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重生:囂張毒妃要休夫秦清厲修寒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又來一個
    “那可不。”隨越大大咧咧的繼續抱怨道:“你說,玉簫一個大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娘們,弄的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林海嘴角噙着笑,時明時暗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皎潔,修長的纖細的手指,把玩着半透明雕花的酒杯,意有所指的問道:“眼花?難道你喜歡玉簫?”

    天啓民風開放,對斷袖和磨鏡之事多有包容,文人騷客見有些逾越之事,大家也都避而不談。

    都是些暗中勾當,大家心知肚明便可,搬上臺面的卻沒幾個。

    前幾年,有位舉人與自己的小廝廝混,被人發現,鬧的人盡皆知,最後受不得輿論的壓力,投河自盡。

    事後,衆人皆惋惜,到底是條人命。

    此後,偶有傳出誰與誰交好,大家都已兄弟相稱,不在多言。

    暗域門身處江湖,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能不能活過明天,還未可知。對門徒的私事,更是放任不管,只要不影響差事,你喜歡人還是鬼,誰都不在乎。

    隨越搖搖腦袋:“不,我還想給娘生個娃兒呢。”他跟在閒王身邊多年,耳聾目染勳貴世家的規矩,可骨子裏還是個大老粗,對天道輪迴之事,深信不疑。

    “你也配。”清冷的聲音宛如一股寒流,直逼隨越的喉嚨。

    只覺得脖子一緊,空氣稀薄,吸入的空氣被阻礙,腦子嗡的一聲,不在運轉。

    慵懶深邃的眸子,把人吸入眼前,嘴角絲絲縷縷的嘲諷讓隨越如墜冰窟。他猛拍盧玉簫的皓腕,示意對方放手。

    盧玉簫統領暗域門多年,能讓暗域門上下敬畏,身手自然上城。隨越只是厲修寒身邊的侍衛,哪能與之抗衡。

    不一會隨越的臉色通紅,瞳孔放大。

    林海悠閒的坐在一側喝茶,置若罔聞,半晌後,開口道:“出去。”

    盧玉簫冷哼,倏然鬆手,隨越大口大口喘氣,恐懼的退後幾步。

    今生遇到盧玉簫是隨越的劫難,更是噩夢的開始。

    有盧玉簫的地方,隨越便無處可藏,爲奴爲婢。

    “你,你……”隨越雖沒持續,資質愚鈍,好歹也是男人,每次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若的人欺負,心裏的落差,猶如黃河之水奔騰不息。

    盧玉簫兀自坐下,不去看對方。

    林海無奈的搖頭,簡直是歡喜冤家,這下沒清淨日子了。

    打又打不過,隨越負氣而走。

    見人走了,林海搖頭問道:“你又何必如此?你真的這麼無聊?”

    盧玉簫坦然:“你明知道我站在門口,卻還挖坑讓他跳,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林海被慫的無話可說。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窗折射進來,爲半透明的酒杯鍍上一層光暈。桃花釀裹着絲絲香甜,滾入口中,讓品嚐之人如墜花海。

    室內,靜謐一片。

    兩人莫做聲,似有一股無形的手,驅散兩人之間的尷尬。

    幾杯酒過後,盧玉簫開口:“閒王妃似乎與以往不同。”

    當初,王爺讓暗域門調查秦湘的身份,他記得結果簡單透明,勳貴世家嫡女,醫仙谷弟子,癡迷太子厲佑安。

    盧玉簫心裏覺得,天下的女子,無人能配得上王爺,更可好是毀容又心念他人的女子,簡直是王爺的污點。

    梨花樹下初見,靈動俏皮,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如水。

    清平閣再見,霸氣側漏,狡黠如狐。

    兩種不同的形態,他分不清哪個是真的秦清。若兩個都是,此女子有幾分手段。

    她城外救濟災民,他驚訝;她置身西橋,他詫異;當聽到她割腕喂血,心裏忽然有些嫉妒。

    在暗域門的每一天,他都被這個從未見面的女子折磨。

    聽到王爺召喚,他扔下門中事物,馬不停蹄的趕來。當見到她時,心裏的嫉妒再次翻騰。

    林海目光微沉,落在盧玉簫臉上:“王妃很好,王爺是皇子,早晚要娶妻生子,該放下的早晚要放下。”

    清冷的笑傳來:“放下?十年前你怎麼不說?”

    林海平靜中帶着幾分無奈:“王爺孤苦一生,難道你想讓他無疾而終?”

    盧玉簫倏然起身,眉眼帶着溫怒,質問道:“我何時阻礙過他?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卻拿話堵我,我倒是小瞧那秦清”雅媚的眉眼微咪,寒光詐起:“短短半年,便收了你和王爺的心,真是好手段。”

    “玉簫,不得無禮。”林海繃着臉起身,身上的冷意不言而喻,須臾後,緩慢收斂,徐徐道:“你我跟隨王爺多年,其中的辛酸,我們心知肚明。剛纔是我心急,你切勿放在心上。”

    不管他們認不認同,秦清已是閒王的王妃。盧玉簫直呼其名,已是犯上,剛纔的那番言論若被人聽取,王爺多年辛苦經營,毀於一旦。

    盧玉簫八歲那年,差點凍死在街上,被王爺好心帶回府。一晃已是十年,期間,習武、練字皆是王爺親自教導。王爺十二歲那年成立暗域門,盧玉簫更是任勞任怨。暗域門能有今日的成就,他功不可沒。

    林海頓在半空中的手,最終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剛纔的話,有些種了,這樣的盧玉簫,又怎會看着王爺受苦。

    盧玉簫甩開林海的手,譏諷道:“不用拿王爺壓我,若秦清真心愛慕王爺,我自會回暗域門,永不出現在兩人面前。”

    夜風打着旋,捲入內室,林海緊了緊衣衫,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已盧玉簫今時今日的地位,尋個世家千金不成問題。

    往日,王爺身中溼毒,不知何時撒手人寰,他們嘴上不說,心裏着急。能有個知己陪在王爺身邊,有短暫的歡愉也是好的。

    如今看來,是他自私,忘了盧玉簫也是人,也有感情。

    王爺玉樹臨風,氣度不凡。盧玉簫整個幼年都是由王爺陪伴,若是沒感情,連林海自己都不信。

    想想盧玉簫的身世,幼年被族人趕出盧家,與母親相依爲命多年。最落魄時,被王爺所救,和那些所謂至親之人相比,王爺就是天神。

    讓他放棄談何容易。

    林海喟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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