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丫鬟爭寵?
秦瑾兮苦笑,她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想想閒王府的秦清,如何可是萬人捧在手心,即便是偷偷嫁人的秦湘,現在也是太子府的側妃。
她掃了一眼還在‘奮戰’的兩人,酸楚涌上心頭。
“滾。”
秦瑾兮還沒放映過來,便感覺胸口被外物撞擊的疼痛,擡眼便見厲凌軒的腳落在半空,這一腳直接把人踹出馬車。
秦瑾兮驚呼一聲,只穿小衣內裙的她,顧不得深深的疼痛,惶恐的縮在原地。
世子府的後門,雖不臨街,可也人來人往,若有被世子從馬車上踹下來,秦瑾兮臊的擡不起頭,只能將臉低低的埋進散亂的頭髮中,眼神哀求着厲凌軒:“世子,您不能這樣對我。”
只聽得馬車內的人,冷哼一聲:“伺候人都不會,還要本世子看你的臉色?來人,把人給我攆走。”
“世子,世子,您不能這樣對我?”
秦瑾兮徹底慌了,顧不得暴露在外的胳膊和胸脯,大聲叫喊。
這一喊不要緊,直接招來四周的人,好在是晚上,只是幾個路過的人。
人都有八卦的心裏,特別是還有便宜佔,誰會放過,路過的幾個男子,譏笑的站在衚衕口,眼饞的看着被拉出來的秦瑾兮。
“呦,這是哪出的娘子,身段真好?”#@$&
“就是,告訴爺,過兩日便去尋你。”
“哈哈,你那點銀錢,還不夠小紅的花銷,也不瞧瞧,世子爺玩的女人,最差也是花魁娘子。”
“對,對。”身邊的男子連連點頭,摸索着下巴,露出貪戀的眼神:“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花魁娘子?”
污言穢語傳入秦瑾兮的耳朵中,猶如扒了她的衣服。
“慢着。”只見車簾處露出一隻修長的手。慌亂的秦瑾兮一喜,可下一刻如墜冰窟:“派人把三小姐送回去,告訴秦府的人,爺身邊不缺女人,那他們死了這條心。”%&(&
一句話便把秦瑾兮勾引世子的罪名定下。
秦瑾兮聞言,三魂七魄猶如被人抽空,腦子裏一直徘徊着厲凌軒的話,‘爺身邊不缺女人,那他們死了這條心。’
她沒有,她沒有,她沒有勾引世子,明明就是世子勾引自己,怎麼會……
“呦原來還是秦府的三小姐,王二,看來你喫不上了。”
“脫光了人家都不要,還不如便宜的我。”
“可不是,別看世家小姐面上端莊賢淑,到了牀上還不如小紅來的痛快。”
“哈哈,說的對,怪不得世子看不上。”
秦瑾兮猛然想起一件事,連忙低聲哀求道:“衣服,把衣服給我。”
身邊的小廝看了一眼那百花花的胸脯,不屑的嗤笑一聲:“三小姐,世子爺吩咐了,馬上把您送回去,在說了,三小姐事都辦了,還怕人看。”不由分說的拉着秦清上了馬車。
“不,我不能這樣回去,父親會打死我的,求求你們好歹讓我穿件衣服”秦瑾兮帶着哭腔哀求,大聲的尖叫着:“我把這鐲子夠你,換件衣服,求求你們,給我見衣服。”
倘若父親瞧見她這幅模樣,非殺了她不可。她猛然想起歐陽氏的話‘如果此事被你祖母知道,和你恩斷義絕也是有的。’
不行,她不能離開秦府,不能離開。
秦瑾兮顧不得危險,挑來車簾,朝車外爬去。
小廝見了差點嚇出膽,這小姐是不是瘋了,他忙把馬車停下,心裏多了份顧忌。
車上到底是秦府的三小姐,世子可以任性妄爲,他們卻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世子沒說讓三小姐穿衣服,可也沒說不讓,他掃了一眼秦瑾兮腕上的玉鐲,看着就不便宜。
“這些都給你,都給你,求求你,給我見衣服穿。”秦瑾兮跪在馬車上哭着求饒。
小廝趕着馬車停到秦府門口,如今天剛剛微亮,守門的小廝正在打掃,心裏還琢磨誰這麼早上門,卻聽到來人大吼一聲:“來人,有做出的沒有,出來一個,把你們三小姐領回去。”
門衛的小廝一怔,三小姐,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麻利的朝府內跑去。
能在大戶人家當小廝,那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剛纔他看了來人,穿着得體,身上的料子也講究,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又牽扯到秦府的三小姐,小廝不敢有半點耽擱,一邊跑一邊喊着:“三太太,三太太,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出事了……”
歐陽氏一天一夜未睡,整個人憔悴的躺在牀上,眼睛還沒閉上,便聽到院外人的叫喊,猛的起身,抓住孫嬤嬤的手問道:“兮兒,怎麼啦,怎麼啦。”說着踉蹌的往外走。
她心裏恨女兒不聽話,鬧出如此醜事,更心裏難過,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如今就這樣廢了,心尖都疼的滴血。
顧不得許多,直接扶着孫嬤嬤到了府門口,只見門口馬車邊上站着一個小廝,心裏咯噔一聲,兮兒怎麼會被男子送回來。
先不說所爲何事,單單秦瑾兮被男子送回來,便會被衆人指指點點,果然,四周的人開始朝這邊看過來。
小廝挺着腰背,走上前,福禮道:“敢問,夫人是?”
歐陽氏捏着帕子,猜想馬車內是秦瑾兮,可爲何兮兒不下來,多年的內宅經驗,告訴他,事情不簡單。
孫嬤嬤得了歐陽氏的眼色,快步下了臺階,朝馬車走去。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歐陽氏不敢露出一絲慌張,端着架子問道:“我是秦府的三夫人,你是何人?”
小廝冷笑一聲,高喊一聲:“我們世子爺,小的把三小姐送回來,並告訴貴府一聲,世子爺身邊不缺女人,三爺還是歇了那份心吧。”
世子府?歐陽氏一聽,踉蹌的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