腿一頂,就把她的腿給死死壓到了牆面。
宋芊芊氣紅了眼,張嘴就咬。
蔣瀝南動作更快,在她咬下來之前退離開來,輕笑:“同樣的虧喫過幾次,是豬都該長記性了。”
他額頭抵住她額頭:“芊芊,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誠實多了。嘴上這麼硬,身體被我一碰又這麼軟,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口是心非呢?!”
宋芊芊俏臉漲得粉紅:“你閉嘴!誰他媽被你一碰就軟?”
“不軟嗎?”
蔣瀝南輕笑,一手扣住她兩隻手腕,修長有力的指尖從她眉梢眼角劃過,往下,挺鼻粉脣,再到脖頸,精美的鎖骨,再往下
他低頭,看着她高挺的
宋芊芊也低頭,臉紅得要滴血似的:“蔣瀝南,你敢摸試試。”
“噗!”蔣瀝南忍俊不禁,到底沒下流到真上手。
他嘆氣:“你啊,以前撩我時的勇氣和不要臉呢?”
宋芊芊咬牙切齒,想殺人。
蔣瀝南鬆開她,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裏:“小女人,說點好聽的哄哄我,我保證你以後在這帝都橫着走,再沒人敢傷你欺你,更沒人敢不把你放在眼裏。”
宋芊芊心裏的怒意和惱意也瞬間消失。
“蔣瀝南,你這是把自己當鴨了?性服務者?”
她冷笑,勾人的嬌軟聲調輕輕響在他耳畔:“把女人取悅了就這麼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