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重生:囂張毒妃要休夫秦清厲修寒 >第三百零七章 投宿
    男子抱起婦人朝外走。

    “放在這。”秦清指着院中的大樹。

    前幾日剛下過雨,地上有些潮溼,男子抱着婦人,坐在地上,秦清上前指揮:“大娘,聽我的,呼,吸,好,在慢慢的呼,吸。”

    屋外空氣新鮮,很快婦人便恢復神色。

    “娘,您感覺怎麼樣?”男子見婦人臉色恢復如常,鬆了口氣。

    “松兒,娘沒事,他們是?”婦人神色略顯疲憊,側目看了眼身邊的秦清。

    男子笑着道:“娘,這兩位是投宿的。”

    秦清見婦人沒事,吩咐男子把婦人抱進去。

    原本暖和的內室,如今裹着一絲寒意,婦人忍不住打着哆嗦。

    “大娘,若我沒看錯的話,您得的是哮喘,這病最忌諱空氣不流通,日後,切勿關門窗,要多通風。”

    男子聞言一喜:“這位夫人,您可有法子根治?”

    婦人這病,男子也是半年才得知,以往只以爲身子虧損,咳嗽引起,直到半年前被一位赤腳郎中瞧了一眼,說了句,哮喘。

    男子認爲,能認出此病者,說不定有法子醫治。

    秦清搖頭,見男子滿含希冀的眼睛裏露出失落,心有不忍:“不過這病若調養的好,並不是什麼大病。”

    “真的?”

    秦清點頭:“引起哮喘的原因主要有兩種,一,情緒波動,二,空氣阻塞。只要避免這兩點,壽終正寢不成問題。”

    “這簡單。”男子喜出望外,有法子就好。

    他們母子在山上獨居,與世無爭,這兩點都好做到。

    男子內疚的握住母親的手:“都怪孩子,差點害死母親。”

    婦人瑤瑤頭,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面容憔悴,雙手乾枯:“松兒,你也是好意,不要自責。”

    婦人看向秦清,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老身不能起身,還望姑娘見諒。”

    “大娘,說哪裏話,我們夫妻貿然打擾,能幫上忙,也算緣分。”

    “對,對,是緣分。”

    婦人折騰一番,累的閉上眼睛,不一會便睡過去。

    秦清和男子退出內室,來到屋外。

    “我家李松,屋內是我娘,我們一直住在山上,不知你們怎麼稱呼。”李松見母親沒事,緩口氣,介紹道。

    “我叫林九,這是我媳婦紀氏。”厲修寒報上名字,只不過改用母妃的姓氏。

    聽到‘紀’這個字,秦清身子微顫,須臾間,斂下眉眼的不安。

    李松性子爽朗:“那日後我叫林大哥。我家就這麼大,你們自便就好,我一會還要出門砍柴,在打些野味回來。”

    “麻煩林兄弟了。”

    “不麻煩。”

    李松挑着單子出了門。

    秦清也沒閒着,掃了一眼廚房,面和菜到時候有,就是少了點,她安頓好厲修寒,就去四周找草藥。

    厲修寒的毒,是她的心病。

    “松兒,松兒,水。”

    不多時,一碗水遞到婦人眼前,婦人接過粗瓷碗猛灌了兩口,恍惚道:“好了,娘……”

    “你是誰?”待看清來人的臉,婦人手上一鬆,粗瓷碗落在灰花的被子上,碗中的水全都撒了出來。

    灰花的被子溼了一大塊。

    厲修寒撿起碗,嘴角含笑道:“大娘,我是紀姑娘的丈夫。”

    現在正值晌午,陽光透光窗前的樹葉射進來,辯駁的落在灰色的被子上。

    印象中的男子,與眼前人重合,層層記憶涌來,大娘失神,眼角的詫異不言而喻,半晌才別過頭,說了句:“麻煩了。”

    厲修寒輝月般的眸子微皺,見大娘躺下,也不好在屋內久留,轉身出了內屋。

    見簾子落下,大娘緩緩張開眼睛,眸中的恨意涌現。

    秦清回來後,便進了廚房,好在四周野菜不少,她不敢把白麪都用了,想來想去,還是做疙瘩湯合適。

    忽然多了兩口人,還是節省些比較好。

    厲修寒身上的傷大好,拄着柺杖進來幫忙。被秦清攔在廚房外,厲修寒倚在門框上,說着剛纔的事。

    秦清聽了打趣道:“大娘是不是見你太好看,一時嚇到。”

    厲修寒輕笑,也就她,沒心沒肺。

    李松回來的時候,疙瘩湯已經做好。他端了碗進屋,侍奉大娘喫下後,纔出來吃了口。

    李松的三間房在半山腰,地勢頗高,一眼望去,還能看到崖底。

    四周纏綿的綠色,讓人見了欣喜,旁邊有條蜿蜒的小路,曲折的向上延伸,眺望之下,隱隱約約能看到炊煙。想來也是戶人家。

    兩戶人家離的有些遠。

    這樣的小村子,若不是墜下崖底,恐怕無人得知。

    厲修寒抿嘴望了眼身後。

    秦清昏昏沉沉睡了一覺,總算緩解幾日的疲勞。

    心裏盤算着,人也該到了。

    此時卻聽到廚房有動靜。

    李松出門打獵,難道是修寒,秦清暗罵一個沒看住,又去廚房。

    柴房和廚房一牆之隔,秦清推門轉彎便見大娘站在竈前忙和。

    “大娘,我來。”

    秦清連忙上前,接過大娘手裏的活計。

    “沒事,平日也是做,只是這幾日身子不爽,你們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們動手。”大娘見着面色白皙的姑娘,笑着問道:“一見你,我就想起我的女子,她也是愛漂亮的人。”

    “哦?”秦清邊淘米邊笑:“那您姑娘肯定比我漂亮,她嫁人了嗎?”

    “死了。”

    秦清淘米的手一頓,抱歉的看向大娘:“都怪我多嘴,大娘您別難過。”

    大娘擺擺手,面色如常:“無礙,香兒死了好多年,我早沒事了。”

    空氣尷尬的能碾死人,秦清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來想去,便扯到病上:“大娘,您這病是生下來就有嗎?”

    一般哮喘大多都是遺傳,看大娘的病情,並不是很嚴重,秦清推算是後天形成。

    提及病情,大娘蒼白的嘴脣微顫,臉色慘白幾分,扶了扶額頭,神情有些恍惚,一手扶着竈臺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想回去躺會。”

    秦清覺得奇怪,剛纔還好好的,心裏嘀咕手上卻沒閒着,扶着大娘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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