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裏嘟囔,什麼眼光,是瞎了嗎?居然看不上自己的兒子?
不過事情,完美解決,皇上心裏還是開心的。
有人開心,就有人鬱悶。
知道內情的皇后氣的半死,黎小姐怎麼會看上秦清那個丫頭。什麼叫未來夫婿要過秦清的眼?
腦子進水拉?邊關的風沙吹進她腦子裏啊?
自己生氣就算了,嘿,幾位皇子的母妃過來問情況,言辭只見怪她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害得她們白忙一場。
幾位親王中,除了文王對厲修寒不錯。這些年,他們幾位當哥哥的,從來沒有關心過老九,說起來慚愧。
如今老九夫妻鯉魚躍龍門,成爲京中搶手的皇子,他們現在就算拉下臉去討好,人家還會覺得他們跌份。
思來想去,衆人都相互安慰,不過就是個鎮北侯,有什麼好得意的,莽夫一個,就看她的眼光就知道,胸無點墨。
送走一衆嬪妃,皇后差點一口氣暈過去。
想到前不久前,她還拉着黎小姐的手,說若是自己的女兒就好了。黎小姐嬌羞的說,她也想。
當時她還想,自己的意思黎小姐動了,誰成想對方根本沒有聽懂。
她就是可惜,鎮北侯這塊肉,落到老九那個短命鬼手裏,太浪費了。
還有太子,你看看他娶的那幾個媳婦,沒有爭氣的,同樣是秦家的女兒,爲什麼秦清又是懷孕,又是被人尊敬,如今連女子都喜歡她。
哎,想當初秦清圍在太子身邊打轉,她還瞧不上,才短短几年,哎……
皇后在景仁宮唉聲嘆氣。
宮中最淡定的,莫過於文王的母妃惠妃,她瞭解兒子的性情,更沒指望他能坐上那個位置,不管誰當皇上,文王都能撈個閒散王爺噹噹。
不過,與惠妃一牆之隔的賢妃,卻憂心忡忡。
齊王今日一早入宮給賢妃請安,母子二人在宮中說了許久的話。
賢妃面露難色,看着兒子到:“這個結果實在是出乎衆人的意料,剛纔我聽說,黎小姐發話了,不如皇家門。要這麼說來,你也可以放心了,老九不會擋你的路。”
齊王喝了口茶,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黎小姐在閒王府一日,老九便能籠絡住鎮北侯,母妃也知道,鎮北侯本就心上老九,如今不過是換了方式而已。現在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鎮北侯那邊還是要多走動,至於他會不會支持兒子,我都無所謂,只要他不支持太子就好。”
太子如今勢力遠超他,若太子在得鎮北侯支持,更是如魚得水。
賢妃靠在寬大的迎枕上:“鎮北侯只是一介武夫,頭腦簡單,加上他出身不高,要想在京中站穩腳跟,還需要與京中世家攀上關係,讓雷震私下多下些功夫,倘若閒王真的不要,那咱們還有機會。”
賢妃冷哼一聲:“平日裏都是你媳婦進宮請安。即便是本宮病了也沒見你來過,今日聽到你父皇下旨,命閒王妃給黎小姐找婆家,你就巴巴的進宮請安,扇子纔會不知道你的心思。”
齊王嘿嘿一笑:“母親說哪裏話,您若是真的病了,兒子早就來了。”
平日裏那些都痛腦熱,都是病給皇上看的,他來湊什麼熱鬧。
這都是後宮爭寵的手段,經常發生。
皇上留戀後宮,特別是未央宮,每月有一大半的時間留宿在貴妃娘娘那,剩餘的那幾日,能者居之。
賢妃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後宮女子爭寵在正常不過。
“上次的事情如何?”
齊王道:“就差一步功虧一簣,好在沒暴露,皇太后沒有懷疑雷震。”
“那就好。”賢妃道:“這段時間,老九接二連三挨板子,你要說你父皇開始對老九有所改觀,我還真不信。”
“母妃,不可掉以輕心。”齊王正色道:“不管父皇心思如何,皇太后偏愛老九是事實。不過讓他先和老大和老二斗,等到他們兩敗俱傷後,我在出手,撿個便宜。”
賢妃對自己的兒子,想來放心,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她拉着齊王的手,再三叮囑道:“這些日在,你安分點,他們鬥法,你躲遠點,別到最後牽扯到你。”
齊王似乎想到什麼,皺眉道:“雷震到底不是自己人,就算替我們辦一兩件事,也不能表示他的忠心。他是龍衛的主帥,效忠的是父皇和皇太后。”
“你暫時不用擔心此事,你祖父對雷震有救命之恩,忠孝兩難全,自從他幫你壓下皇上的消息,他便是一條船上的人。”
“兒子知道了。”齊王說完,起身離開。
炸開鍋的除了皇宮便是閒王府。
躺在牀上的厲修寒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跳起來。
黎家雖然已經提過此事,可聽到皇上下旨,秦清還是挺詫異的。
看着笑着合不攏嘴的厲修寒,在牀上呲牙咧嘴,她就覺得滑稽。
“你說父皇,費這麼大勁兒,最後你一出面擺平,多傷他自尊啊。”厲修寒把下班頂在枕頭上,巴巴的說着。
秦清給他處理傷口:“差不多得了,你都笑半天了,小心樂極生悲。”
“怎麼會有悲,人都在外間端茶倒水了,難道還有變。”厲修寒梗着脖子道。
秦清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怕找不到何事的,或者黎小姐自己不喜歡,一直拖,到最後在閒王府養老?”
厲修寒一聽,笑容僵硬在脣邊:“你別嚇唬我,說的好像我要睡了你的丫鬟似了。”
秦清不搭理他,看着傷口道:“傷好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結痂,這段時間你小心點,別又裂開,到時候疼的可是你自己。”
“要不把黎小姐攆回去,或者隨便找個人嫁了?”厲修寒皺着眉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