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蕭容進來給秦清檢查,秦清說自己有些餓,讓黎姿去竈上看看有沒有喫的。
黎姿笑着歡快的退下。
看着那脫跳的背影,又看看給自己診脈的笑容,笑着問道:“師兄,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蕭容收了手,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個蘋果蘋果蹭了蹭,隨即爽朗一笑:“師妹,你是想與我說媒嗎?誰家女子?”
秦清看着他:“師兄,今年你二十,人長得風流倜儻,醫術在天啓更是無人能及,可我從來沒見你什麼有過女子,按說已你的威名,不應該珠釵環繞嗎?”
她和厲修寒慢慢步入正軌,如今孩子都要出生了,連入門沒幾年的師弟,過不了多久也要成親。秦清纔想起師兄,總是見他一個人。
蕭容雅佞一笑略顯得意的仰了仰下巴,給了秦清一個側臉:“我這樣的人,身邊還愁沒有女人?我可是鼎鼎大名的蕭神醫。”
秦清失笑:“是,是,是,那蕭神醫,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漂亮的,越漂亮越好,會做飯,這個很重要,谷裏那些年,我的胃被你屠害,到現在還沒有好。”蕭容略帶委屈的說道。
秦清尷尬的笑了笑,原主可真是會給自己埋雷,她怎麼不記得和蕭容還有這一出。她忍不住抱怨,原主的記憶能不能完整一點。
“那除了會做飯,漂亮之外,還有呢?比如會武功?”
“會武功?”蕭容摸着下巴,思考道,倏然搖搖頭:“那可不行,日後我們再一起,打不過她怎麼辦?不行,堅決不行。”
秦清有些失望,勸自己慢慢來。#@$&
蕭容站在門口,回眸看着她,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的落下。眸光中帶着些許感傷,那依戀似一團火,燒的他喘不過氣來。
十年,他自她入谷之日起,對她一見鍾情,默默喜歡她。
這段模糊的感情,原本會一直模糊下去,直到她出谷回京,在後來聽說她要嫁人,他的心不知爲何疼的要裂開。
他不顧師父的勸阻,來京城開藥鋪,就是想離她進一點。
他原以爲自己還有機會,她以往喜歡太子,後來還不是慢慢忘了。她如今的未婚夫,活不過二十五歲,他們早晚還是會在一起,他還有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師妹嫁的居然是九皇子厲修寒。那個在醫仙谷待過三年的厲修寒。那個半夜和自己談天說地的厲修寒。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把自己關在屋內整整一日,他想縷清自己的思緒,可等來的確實她冒險遇刺的消息。
西山之行,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喜歡她,喜歡到骨子裏。
可,那又怎樣,她身邊已經有別人,倘若那人對她不好,他取而代之。可厲修寒待她如珍如寶,爲了她三番四次頂撞皇上,拒絕側妃入府。
這份心思,他無數次問自己,你能嗎?
如今他們的孩子要出生了,他,還能怎樣?
至於自己,二十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還差二十年嗎?
誰也沒想到,厲修寒半夜會燒起來,好在秦清不放心,在旁邊守着,太醫不注意的時候,給厲修寒吃了退燒藥。
秦清又怕傷口被感染,沒敢叫醒高御醫,自己撐着身子,擦拭傷口,順便給厲修寒屋裏降溫。
她坐在牀邊繼續守着。
林海沒有回來,依舊在外面調查,隨越帶着人回來喘口氣,進來看王爺一眼,他們心裏惦記。
秦清見他面色憔悴,問道:“你們喫過了嗎?”
隨越搖頭:“別說喫,連口水都沒喝過。”
秦清忙吩咐皖姑姑把竈上給自己燉的喫食,先端給隨越他們:“先緩口氣,喫點東西。”
隨越也不矯情:“恩。”吩咐跟在身後的幾人在院子裏等着。
皖姑姑、冬梅、秋蓮忙把晚飯剩餘的包子,點心,又簡單做了碗麪,端給護衛們喫,他們那狼吞虎嚥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心疼。
隨越得知王爺沒事,喫完飯帶着人急匆匆的走了。
後半夜,厲修寒又燒起來,秦清知道定是傷口發炎了,這次她不能再藏了,叫醒高榮軒,命人守在門口,給厲修寒打針輸液喂藥,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天亮,厲修寒的體溫慢慢降下來。
秦清本就受了驚嚇,如今累的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高榮軒眼疾手快扶住秦清,忙叫人進來,擡秦清到測屋休息。
林海天剛亮的時候回來,聽說王妃暈倒了,不敢離開一步,他就坐在兩間屋子的客廳中,胡亂扒拉兩口飯,讓肚子不餓罷了。
閒王和閒王妃遇刺的事情,慈寧宮已經知道,皇太后那邊特別關心此事。
辰王已經被關押在大牢,牽扯到兩位皇子的事情,鬧的京中沸沸揚揚。
皇太后叫林海入宮,聽說厲修寒身中四刀,爲了抓住刺客給秦清報仇,硬拖着受傷的身子,繞京城一圈,最後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氣的大罵林海他們,爲什麼不勸厲修寒,任由他胡鬧。
皇上那邊也沒閒着,派人去搜查辰王府,出了府兵之外,那些江湖人士接到消息,早已逃的不知所蹤。
皇上氣的火冒三丈,閒王遇刺的第一時間,就下令封城,那些人都逃去哪裏?禁衛軍還有巡防營的人,滿城搜捕,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人一個人?
太子入宮請安,正好趕上,無辜被皇上臭罵一頓,責令他帶着掃搜,擴大範圍,一定要把那些人找到。
太子自然倒黴,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皇后聽說兒子無辜被牽連,腦子一抽去了御書房:“皇上,這都一天了,太子連口飯都沒喫……”
“喫什麼喫,他兩個弟弟一個在天牢,一個生死未必,他還有心情喫飯,找不到刺客,朕廢了他。”皇上怒吼一聲,震得皇后差點從椅子上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