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重生:囂張毒妃要休夫秦清厲修寒 >第四十二章 非我所願
    秦清去九王府的事,沒能瞞過莫安堂那位。

    秦正廉下朝便被請去莫安堂。一路上小心翼翼,旁敲側擊詢問錢嬤嬤可知何事。錢嬤嬤笑了笑不卑不亢:“老爺去了便知。”

    莫安堂正廳。

    秦太夫人端坐在寬大的榻上,一側擺着一張四四方方的矮几,上面擺着幾樣時令的水果。

    錢嬤嬤領着人進來,便垂首立於一旁。

    秦正廉規規矩矩的行禮:“母親。”

    秦太夫人對身後的丫鬟擺擺手,錢嬤嬤帶着一衆人退了出去,手指指了指跟前的椅子:“坐。”

    秦正廉受寵若驚,忙躬背上前,坐在椅子邊。

    秦太夫人緩了口氣,淡淡的問道:“大丫頭眼看便要成親,這嫁妝可準備拖了。”

    秦正廉一愣,試探的問道:“母親的意思是?”

    秦清嫁妝之事,他本不在意,可今日母親問起,他反倒警醒起來,自己是不是漏掉什麼。

    秦太夫人面色無恙,心裏卻涌出一絲無奈,片刻後才汕汕道:“照理說皇上賜婚,大丫頭又嫁與皇家,這嫁妝自是不能低。”

    秦正廉點點頭。

    “只是九皇子與別的皇子不同,出生便身子弱,都說活不過二十五歲這些年與皇上的關係有同無。皇上賜婚,也不過是顧及皇家的面子。”#@$&

    秦太夫人頓了頓,秦正廉忙躬身上前倒了杯熱茶遞上,抿了口繼續說道:“皇上的心思誰也猜的準,輕了重了都不好。”

    秦正廉神色一緊,眸子里布滿的探究:“母親可是聽到什麼消息。”

    若真有什麼消息,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怎會不知。

    秦太夫人搖搖頭:“消息是沒有,只是君心難測,小心些總是好的。”

    當今皇上生性多疑,行事全憑心情。若哪日想起林妃的好,心生悔意,那他們可罪過了。%&(&

    常言說得好,半句如伴虎,更何況與皇家結親,更是要慎之又慎。

    秦太夫人之所以如此慎重,原因有二:其一,秦清母親早逝,鄭氏主持中饋,前段時間鄭氏虐待嫡女鬧的沸沸揚揚,這個時候多少隻眼睛盯着這門婚事,等着看鄭氏的笑話,鄭氏丟臉就是秦家丟臉,一損俱損。

    其二,九皇子必定是皇子,乾坤未定,你我皆有可能,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秦正廉此時才正視,眸色緊繃,犯了愁。

    給多了他捨不得,給少了若日後皇帝翻起舊賬,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撓了撓頭,尷尬的看向上首之人:“母親您吩咐,兒子照辦即可。”

    秦太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寬了寬手裏的茶杯:“我讓錢嬤嬤整了整紀氏的嫁妝。”

    聽到紀氏,秦正廉整個人都不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母親理那些做甚?”

    知子莫若母,秦正廉心裏想的秦太夫人何嘗不知,那是他心中的痛。

    男人好面子,若讓人知曉,他靠變賣媳婦的嫁妝升官發財,豈不是被同僚笑話。

    可事實就是事實,不容改變。

    當年若沒有紀映雪的嫁妝,又怎會有他秦正廉的太師之位。

    秦太夫人道:“當年我留了幾樣,本想着等百年之後留給子孫,現在看來還是要歸紀家。”

    這段時間對秦清的觀察,還有她與九皇子的關係,讓她不得不重新考慮。

    人都有私心,秦太夫人也有,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她能看看開但未必所有人都能看開。

    紀映雪的嫁妝有多貴重,秦正廉自是知曉,別說幾樣,隨便拿出一樣,便價值連城。當年紀家是鐵了心與紀映雪斷絕關係,故而嫁妝給的及重。

    “兒子不同意。”秦正廉沒好氣的說道:“大丫頭未必知道此事,母親又爲何捅破。”

    秦太夫人氣的哆嗦,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愚不可及,枉費我這麼多年教導,眼皮子如此的淺,是錢要緊還是命要緊?在說”秦太夫人怒哼一聲:“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你的。”

    秦正廉見母親生氣,氣焰垮了一大半。

    秦太夫人厲聲道:“先不說九皇子如何,就說大丫頭。自從上次自殺後,你可發現她與以往不同。你可再聽她提起過太子?可有再求過你?連時嬤嬤都誇的人,就你心黑眼瞎的看不見。”

    秦正廉不服氣的反駁:“那又怎樣,還不是個丫頭,能翻出天來?”

    秦太夫人氣的直哆嗦,卻又不得不說,只得按下心性,冷哼一聲:“能不能翻出天來我不知道,拉你下馬卻綽綽有餘。”

    “母親少虎我,清兒那丫頭若有那本事我豈會不知。”

    “她是沒有,可九皇子有。”

    秦正廉身子緊繃,略帶喫驚。

    秦太夫人緩了口氣:“九皇子的母妃林妃,可是林家的嫡女,當年林家何其威風,手握十五萬大軍,當年滅蠻族殺敵寇從未手軟過,後林朝顏入宮爲妃,皇上怕林家擁兵自重,奪了林家的兵權。”

    “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覺得林家還有能力。”秦正廉曉得此事的重要性,自是不敢在看低九皇子。

    “有沒有這個能力我們自是不知,爛釘還有三分鐵,林家掌權這麼多年,保不齊有殺手鐗,只是時候未到。更何況還有平南王護着。”

    聽到‘平南王’三個字,秦正廉醍醐灌頂,倏然清醒,懊悔不已:“母親兒子錯了,思慮不周,若不是母親提醒後果不堪設想。”

    見秦正廉明白其中的重要性,秦太夫人才緩了口氣,汕汕道:“秦家能有現在的成就,實屬不易,你身爲秦家家主應心胸開闊,目光長遠,切勿爲了眼前小利毀了前程。日後遇事多思多看,想要秦家長長久久必得耳聰目明。”

    “兒子謹遵母親的教誨。”

    秦太夫人收回眸光,抿了口茶,似是想到什麼:“你那媳婦到時會賣乖,只可惜是個沒腦子的主,日後看緊些。”

    秦正廉臉色鐵青,忙應下。

    待出了門,與錢嬤嬤告辭,才快步除了莫安堂。

    錢嬤嬤推門進屋,扶着秦太夫人躺下,見其面露乏色,寬慰道:“老爺爲官多年,心裏自有分寸,您又何必事事操心。”

    秦太夫人緩緩閉上眼,無奈的搖搖頭:“非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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