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宋芊芊豎起手掌，不耐煩地打斷道：“我沒心情聽你閒扯這些。夜寒霆，你不想離婚，可以。我也願意繼續以一個替身的身份留在你身邊……”
“你不是替身！”
夜寒霆急急道。
“是不是都不重要。”宋芊芊淡漠地看着他：“你不想離婚，我可以不離，但是有條件。”
“你說。”
“你那和我長得很像的前任叫南晴是吧？！我要她的所有資料，真實的，全面的資料！上下至少三代人，包括親戚，五伏以內！”
夜寒霆愣住，眼底是掩藏不住的錯愕。
心念電轉，不過瞬間，他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你是懷疑你和南晴有什麼關係？！”
宋芊芊並沒解釋。
她看着他，靜靜的目光，眼底全是堅決。
夜寒霆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忙做出副愧疚模樣低下了頭。
他黯然道：“芊芊，你是不信我麼？！”
宋芊芊端起咖啡喝了口，沒說話。
夜寒霆道：“上次和宋顏一起喫火鍋的事，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想告訴她，但她太厲害，我家裏的人都受她擺佈，芊芊，我……”
“過去的事，不用跟我解釋。”
宋芊芊淡漠道：“夜寒霆，那些過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我之間，現在也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你說這些，一是我不相信，二是沒必要相信。現在我們只是交易關係，你不想離婚，接受我的條件，表面婚姻還可以繼續維持。我可以繼續做你名義上的妻子，滿足你對你心裏那個愛人的思念。你每天多看我一眼兩眼你心裏安慰了，我也沒啥損失。但是，我們永遠都只有一個結果，有名無實。相反，則一切免談。”
頓了一下，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再跟你交個底吧，今天跟你提這個條件，已經打破了我的底線，我甚至爲這樣的自己感到噁心。但是，爲了得到我想要的信息，總是得有些付出的。這樣一想，我又覺得自己可以忍受了，能接受這種交易，直到你自己忍受不了時，我們可以隨時離婚。”
“呵……”
夜寒霆嘲諷地笑了下：“你不光是因爲這個吧？！”
他看着宋芊芊，滿眸審視：“聽說你和蔣瀝南最終還是分手了？蔣瀝南和楚苓子的婚訊現在整個帝都都知道了。你跟我離婚後，便什麼都沒了，兩頭空，如果不離，至少還有夜家三少奶奶的頭銜，出去，也不至於像個笑話丟人現眼……”
宋芊芊愣住。
沒想到夜寒霆居然還有這種陰謀論的腦回路。
她雖然感覺可笑，但卻並沒動怒：“所以說，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三觀差異。”
輕笑一聲，她道：“行吧，你要這麼認爲也可以，給個話，就說同不同意。”
“同意。”
夜寒霆想都沒想，直接就點了頭：“不過話說前頭，南晴的事，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我只知道她和她母親都不是Z國國籍，你要她的所有資料，我只能查，不過肯定不好查，能查到多少我不能保證。”
他甚至好心道：“個人觀點，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查這條線，畢竟最後，你可能依然兩頭空。以我對南晴的瞭解，她應該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至於你們長得像，可能只是巧合。”
最重要的一點，南晴的母親跟他父親還有些牽扯。
他母親當年已經把南晴母女的身世查了個底朝天，如果真還有其他隱瞞成份在裏面，當年都沒能查出來，現在更不可能讓他查到。
“我怎麼做不需要你建議。”
宋芊芊不耐煩地打斷：“既然你這裏沒有對我來說有價值的信息，那麼我剛纔提的交易就此打住。”
她又重新拿出一份離婚協議：“離婚協議我估計你這裏也沒了，所以我重新打了份過來。簽好了寄給我。”
丟下東西，宋芊芊起身就走。
“等等。”夜寒霆急急站起來喊到。
宋芊芊停下回頭：“還有事。”
“芊芊，你不能對我這麼絕情。”
夜寒霆臉上眼底都透着委屈和不甘。
他道：“之前欺騙你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沒在這場婚姻裏獲利啊。反倒是我的家人，還因爲我們這段婚姻遭到了迫害……”
宋芊芊譏嘲地笑開：“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不是，我……”
宋芊芊回過身，面色清冷：“夜寒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賠償你什麼精神損失費吧？！錢嗎？！我現在能拿得出來的，連你身上那套衣服的一個角都買不起，你稀罕？或者你想要其它？要什麼？！我現在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是你能看得上的！”
說到後面，她語聲皆厲！
凜冽的氣勢直逼得夜寒霆面色變白。
他搖頭，難過地低斂下眉目，啞聲道：“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妻子。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不離婚，也不要交易。你想要南晴的消息，我給你。我甚至還可以給你另外一條線，你順着我給你的消息查，肯定會有驚喜！”
他說得篤定。
宋芊芊眸底閃過狐疑：“說來聽聽。”
夜寒霆也不怕她知道消息後反悔，連忙道：“我無意間發現宋顏和蔣正傑關係似乎很微妙，比一般那種合作關係還要好得多，甚至有些曖昧親密。我想這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你不妨試着查查。”
他深情地看着宋芊芊：“芊芊，這雖然只是我的胡亂猜測，但萬一有驚喜呢？！”
宋芊芊若有所思，沒接話。
夜寒霆見狀，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打資料遞過去：“這裏有些資料，我就是根據這些纔有剛纔那些猜測的，你看看。”
宋芊芊接過。
資料裏有照片有記錄。
照片是宋顏和蔣正傑在一起時的各種偷拍。
至於記錄，那就精彩了。
兩人同時出入了哪家酒店，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出。
又什麼時候一起喫過飯，喝過咖啡，甚至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國度的同一座城市……
事無具細，時間地點人物一應俱全。
宋芊芊詫異：“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查他們？！”
而且，這哪是猜測，除了沒拍到他們苟且進行時的直接畫面，這些東西丟出去，就是活脫脫的不正當關係證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