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別的法子拉攏。”秦清皺眉道。
“也不是沒有,聽邊關的人說,鎮北侯想當王?”
“封王?”
厲修寒嗯了一聲:“封王。”
天啓不是沒有異性王爺,那必定是少數。天啓人才輩出,如果打了勝仗便封王,那王爺豈不是滿街都是。
鎮北侯有些過了。難怪皇上會生氣。
想來鎮北侯想與瑞康王並肩,奈何人家向後兩次救了皇上的命,他不能比。秦清覺得野心這個東西,太過龐大,讓人無法招架。
如今鎮北侯擁兵自重,功高蓋主,更是助長了他的野心,若是不能招攬,早晚成天啓的隱患。
“父皇怎麼說?”
厲修寒摟住秦清的肩膀,訕訕道:“父皇當然不會同意,所以纔有了聯姻這一處,正巧鎮北侯那老東西,還真有看上的人。”
秦清嘴角微顫,她們算不算倒黴。
她現在理解皇上的難處,想到那日她的頂撞,忽然覺得很內疚。
倘若天啓因爲此事,陷入混戰,她就成了天啓的罪人。
秦清一時間消散對皇上的怨恨,心裏多了一份感恩,挺着身子,看着厲修寒道:“這件事必須解決好,不能讓父皇爲難。”
厲修寒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媳婦那張過分嚴肅的臉,他喫味道:“你擔心父皇?他是天啓的王,憂國憂民責無旁貸,在說了,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要他做甚。”
秦清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你囉嗦什麼,讓你孝順父皇,有那麼難嗎?”
此話一出,秦清就後悔了。
她怎麼忘了,父皇可從來沒有關心過厲修寒這個兒子。
果然,厲修寒冷哼一聲,揶揄道:“我不借機反了他,他就應該阿彌陀佛了。”
自是失言,秦清忙補救,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道:“我發誓,我永遠站在哥哥這一邊。”
厲修寒哼哼唧唧的別過頭,嘴角忍不住偷笑,哥哥。
秦清撇了某人一眼,佯裝自言自語道:“今日,我命人做了酸辣魚,不知道好了沒有?”
“誰讓你喫辣的?”厲修寒猛的起身,卻對上秦清含笑的雙眸,瞬間沒了氣焰:“你就知道欺負我。”
秦清笑着挽住對的胳膊,討好道:“我那敢欺負我,這肚子裏可都是你們家人,日後你們五對一,我巴結你們還來不及。”
五對一?這好。
厲修寒不敢表現的太過,心裏美滋滋的。
高嬤嬤進來,問要不要擺飯,秦清點頭,厲修寒傲嬌的彆扭,嘴上嚷嚷不喫,可看到桌上的酸辣魚,一口氣吃了兩碗米飯,待反應過來的時候,魚也就剩下幾塊了。
某男沒出息的狡辯道:“是你和我說的,喫辣寶寶也會拉,所以我替你們吃了。”
秦清看着那暖暖的笑,心裏很滿足,不斷的給厲修寒佈菜,後果就是,厲修寒又吃了兩碗,撐的都立不起來了。
“怎麼啦?可是累了?”厲修寒扶着秦清坐在石凳旁,然後蹲下替秦清捏着小腿。
秦清目光落在梅林裏,心裏泛起一陣酸澀,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輕聲道:“修寒,你說母親真的葬在梅林?”
明月彩霞兩位姨娘臨走之前,告訴秦清,紀映雪很可能葬在梅林的某棵樹下。
厲修寒聽秦清說過,目光望向眼前的梅林,安慰道:“你放心,等你生完孩子,尋個機會,把梅園休整一番。”
秦清搖頭,梅園是母親生前的居所,梅花更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倘若她真的葬在梅林,也算是得償所願。
她只是想確定,並不想叨擾母親。
二房衰敗早已不復當年,奈何老夫人又看上朝霞郡主,若秦正廉真的尚了郡主,日後在想動太師府,恐怕沒那麼簡單。
“此時交給我。”厲修寒明白秦清的顧慮,事情過去這麼久,知道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即便是暗域門插手,也需要時間。
秦清扯出一抹笑,示意她沒事。
厲修寒扶着秦清往回走,高嬤嬤和冬梅迎上前,對秦清道:“王妃,熱水都調好了。”
秦清的肚子越來越大,晚上洗澡總怕一個看不清再摔倒,思來想去,秦清便把沐浴時間,定在午覺前。
厲修寒沒有鬆開秦清的手,直接扶着她進了淨房。
高嬤嬤和冬梅相互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高御醫讓她們盯着王爺,不能與王妃親近,一起沐浴算不算?
厲修寒見兩人站在門口,道:“你們都退下吧,我來。”
就是因爲你來,她們纔不放心。
兩人爲難的看向秦清,秦清含笑的點頭,高嬤嬤和冬梅才退出淨房。
厲修寒不知兩人的心思,麻利的替秦清褪去衣衫,他出身皇家,平日裏都是別人伺候他,再不濟也是自己更衣沐浴,可自從遇到秦清,所有的事情做起來都順理成章。
往日別說沐浴,就是看到女子衣服的結構,他都撓頭。
如今已是九月,天氣開始慢慢變冷,淨房四周早早的生了爐子。梅園不是承平苑,沒有地龍,高嬤嬤她們只好找來幾個爐子擺在淨房四周。
好在淨房不大,小爐子燒的旺,秦清褪去衣服也不覺得冷。
厲修寒是個心細的人,早在秦清懷孕初期,就打聽好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見秦清臉色微紅,他麻利的撤了兩個爐子,放在淨房門口,自己也脫了衣服進來。
高嬤嬤根據秦清的吩咐,在淨房放了把椅子,秦清坐在浴桶旁邊沐浴。
兩人赤裸相見,厲修寒某處沒出息的立了起來。
秦清瞪了他一眼,厲修寒尷尬的轉過身子,解釋道:“誰讓我媳婦,膚白貌美,身材婀娜,這也不能怪我。”
秦清噗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