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重生:囂張毒妃要休夫秦清厲修寒 >第三十九章 漁翁得利
    時嬤嬤用過飯便去側間休息。

    鄭氏抿了口茶,側臥在塌上,嘖嘖了兩聲:“到底是皇后身邊的人,說話滴水不漏。”

    本以爲皇后會拖時嬤嬤帶句話,沒想到,人家閉口不談。

    鄭氏有些發愁,到底哪裏出了錯。

    如今秦清嫁於九皇子已成定局,放眼秦家也就秦湘能與太子匹配。本以爲時嬤嬤這次前來,會透個口風,沒想到說來說去,都是些敷衍話。

    “還用得着她提點,我家女兒本就是富貴命。”

    鄭氏越想越生氣,呸了一口,把茶杯撂到矮几上,心裏泛起了嘀咕。

    趙嬤嬤陪着笑,小心的扶了扶迎枕:“二小姐是有福之人,自是不用外人提點。”

    見鄭氏沒個笑臉,趙嬤嬤繼續說道:“時嬤嬤到底是皇后身邊的人,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當今皇后,若像平常百姓一樣,口無遮攔豈不是被笑話。”

    鄭氏嘆了口氣:“我這也是着急,心一直懸着,總這麼吊着也不是個事。”

    “好事多磨,夫人不必着急。”

    兩人說話見,一個小丫頭疾步進來,俯首在趙嬤嬤耳邊說了兩句。

    趙嬤嬤一驚,看向鄭氏。

    鄭氏徑自揉了揉太陽穴,閉目問道:“何事?”

    趙嬤嬤對小丫頭擺了擺手,汕汕的接過,替鄭氏按着:“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二小姐和三房那丫頭拌了幾句嘴。”

    鄭氏猛地睜開眼睛,身子直了起來:“二姐可受氣了?”

    趙嬤嬤彎眼一笑:“瞧夫人說的,二小姐聰明伶俐哪會喫虧,到時三房那丫頭沒大沒小橫衝直撞,被氣的不輕。”

    這話說的讓鄭氏心裏舒坦,身子又軟了下去:“湘兒自是好的,不過三房那丫頭,也是該長些教訓。”

    趙嬤嬤聞言抿嘴一笑眼裏佈滿了算計:“這事您放心,都安排妥當了。”

    兩人對視一笑,皆是滿意。

    下午的課偏偏是喫飯佈菜,本就餓着的四人,個個眼神放光,可對上時嬤嬤那凜冽的目子,又縮了回來。

    秦瑾兮縮了縮脖子,感覺四面的冷箭嗖嗖飛過。

    好不容易熬到晚飯,時嬤嬤又臨時加了一課,晚膳直接變成了考場。連秦清都開始抱怨起秦瑾兮來——

    莫安堂內落針可聞,桌上擺着幾樣清淡的小菜,錢嬤嬤站在一側佈菜。

    說起規矩,莫安堂的規矩最大,堪比後宮。

    這些規矩自是有來頭。聽聞當今皇帝初登大寶,太后思慮過甚便宣手帕交秦太夫人入宮,這一去便是一個月。

    自那以後,莫安堂的規矩便改了。日復一日,這麼多年下來,規矩更甚。

    酒釀雪梨動了三筷子,便被錢嬤嬤撤了,半個月內見不到這道菜。

    秦太夫人擡手,錢嬤嬤遞上乾淨的帕子,又接過丫鬟的清茶遞過去,待緩了口氣才道:“今日你去瞧了,如何?”

    錢嬤嬤一邊收了手一邊回稟道:“四個姐都不錯,沒想到最出彩的是大小姐。”

    “哦?”秦太夫人來了興趣。

    錢嬤嬤扶着秦太夫人起身,行至軟塌前又把迎枕塞到其身後,才道:“時嬤嬤的眼界您是知道的,又在皇后跟前呆了這麼多年,能讓她鬆口,咱們大小姐可真給秦家長臉。”

    秦太夫人笑着搖頭:“瞧你說的又胡扯,宮裏的規矩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她一個連宮門都不知道朝哪開的丫頭,怎麼會。”

    錢嬤嬤對垂首立於一側的兩個丫頭擺了擺手,便有人進來把飯菜撤了下去。

    “夫人您別不信,老奴今兒去看了一眼,二小姐聰明有餘耐力不足,三小姐到底小几歲,學的馬馬虎虎,四小姐更小身量未開,但也學的有模有樣。”

    秦太夫人聽了,搖搖頭,錢嬤嬤瞥了一眼,嘴角一彎:“時嬤嬤就讓丫頭示範了一遍,大小姐起身照着做了一遍,半分不差,那身段,那擡手,跟宮裏的主子沒兩樣。”

    “真的?”秦太夫人聽了仍不信。

    “瞧你說的,老奴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學扯謊了。”

    秦太夫人放下茶杯,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才道:“讓你整理的東西怎麼樣了。”

    錢嬤嬤緩緩點頭:“都點清了,也就剩下幾樣好的。”

    秦太夫人緩緩閉上眼睛,手中的佛珠緩緩滾動。

    秦正廉回府便進了芙蓉苑,詢問了一二後,更是把時嬤嬤當座上賓。晚飯後更是藉機和時嬤嬤聊起了宮裏的趣事,時嬤嬤看在秦太夫人的面子上,挑了些不打緊的粗略的說了些。

    秦正廉爲人謹慎,心機頗深,此時更是陪着小心,唯恐在時嬤嬤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轉頭皇后在知道,哪日皇上便知,這連鎖反應讓他如履薄冰。

    這人用好了,猶如車輪,日後一路平坦,若是用不好,說不準哪日掉個釘子,整個車便毀了。

    鄭氏見自己的湘兒舉手投足溫婉端莊,說話大方得體,心裏高興,面上的笑就沒下去,對時嬤嬤更是敬重。

    秦清回到梅園,一頭扎進被子裏,再也不想起來。

    沈嬤嬤心疼的替她褪去鞋襪,不忍道:“小姐,這才一日便如此,要不咱不學了。”

    雖這麼說,可她心裏明白,這一關非過不可。

    秦清累的連胳膊都懶得擡,悶哼哼的說了一句:“讓病秧子知道了,非笑死不可。”

    躲在樹上的凌二翻了個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讓擠兌主子,活該。

    隨着後面的課程,內容越來越複雜,饒是學過禮儀的秦清都有些喫不消,到最後秦湘也懶得裝,對秦瑾兮的厭惡之色溢於言表,但礙於時嬤嬤在場,只能暗地裏較勁。

    她們兩個斗的緊,反倒便宜了秦瑾菀,她雖說年紀最小,可腦子活泛,知道秦清學的快,便跟在她身後學,反倒出了成績。

    等秦湘和秦瑾兮回過味來,秦瑾菀已得了時嬤嬤的‘好’。

    “原本以爲四妹還小,沒想到人不大心眼到不少。”趁時嬤嬤休息的空檔,秦湘挑着鳳眉,嘴角啄着一聲冷意:“三妹妹,人家可比你強多了。”

    秦瑾兮鼻孔裏哼出一股氣來:“和她那個娘一樣,下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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