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打算把禮部尚書家的二小姐,納入百花閣?”
長公主作爲百合閣的顧問,安排個人進去不過是一句話,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如此有才華。
也算她幸運能得長公主的憐惜。
思凌長公主目光柔和,笑道:“那還要看她的造化,若能到第三關,就算不是魁首也是難得的才女,我順水推舟也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
秦清倚在長公主圓潤的肩頭,感慨道:“還是她有福氣,能的姑姑的憐惜。”
“你這丫頭,又開始撒嬌,對了,母后昨日還唸叨你,說你有些日子沒進宮陪她。”
“我哪還有時間進宮啊,修寒的身子離不開身,在說被人我也不放心。”秦清無奈的說道。
長公主明白秦清的顧慮,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都是至親不敢幫誰都會得罪另一方,饒是她身爲長公主,也不得不權衡利弊。
說到底她不過是位公主,還是位無依無靠的公主。
說句實話,她能幫上什麼忙。
現在宮中,主持六宮的是凌皇貴妃,有權有勢的是皇后,饒是皇太后手中也我有自己的人馬,而她,不過是靠哥哥和母親憐憫的可憐人罷了。
氣氛一時間低迷,秦清自知勾起長公主的傷心事,心裏有些內疚,連忙轉了換題:“姑姑可聽說了,秋試大熱的紀凌塵已經到京城了。”
提到紀凌塵,不得不說,他的名聲堪比太子,更是京中多少少女心中的偶像。不管是學識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他本是文海人士,因這次秋試與衆考生一通考試。
這個消息讓京中女子興奮不已,聽說早有人租下紀凌塵所住的客棧,就是爲了偶遇。
要說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大膽的女子。
長公主笑言:“你說的可是那位轟動文海的才子紀凌塵?”
“正是,姑姑也聽說過他?”
長公主點點頭:“三年前她妹妹曾來過百花宴,可惜只得了個第二名,不過也很不錯,後來曾放話說,來年再戰,現在瞧着,應該是沒來。”
還有這麼一段,京城因爲秋試,涌入很多外地人。茶樓、客棧每日都客滿,京城商鋪的掌櫃,每日都笑着醒來。
只是秦清皺眉,這麼多人,不知道京兆府的安保如何?
厲修寒身爲京兆府府尹,保護京中百姓的安全是分內之事,若秋試出什麼岔子,第一個開刀的便是厲修寒。
“那看來,今年秋試的解元非紀凌塵不可。”
“那也未必,京中有幾位才華橫溢的公子,不必紀凌塵差。”
秦清來了興趣:“看來今年的解元之爭,很有意思。”
長公主點頭,也不知皇上聽了誰的建議,開放秋試,到讓她們看到一場空前絕後的場面。
兩人正在說話間,有人進來稟報,這次的百花宴的魁首是禮部尚書家的二小姐。
思凌長公主點頭,吩咐道:“問她可願入百花閣,若想,便領她去見閣主。”
百花宴有了結果,衆才女三五成羣的欣賞着沛河的美景,現在正是海棠花開的季節,沛河岸邊種滿了淡粉色的海棠花,微風吹來,花瓣隨風起舞,嬉戲間不知惹了多少喜歡。
若想看更好的,只能划船到沛河中心的小島,島上栽種的都是些名貴品種。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勝雪。
秦清欣賞着窗外的美景,不知是人比花嬌,還是花比人豔。
長公主看着秦清,想到來時的秦正廉,面上的笑僵在脣邊,兩人隨時父女,性格卻截然不同。
罷了,左右都不合適。
秦清不知長公主的心思,望着窗外的花海。
陽光下捲翹的睫毛剪成點落在清麗的臉上,冬梅侍奉在一旁,瞧着主子是不是累了,可有長公主在,她不好放肆。
這場宴會結果如何,秦清不知,因爲她已經睡過去。至於如何回了閒王府,秦清不知。
厲修寒本在書房看書,卻見管家急匆匆的進來,說王妃回來了,不過睡着了。
厲修寒強拖着身子,去門口把人抱進來,那趔趄的一腳,差點把秦清摔在地上。
秦清自然不知,她慢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膳時間。
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有些納悶,自己不是在沛河上嗎?怎麼回府了。
“主子,您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冬梅聽到動靜進來,見秦清已經做起來,忙上前扶住:“太醫說了,主子勞累過度,身子虛纔會昏迷不醒。”
“你說我暈過去了?”秦清皺眉,她是覺得有點困,可也不至於睡着睡着暈過去啦。
冬梅擔憂的扶着秦清做好,吩咐一聲,把早上熱的飯食端上來,又讓人告知王爺一聲,才緩了口氣:“王妃剛開始只是睡着了,可要離開的時候,怎麼叫您都不醒,長公主只得命人把你抱回閒王府,好在大夫說您只是勞累過度,並無大礙。”
勞累過度?秦清額頭黑線略過,她哪勞累了,這話傳出去,還指不定又有什麼謠言。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她這是什麼腦子啊。
“你在幹什麼?”厲修寒進來的時候便見秦清拍自己,連忙制止:“頭不舒服?”他修長的手落在秦清的頭上,輕柔的手法,讓秦清舒服的閉上眼睛。
冬梅識趣的退出內室。
屋內只剩兩人。
“我到底怎麼了?”秦清可不信勞累過度的說法,她是醫生,最瞭解人身體的結構。
忽然沉睡不醒,應該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厲修寒把人圈在懷中,嘴角帶着笑意:“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填了個小毛病,不過很開就會好的。”
秦清清麗的眸子,倏然睜開,看着厲修寒:“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厲修寒努了努嘴,故意沉思道:“若算起來,也算。”
秦清有些着急,伸手替自己診脈,脈搏強勁有利,氣血順暢,根本沒有病啊,不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