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話,冷漠無情地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已經準備大幹一場的楚苓子徹底懵了。
明明剛纔還一副很享受很有感覺的樣子,怎麼突然就沒了?!
難道傷着腦袋真能影響那方面的能力?!
楚苓子不甘地想着,身體一波空虛上涌。
她難耐地嚶嚀一聲。
不行!
他走了,她怎麼辦!
楚苓子衣衫不整,腳步踉蹌地忙追了出去。
蔣瀝南離開書房後,直接下樓往停車場走去。
祝偉剛從外面回來,車還沒停穩,蔣瀝南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開車!”
祝偉:“……”
自家老闆面色不善,他不敢多問,一腳油門下去,方向盤一打,調頭就離開了莊園。
楚苓子綿軟無力追下來時,車子剛“嗖”一聲從她身邊竄了出去,撲了她滿臉尾煙。
楚苓子恨得跺腳:“蔣瀝南!”
載着男人的車迅速消失在視線裏。
楚苓子身體一軟,空虛折磨得她想當場死掉。
莊園裏的傭人都被打發了出去,她現在也找不到人求救。
楚苓子趔趄着衝回別墅,正想打電話給蔣成蔭,她派出去的保鏢正好回來送東西。
男人高大威猛,行走間荷爾蒙氣息爆棚。
楚苓子瞬間紅了眼。
保鏢也發現了她的異樣,忙衝過去:“楚小姐,你怎麼……”
話沒說完。
楚苓子拎着保鏢的衣領使勁一撕。
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力。
保鏢的襯衣釦子顆顆繃裂。
他錯愕:“楚小……唔!”
楚苓子像發表的野獸般一把堵了他的嘴,手也順着他的皮帶滑進了褲子裏……
……
車上。
祝偉聽着自家老闆亂了節奏的呼吸,莫名忐忑:“Boss,我們接下來去哪。”
蔣瀝南煩躁地擰緊了眉頭,冷眸裏泛出不正常的潮紅。
“顧彬在哪?”他啞聲問。
“顧少他……”
祝偉哀嘆,顧少他們現在和宋小姐在一起啊。
以老闆現在對宋小姐的厭惡程度,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抓狂。
“說實話!”
蔣瀝南冷聲低喝。
祝偉暗歎,趕緊道:“我們週末不是準備回國了麼,顧少蘇少還有陸少三人約……約了……宋小姐兄妹兩人喫飯,這個時間應該在……餐廳。”
祝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
原本就煩躁的蔣瀝南徹底被點爆了,躁鬱的眉眼間滿布怒火:“這是打算把我排除在外了?!”
祝偉不敢吭聲,手悄悄摸到手機,正打算髮個信息給顧彬等人提醒下。
“不許聯繫!”
蔣瀝南冷厲的聲音在車內炸開。
祝偉手一哆嗦,丟開手機,專心開車。
蔣瀝南呼吸粗重,咬牙道:“去他們聚會的地方。”
“是。”
……
環境清優的餐廳包間裏。
宋芊芊和宋子城,以及顧彬三人圍坐桌前。
一道道豐盛美味的佳餚陸續上桌。
顧彬在上菜的這段時間將最近幾天沈凝的治療情況告訴了宋芊芊。
“第一療程的治療馬上就結束了,第二療程前期是不允許你再去看她的。你要陪她,得抓緊了。從時間上來看,過年你可能是回不去了,不過可以趁第二療程剛開始這段時間趕回國過元宵節。”
頓了下,她問:“你們快要走了吧?”
“嗯。”顧彬應。
宋芊芊想了想,端起酒杯起身,對三人道:“回去後,蔣瀝南就拜託你們照顧了。他還病着,到時候請你們多擔待着他點……”
她像個不放心孩子的家長似的,細細叮囑。
餐桌上氣氛凝滯。
顧彬幾人都曾不看好宋芊芊與蔣瀝南這一對。
可此刻,三人心裏莫名有些傷感。
風浪過後,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被百般傷害的宋芊芊還在堅持,蔣瀝南卻已經忘記了。
宋芊芊有些傷感地笑了下:“他就麻煩你們了,多謝。我先乾爲敬。”
仰頭,一口乾。
顧彬幾人忙端起杯子,正要陪喝,包間門就被人大力推開。
屋裏所有人齊齊扭頭。
可當他們看清門外站着的人時,又紛紛愣住。
蔣瀝南雙目泛紅,裹挾着渾身躁意與滿臉怒容走了進來,最後停在宋芊芊身邊。
宋芊芊握住酒杯的手緊了下,與他對視兩秒,故作從容地收回目光。
她放下酒杯:“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告辭。”
朝顧彬幾人點頭示意了下,繞出位置就要走。
“宋芊芊!”
蔣瀝南叫住她,聲音很冷,帶着譏誚:“你這麼用心良苦地拜託別人,不如當面對我說?”
宋芊芊抿着蒼白的脣瓣,不說話,心密密麻麻地痛着。
他剛纔聽到她的話了。
可給出的迴應,卻讓她這麼難過。
蔣瀝南冷笑:“怎麼不說話了?”
他退後兩步,再次與宋芊芊正面而立:“你可真會做好人,好手段,從我身邊人下手,誘敵深入,嗯?!”
那帶上揚的一個“嗯”字,意義萬千。
宋芊芊心疼得呼吸都窒了瞬。
她不想再聽到他說那些會刺激她的話,更不想說出做出什麼刺激到他的話。
不理會蔣瀝南,她繼續繞開往外走。
空氣彷彿被她的動作劃開,細細地流動了起來。
食物的清香,混合着她身上淡雅的馨香,一層層盪開,撲進了蔣瀝南的鼻端。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勾起他心底的躁火。
蔣瀝南恍惚一瞬,體內強壓着的火開始翻江倒海。
無處宣泄的暴躁逼得他敏感而激怒。
蔣瀝南額頭上滲出了層層細密的汗珠,原本就泛紅的雙眸更加赤紅駭人,透出幾分猙獰。
他倏地轉身,大步追了出去。
包間裏餘下的人這纔回過神來。
宋子城“嘭”一下放下酒杯,起身就要去追。
“二哥!”
“宋哥!”
顧彬與陸少軒心有靈犀,同時起身,一左一右拽住宋子城。
“二哥!”顧彬沒臉沒皮,嘴像抹了蜜似的跟着宋芊芊宋子城叫二哥:“我南哥現在是病人,他纔剛出院,身體還虛着。何況,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即便再生氣,也絕不會跟女人動手。所以你別擔心,就算我南哥追上了嫂子,他也佔不了上風,只有受刺激的份。”
陸少軒也道:“宋哥,你是知道的,醫生也讓適當的刺激一下他。咱們就當在替他治病了。別管他們,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