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捂住嘴巴,看向空地,見人還都躺着,鬆了口氣。
起身朝空地走去。
她挨個翻,希望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待反倒灰色衣裳男子跟前,看着被野獸咬傷的手臂還有大腿,秦清嘖嘖兩身,活該。
伸手朝男子懷中摸去。
須臾間秦清眸色微顫,餘光掃過男子的臉,說時急那時快,秦清毫不猶豫的拔出短刀,朝男子腹部刺去。
“啊……”一聲慘叫。
秦清一個翻身,拉開兩人的距離,MD,居然還有活的。
還要她反應過,剛纔眼角的餘光瞥見,男子睫毛微顫,秉着先下手爲強的原則,刺一刀在說。
沒想到,還真活着。
男子,捂着腹部,撐着身子靠在石頭上,眼中寒光閃過,手中的短刀朝秦清非過來。
好在秦清反應快,躲過。
兩人之前距離不遠不近,她無法靠近對方,對方也根本過不了。#@$&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絞殺,誰也不退讓。
須臾後,秦清淺笑,清澈如水下過的眸子,泛起絲絲得意,懷中的彈弓被她拿出來。
灰衣男子一怔,手中的長劍緊握。
秦清鄙視的冷哼一聲,笨蛋。
把彈丸裹上藥,手上用力,嗖的一聲,落在男子頭頂。隨即利落的起身,挑釁的聳了聳肩:“好好享受。”%&(&
“卑鄙。”
“彼此彼此。”
秦清叫囂的回了一句,哼着小曲離開。
彈丸上摸了毒藥,接着風力,會飄落在灰衣男子身上,爲了保險起見,她臨走前,在空地四周也撒了毒粉。
此人必死無疑。
總算清淨。
秦清小跑着回到叢草。
“修寒”驚喜的發現,厲修寒居然坐起來,低頭在看,只見兩條蛇的屍體,分成兩半。
她沒好氣的踢開:“修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厲修寒臉色蒼白,似笑非笑道:“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秦清張了張嘴,嘆氣道:“想什麼呢,咱們可是一個墳坑的人。”
“見到你真好。”
算了,秦清暗忖,受傷的人心靈都脆弱。
秦清抱着厲修寒,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好了,既然想了,起來,咱們去找個地方。”
剛纔回來的路上,她見不遠處有個山洞,去巧了一眼,裏面還有稻草,應該是附近村民臨時休息的地方。
厲修寒摟着秦清的肩膀起身,卻見對方蹲下,他抽了抽嘴角:“卿卿,我可以自己走。”
他暈的時候,卿卿不會一直揹着自己吧。
想到此,厲修寒心裏暖暖的。
“快上來,別耽誤時間,附近可能還有猛獸。”秦清不由分手的去拉厲修寒的胳膊。
想着回去後,一定要別過這矯情的性子。
厲修寒許是真的累,剛纔砍斷那兩條蛇,已用去他所有的力氣。趴在柔軟舒服的肩膀上,不一會又睡着了,待他醒來的時候,聽到粗聲的喘氣聲,酸澀裹着甜蜜涌上心頭。
她拉他出泥潭,給他前所未有的幸福,更成爲他的依靠。
厲修寒眉眼皆是笑意,暗自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反抗,接受賜婚。
秦清不知厲修寒所想,她艱難的把人背到山洞,緩了口氣。把身上的物件都掏出來,匆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裏抱着很多東西。
水囊、火摺子、匕首、柴火、還有一隻烤了一半的兔子。
秦清利落的架起火堆,把兔子烤上。
又出去,在回來的時候,懷裏抱着衣服。
“修寒,你快換上。”這是她從灰衣人身上拔下來的,他們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
厲修寒倚在石壁上,挑眉:“這衣服?”
“哦,就是追殺咱們的人。”秦清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邀功的道:“看,還有銀子。”
厲修寒瞪大眼睛,好半天才緩過來。
銀子不是重點,難道不應該告訴他,如何弄死追殺他們的人嗎?
見對方皺眉,秦清反應過來,把剛纔的經過說了一番,最後得意的笑了笑:“還好我隨身帶了毒粉,要不然,咱們非死在這不可。”
誰能告訴他,爲什麼別人騎馬遊玩,什麼都不帶,而她媳婦又是喫的又是喝的還有毒粉傍身,真不知道該說她幸運,還是特別。
估計暗殺他們的人,也不會料到,對方完美的計劃,會敗在一個女人身上。
目光落在那堇色荷包上,厲修寒臉色陰沉,爲了幾兩銀子,居然碰別的男人,這是什麼毛病,回去一定要讓她改了。
不,日後,只要有他在,一米內不得有男人靠近。
秦清的目光都落在烤肉上,根本沒有發現厲修寒的臉色,待肉烤好後,扯下一個腿遞給他:“來嚐嚐。”
她野外露營的本事,可不是蓋的。
厲修寒咬了一口,詫異的看向秦清:“你拿來的鹽巴?”
秦清傲嬌的聳聳肩,人家就是有。
厲修寒眉眼含笑,不在問。
秦清把燒好的水遞給他,又從懷裏掏出一顆褐色的藥丸:“把這藥吃了。”
“這是?”
“普通的解毒丸,只能壓制你身體的毒。”秦清解釋道:“箭上有毒,還是很厲害的毒,現在沒有藥,你想喫這個。”
想到飛出去的蝴蝶,秦清搖了搖脣,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回信。
安頓好厲修寒,秦清起身,扯了扯寬大的衣服。
“你要去哪?”厲修寒挺直腰背問道。
“我去弄些柴,很快就回來。”
秦清急匆匆的出了山洞。
看着燒着很旺的火堆,厲修寒苦笑,他這個樣子,真沒用。若不是秦清在,他估計早死了。
他掃了一眼肩膀的傷口,黑色的血早你凝固,傷口被秦清重新包紮過,還能聞到那股淡雅的香味。
厲修寒手裏握着短刀,緩緩的閉上眼睛,。
他現在半死不活,還發着燒。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恢復體力,不能在拖累秦清。
分離的感覺太過苦澀,他不想在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