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重生:囂張毒妃要休夫秦清厲修寒 >第二十七章 利刃
    芙蓉居,鄭氏似一夜間老了好幾歲,淚眼婆娑,獨自側臥在軟榻上擦着眼淚。想到那日在書房秦正廉的決絕,還有哥哥的回信,心似刀割一般。

    “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瞧着我失寵,半分力氣都不想出,忍忍,忍個屁。”鄭氏想起哥哥的回信,眼淚逼回眼眶,伸手掃掉桌上的茶杯。

    趙嬤嬤一驚,對二道門的丫頭使了個眼色,見都退到門外,才面帶憂色上前:“夫人仔細着手,快叫老奴看看,可燙着手。”

    她是秦管家侄子的嫂子,幾月前犯了錯,被大戶人家打發了。拖侄子在秦管家面前許了重利。也是運到好,芙蓉苑被罰,一衆嬤嬤死的死,發賣的發賣,她才得了便宜進來。

    因在大戶人家幹過,鄭氏看着順眼,便先放在眼前管事。

    “哪還有人關心我,還不如死了。”鄭氏鬱上心頭,又捏着帕子怯怯的哭。這兩日每每想到秦正廉的神色,心如刀割。

    憶起幾年前在宴會上偶遇,便暗許芳心,兩人暗自約會幾次。秦正廉更是許諾以正妻娶她進門。

    桃花樹下,兩人一馬,濃情蜜意。

    也曾春觀夜櫻、夏望繁星、秋賞滿月、冬會初雪。

    這些年夫妻恩愛,家庭和睦,秦正廉也算兌現當初的承諾。

    只是那日對方眸中的陰冷狠絕讓鄭氏心寒,似一把尖刀插在她的胸口。

    趙嬤嬤目子微轉,掂量半晌道:“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老奴可聽說,老爺這些年牀邊連個暖牀的丫頭都沒有,可見極其看重夫人。老話說的好,吵架時說的話不算話。”

    鄭氏擦了把眼淚抱怨道:“把我趕出書房,下人們都看着呢。”

    “夫人。”趙嬤嬤道:“在外人面前才叫丟臉,關起門算不得事,頂多是拌嘴。”

    鄭氏緩了口氣靠在趙嬤嬤放在後背的迎枕上:“這話不假,那日是我疏忽,讓梅園那位鑽了空子。”

    “平日看着是個思不出位,沒腦子好難捏的主,哪曾想到會拿喬,鼓動太子王爺替她出面,倒是小瞧了她。”

    趙嬤嬤遞上茶水,站在一側按着鄭氏的肩膀:“到底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若太子一句話不說,反倒涼薄,到時九王爺來的巧,他可是個從不出門的主。”

    鄭氏冷哼一聲:“病秧子一個,能不能活到成親還未可知。”

    “夫人”趙嬤嬤低聲道:“您這話可不能讓外人聽去,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鄭氏自知失言,瞥了瞥嘴:“大家都知道的事,還用我張羅。”

    守在外面的丫頭進來稟報,說二小姐來了。

    “快,把火挑旺點。”

    丫頭挑起二道門的門簾,秦湘提裙進來:“母親,可好些了。”

    鄭氏見了女兒過來,自是欣喜,仔細上下瞧着,見沒事才道:“我自是沒事,就怕你父親遷怒與你。”

    秦湘眼眶微紅,依偎在鄭氏懷裏:“母親說哪裏話,看着母親受苦湘兒恨不得替母親,好在太夫人解了母親的禁閉。”

    “胡說些什麼,湘兒記住,再有此事務必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母親。”

    母女二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安慰。

    趙嬤嬤端着燕窩進來,笑嘻嘻道:“二小姐安好,夫人受在大的委屈都無所謂。”

    “你這婆子,就會打趣。”鄭氏收了帕子:“你也下去歇歇,我們母女說會話。”

    趙嬤嬤領命帶着丫頭們退下。

    “母親,這兩日父親可來過?”秦湘看着蓬頭垢面,面色暗沉的母親,心裏一緊。

    鄭氏別的都好,只是這脾氣太過倔強且點火就着,這些年有孫嬤嬤和她壓着,到時變了不少。

    當年若沒些手段,也不會揹着紀映雪和秦正廉好上。

    見鄭氏搖頭,秦湘有些着急:“母親這可不行,難道你想別的女人進門。”

    “他敢?”

    “父親爲何不敢,放眼帝都,那戶人家不是三妻四妾,母親不會真以爲父親怕了外祖父。”

    鄭氏心裏咯噔一聲,秦正廉現在是三公之首,背後還有太子撐腰,早不是那個弓背含腰到處陪笑臉的秦侍郎。

    到時鄭家要仰仗與他,這些年每每有難處,都是秦正廉出手。

    秦鄭兩家早已密不可分,秦家可以沒有鄭家,鄭家卻不能沒有秦家。

    若秦正廉鐵了心納妾,她,鄭氏心裏一酸,她也只能忍了。

    見母親垂眸,秦湘拿過桌上的鏡子:“母親,你要知道美貌和溫柔有時候也是利器。”

    “如果您還想坐穩正妻之位,還想主持中饋,那就一點一點收回爹爹的心,如果……”

    “我想。”鄭氏急忙回答道,說完才覺得不妥,臉色帶着紅潤:“也不怕湘兒笑話,你爹爹平日待我極好。”

    她愛秦正廉這麼多年,又怎會一腳踢開,說不愛就不愛。

    沒了秦正廉,不管在鄭家還是秦家,舉步維艱,特別是她的湘兒。若因自己,秦正廉牽連湘兒,斷了女兒的前程,且不是讓三房得力便宜。

    不行,爲了女兒也不能放棄。

    鄭氏拍了拍女兒的手:“湘兒大了,到時爲娘拖了後腿,日後不會了。”

    秦湘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門口:“都端進來。”

    只見幾個丫頭拖着銀盤進來,一一擺在鄭氏面前,都是嶄新的衣服、姻脂水粉、簪子首飾。

    特別是那對紅瑪瑙的耳墜,似嬌柔的少女在燭火下泛着紅潤的光。

    “夫人,奴婢給你上妝。”

    秦湘扶着鄭氏坐在銅鏡前,讓婢女幫着上妝。

    片刻後,一副嬌豔欲滴的臉蛋出現在銅鏡中,鄭氏詫異,這是她?

    鼻樑高挺、媚而不嬌、美豔中帶着絲絲英氣,卻在低頭婉轉間化爲烏有,完美詮釋那句‘多年以後,我光彩依舊,興致盎然,而你只剩暮年。’

    秦湘嘴角微翹,滿意的退出芙蓉苑。

    香草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掃了一眼身後,道:“小姐,您怎麼不告訴夫人,鄭府來人的事。”

    隱藏在夜色中的目子,露出陰狠的光芒,鋒利嗜血:“她無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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