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清霸氣的一揮衣袖:“走,回屋。”
“好嘞。”
正通銀行的案子終於結案,太子府的侍衛被人收買,偷偷把腰牌拿出去鑄造,並僱傭江湖人士,打劫正通銀行。
太子府爲了表示歉意,賠償正通銀行三萬兩銀子。
衆人聽後,都倒吸一口冷氣,還有這樣的好事。
“你們懂什麼?”早點攤子上,有人開始討論:“扯上暗域門,不出點血能放過你,三萬兩,已經算是好的。”
“就是,暗域門可不缺銀子,要是發起狠來,連太子府都要連鍋端。”
“那可是太子府,豈會那麼容易。”
“哎,不管怎麼說,讓太子府往外掏錢,暗域門可是投一份。”
“那是,不看看人家是誰。”
“對了,你把錢存到正通銀行了嗎?”
“那還用說。”
一輛普通的馬車從攤子前過,車內的秦清閉着眼睛聽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太子府對上暗域門,也不得不低頭。
在這個肉肉強食的時代,實力才能戰勝一切。
就是不知道,當衆人知曉,暗域門背後之人,是他們最瞧不上眼的九皇子,會是什麼表情。
冬梅倒了杯酸梅湯,遞給秦清:“王妃,可餓了,前面有個包子鋪,要不要嚐嚐。”
秦清聽到包子,眼前一亮:“好啊,你下去買幾個回來。”
前兩日思凌公主來探望她,說起皇太后,這兩日身子有些不爽,讓太醫瞧了,總是不見好。
秦清有些內疚,伺候皇太后的高御醫被自己奪了過來,如今皇太后身邊連個順手的太醫都沒有。
趁着今日無事,想着進宮一聽,到底要親眼瞧瞧,才放心。
冬梅不一會捧着包子回來,低聲道:“小姐,剛纔奴婢遇到大少爺,您要不要見見。”
秦沉羽?
秦清挑開車簾望去,便見秦沉羽含笑的立在包子鋪門口,身邊還站着位錦衣男子。
紀凌塵。
這兩人怎麼在一起?
現在天色還好,秦清扶着冬梅下了馬車。
秦沉羽見了忙迎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邊走邊嘟囔道:“你挺着個大肚子,出來晃什麼,到底什麼要緊的事,要你親自出馬。”
秦清笑了笑:“給皇太后診脈,你說要不要緊。”
“那,那王爺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來,身邊總要多些人侍奉纔好,萬一……”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秦清打斷秦沉羽的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秦沉羽忙打自己的嘴:“瞧我這張嘴,該打。”
對面之人低笑出聲,揶揄道:“沒想到秦兄也有怕的時候,今日我算是開了眼。”
“紀兄,你是不知道我妹妹的厲害。”秦沉羽得意的揚起下巴,沒有一絲的尷尬。
秦清無奈的搖了搖頭,打斷對方的話:“好了,哪有你這樣誇自家妹妹的,也不怕人家笑話。”
“在翰林院可還習慣?”
秋試前百名的學子,已經入住翰林院,開始幾個月的集中授課,待到明年春闈一決高下。
秦清對秦沉羽的學業不擔心,只是,翰林院就是小朝堂,那裏面可都是日後走向朝堂的人,勾心鬥角、捧高踩低自是少不了。
聽說有些寒門學子進去後,很快便被同化,在沒出翰林院之前已經是某某的同黨了。
秦正聿和太師府分家之事,並沒有故意隱瞞,想來這個消息早已傳遍京城。秦沉羽作爲輿論的中心,自然也逃不過。
秦清擔心,沒了太師府在背後撐腰,在翰林院,秦沉羽會被欺負。
勳貴世家的嘴臉,她可是見識過。
不知道秦沉羽能不能應付的來。
“那些雜碎怎麼是我的對手,妹妹你安心養胎,不用擔心我。”秦沉羽笑嘻嘻的伸出胳膊:“你瞧瞧,我能喫能睡,身體壯的很。”
紀凌塵安靜的坐在一旁淺笑。
秦清翻了個白眼,清眸一轉,問道:“紀公子也在翰林院學習?”
眼前這位,說熟悉只見過兩次面,總覺得這位紀公子很神祕。似乎總出現在她的身邊。
是巧合還是故意爲之?
自穿越到天啓,秦清對這些古人真是佩服,閒着無事,就知道算計人。換做往日,她完全不會把紀凌塵放在心上,如今她有了孩子,就必須把周圍一切危險,都碾壓在搖籃裏。
秦沉羽和紀凌塵對視一眼,淺笑出聲。
秦清有些不解,自己是錯過了什麼。
“紀某也參加秋試,不才,中了榜首,如今和秦兄毗鄰而居。”紀凌塵道。
“你就是今年的亞元?”秦清略有些喫驚,她早就聽說,今年的亞元是爲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想到居然是紀凌塵。
最近忙着處理秦府的事,根本沒有關注秋試,她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我眼拙了,沒想到紀公子有如此才情。”
紀凌塵謙虛的一笑,並不多言。
他這個樣子,到讓秦清心裏有些尷尬,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
此事,冬梅提醒道,剛入宮了,秦清緩緩起身,又叮囑秦沉羽兩句,才上了馬車。
看着馬車緩緩朝皇宮駛去,紀凌塵道:“真羨慕秦兄,能有如此出衆的妹妹。”
“紀兄是家中獨子?”
“這倒不是,家中兄弟衆多,只是這妹妹卻少有。”
秦沉羽得意的仰着頭,清冷的目子多了幾分暖意:“那就沒法子了。”
紀凌塵含笑的望着馬車的背影,知道消失不見,才轉頭看向秦沉羽,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那也不一定。”
秦沉羽一愣,質問道:“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你不會看上我妹妹了吧,她可是閒王妃?”
“說什麼胡話。我可不想被閒王揍。”紀凌塵眸光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