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龍族世界的幕後黑手 > 197.白王月讀
    —…—

    次日,海面上微風飄蕩。

    在臨時碼頭上,芬格爾重重的伸了個懶腰,有些感慨道:“說真的,龍族完全有機會和人類和睦相處的,不知道當年爲什麼會鬧得這麼僵。”

    “沒辦法,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種族,但我很好奇的是,居然沒有生殖隔離。”蘇恩曦吐槽道,“所以這兩個種族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家人也說不定?要麼就是龍族和誰都是一家?”

    “應該是後面這種,龍族的基因太過強悍,包容萬物,海納百川,任何生命的基因都能和龍族基因融合,並且演化出更強大的物種。”酒德麻衣走了過來,一如既往的身材傲人,“不同於世界上所有物種的第三條進化樹,就是這麼厲害。”她攤攤手,直說了那條近神之路。

    “好啦,不要聊天了,時間緊迫。”有人招呼着這三個摸魚的傢伙,“趕緊把廢墟清理掉!”

    因爲之前的水下地震,大量城市崩入了海中,也導致許多城市廢墟堆積在海底。上面已經派人過來清理了,許多幸存的混血種自發的聚集在環太平洋地區,而他們現在的位置是紅海的出海口——也是海嘯破壞力達到最遠端的地方,這裏大陸架都因爲地震的緣故崩潰了。

    爲了重啓蘇伊士運河的航道,避免每天上千億美元的鉅額損失,這仨也被拉過來湊數了。

    “對了!繪梨衣和路明非那小倆口現在怎麼樣了?”芬格爾好奇。

    “他們已經被安置在了紐約,大可放心啦。”蘇恩曦回答,通過自己的言靈進行超高速計算受力條件什麼的,以方便處理這些巨大的水下物體。

    哪怕是混血種,想把航道清淤,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啊。

    不過還好,新的支援很快就到了,源稚生成功抵達現場,儘管開啓言靈消耗會非常很大,但他並不在乎,一個王權下去,被堵的河道瞬間塌陷,奔涌的海水終於灌入了紅海之中。

    ……

    是夜。

    紐約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在唐銘爲小倆口在華爾街頂端提供的豪宅裏,不論是路明非還是繪梨衣都在沉睡,嗯,一張牀,睡相很不雅觀。

    “看樣子,外面挺熱鬧的。”站在身後的白髮少女輕聲道。

    “嗯。”繪梨衣溫柔的點了點頭,那張素白的臉頰上,是溫潤的笑容。

    “原本我是真的想與你融合的,但那樣你的意識也會被我主導,沒人願意放棄自己的意識,哪怕是我也一樣。”被尊稱爲白王的少女搖了搖頭,理解了繪梨衣。比起繪梨衣,她更像是個姐姐,她一直都在默默的照顧着繪梨衣,不忍心動她,甚至都不想佔用她的身體。

    從二十年前邦達列夫主導計劃帶走胚胎的那一刻起,她的意識就已經紮根於這具原生的胚胎中了。

    她陪伴着羸弱的繪梨衣一起長大,讓她數次從病危的邊緣挺了過來。她的誕生本身就是個奇蹟,是基於白王本身性別的前提下出現的奇蹟,她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又怎麼可能輕易獻祭?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龍族的時代了,人類佔據了地球上絕大多數地方,而且她更在意的是接下來的神罰,那是連龍王都要畏懼的審判。當諸神黃昏降臨之時,不論是黑王還是白王,都會遭到來自更強力量的審判。

    她必須得做好準備工作了,在沉睡中積攢力量,在神罰來臨的那一天甦醒,希望能趕上吧。

    ……

    路明非睜開眼睛,看見的依舊是熟悉的黑暗空間。

    黑色的樹沿着他的影子生長,在這黑白分明的界限中,路明非沉默着,等待着那個孩子的出現。

    他的確按照預估出現了,但並不是那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孩子,而是跟路明非如出一轍的男人。他的瞳孔是純淨的黑色,臉上帶着明媚的笑意,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天生自帶魅惑。

    “這次幫了哥哥這麼大的忙,你覺得該謝謝我麼?哥哥?”他緩緩開口,聲音清朗好聽。

    “我不用感謝自己,對吧?”路明非輕聲細語,哪怕已經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那低沉的聲音依舊在空間內迴盪,難得的充滿了一種成熟。

    路鳴澤滿意的站了起來,鼓掌道:“明白這點就好哦,看來我也可以放心的把主導權交給你了呢,就算力量被壓制,就算靈魂被拘束,你也依舊是那個你那個無拘無束的路明非,放心吧,我會陪你走到最後,神都殺不死我們,如果世上有神靈,那就殺給人類看。”

    “嗯,只要是活着的東西。”路明非一字一頓,攥緊了拳頭。

    他曾經很憧憬動漫。

    嚮往那個虛構的二次元世界,嚮往那可以尋求快感的遊戲世界。

    可到頭來,只有自己手握權與力,才能拯救一切。

    曾經所憧憬的化爲泡影,曾經所向往的灰飛煙滅,雖說君王註定是孤獨的,但黑王還有白王。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宿命。

    ……

    像是蛋殼破碎的聲音。

    空間的屏障被無聲的穿透,又像是一開始便得到了認可。

    唐銘終於來到了白王的內心世界,這裏顯示出來的是一片純淨的素白,恰如她那乾淨無暇的內心。

    到處都是荒涼的白色,白色的山,白色的海,還有海陸的分界線,那純淨的白色浪花輕輕的起伏。

    這是一個特殊的尼伯龍根,白王爲了那個所愛之人,在裏面孤獨的沉睡了上萬年之久的時光。

    哪怕唐銘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來到這裏依舊不免被這孤寂的景象震撼,良久纔回過神來。

    “你好啊,白皇帝。”唐銘看向尼伯龍根中早已站立的白髮少女,“和繪梨衣之間談得怎麼樣了?”

    “還好。”沉默良久,白髮熒光的少女淡淡的道。

    “我該叫你什麼名字?伊邪那岐麼?還是天照?或者月讀?”唐銘微笑道,表現得放鬆自然。

    “月讀吧。”她輕聲道,“這個名字就可以了。”

    “嗯,好聽的名字。”唐銘滿意道,她還挺會挑名字,雖然在日本神話中月讀指代的可能是男性神靈,但對於神靈級別的存在而言,性別無關緊要。白王的血脈從一開始就是依靠自身傳承下去的,在萬年前也並非有人獻祭了少女,而且她通過自身將聖骸傳承了下去。

    “龍族與混血種之間的關係已經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不知道您這位起點有什麼感想。”唐銘說起話來一本正經的,像個採訪的記者。

    “臣民的死一直如此,生命在這個世界上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不是麼?”月讀的聲音裏充滿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但唐銘卻喜歡她這種冰冷,那種銘刻在骨子裏的冷漠反倒更和他心意,因爲他知道,白王就是這樣,外冷內熱。

    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對啊,所以神罰到來之時,你準備怎麼做?繼續發起抗爭麼?”

    “呵。”月讀冷冷一笑,眸子裏是瘮人的光彩,“他殺過我一次,該怎麼做,還需要多想麼?”

    “聽說遠古龍族是一夫一妻,黑王因爲太孤單而創造出了你,所以有了伊邪那岐與伊邪那美的神話,這是真的假的?”唐銘半開玩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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