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小時候的噩夢——安嘉和。
外表文質彬彬,待人接物永遠謙卑有禮,可背後卻是十足的暴虐狂。
當時看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時候,秦清還在想,怎麼會有如此變態的人,可現在真人就站在她面前,她感覺一股冷風吹過,毛骨悚然。
“原來是四哥。”秦清溫婉的屈膝,略顯無奈的看了一眼馬車:“王爺病重,府上人都開始懶散起來。”
她神情略顯落寞,看起來楚楚可憐,本就清麗脫俗的容顏,因爲懷孕多了幾分紅潤,在陽光的折射下,宛若水嫩的蜜桃,泛着誘人的光澤。
齊王背後的手微顫,面色如常:“弟妹入宮想來是替皇祖母診脈,耽誤不得,不如做的馬車,一同入宮。”
皖姑姑正愁找不到馬車,皇太后可不能等,聽到齊王這麼說,連忙道謝。秦清開口阻止已經來不及,她略顯爲難,搖了搖嘴脣,道:“還是算了,四哥身份尊貴,我在這等老九來便是。”
齊王也不勉強,點頭道:“嗯,此處離閒王府不遠,馬車應該很快就到,這時候此時天寒地凍,不如在馬車上等,正好本王有事想請教閒王妃。”
秦清見盛情難卻,看了眼皇宮的方向,道:“那就麻煩四哥了,皇祖母病了我很是憂心。”
她轉身叮囑身後的禁軍和侍衛跟緊一點,面上很是無奈。
“四哥請。”
“弟妹請。”
“這時候四哥的馬車,若是四哥再如此,我可不敢坐了。”秦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齊王一愣,隨即笑着上了馬車。
秦清嘴角噙着一抹冷意,扶着皖姑姑上了馬車,誰料,秦清人還沒進去,馬兒像是受到驚嚇,瘋狂的向前衝。
秦清驚呼一聲,高呼一聲:“救我。”
衆人見了,快速跟上。
馬車猛的啓動,秦清坐在裏面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仰,她快速抓住車壁,卻見一雙手伸過來,接住她,秦清嚇的花容失色,眼裏泛着氤氳:“真是怎麼了?”
齊王道:“九弟妹放心,可能是馬兒受到驚嚇,外面有車伕,過不了多久就沒事了。”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車外傳來車伕的聲音:“王爺,馬踩到釘子,受了驚嚇,現在沒事了。”
“恩,去皇宮。”
待秦清看到腕上的手,當即縮了回來:“四哥,男女授受不親,不如我還是下車吧。”
齊王莞爾一笑,陰鷙的眸子多了幾分得意:“剛纔不過是意外,九弟妹放心侍衛都在車後,他們見不到本王,更何況,車伕是本王的人,他不會亂說話。”
語畢,不等秦清反應,已經坐在她的身邊。
秦清下意識的躲閃,伸手扯開簾子望了一眼身後,見侍衛就在身後,面帶淚光的道:“停車,停車。”
齊王兀自笑了笑,看着面色冷然的秦清,問道:“九弟妹,不是你讓我送你入宮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哦,對了我忘了問你,九弟的傷如何。”
秦清現在如一隻落入陷阱的小鹿,楚楚可憐,她蜷縮在馬車的一角:“很好,已經無大礙,謝謝四哥掛念。”
“你怕我?”
“沒有,四哥溫潤如玉,謙謙君子,是,是幾位王爺中難得的好人。”秦清特別將好人要的特別重,只是再擡頭,眼眸總沒了剛纔的膽怯,無助和惶恐,她淡若如蘭,氣質優雅,翻手見換了一副面孔:“四哥,你覺得我剛纔的演技怎麼樣?”
厲齊風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秦清:“九弟妹,你這是何意?”
“都是千年的狐狸,咱們就不玩聊齋那一套,說吧,你打算怎樣才肯放過我”
厲齊風陰騭的眸子盯着秦清許久:“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秦清警惕的拉開兩人的距離,袖箭緊握:“我自認沒的罪過四哥,不知四哥爲何要置我於死地?”
厲齊風褪下溫潤的外衣,冷哼一聲,倚在軟枕上:“皇家不就是如此,弟妹如此聰慧不會看不出,想要你死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裝久了他也累了,既然被人戳穿,何必再躲躲閃閃,現在真槍真刀的你來我往,反倒痛快。
“可像四哥心狠手辣的卻只有你一人。”秦清冷笑:“太子在恨也只是針對王爺,卻從來沒打過我孩子的主意。”
“哦,九弟妹這是怪我沒有憐香惜玉?”齊王倏然笑出聲來:“怪不得太子喜歡,原來九弟妹如此有趣,既然九弟妹開口,我自然給你個面子,只要你離開老九,我保你們母子平安。”
見秦清看着自己,齊王笑mimi的說道:“老九活不過二十五歲,這件事衆人皆知,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既然如此,爲何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秦清看着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冷笑,質問道:“我爲何要選你,太子對我親根深種,若是我現在開口,他一定會排除萬難,迎我入府,你覺得你比太子厲害?。”
齊王眸光驟聚,戾氣席捲整個車廂:“太子又如何,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
“太子不管身身份還是地位,都是正統,而你?”秦清譏諷道:“你既不是長又不是皇后所生,背後更沒有母族的庇護,說白了,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還海市蜃樓,隨時會崩塌。已你的性子,那時候還會管我的死活?”
“你就是皇家的可憐蟲,老九就算再不濟,再被父皇厭棄,她的母妃也是林家的嫡女,也曾經輝煌過,你想爬到老九頭上,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