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顛和蕭容、小魚兒,被安排到盧玉簫的院子,沒成想,四人到出奇的合得來。蕭容每天下午,偷偷進內室,幫秦清按摩,緩解腰痠背疼,他到底是男子,不好太過張揚。
皇后和凌皇貴妃每天都派人過來問情況,凌皇貴妃是閒王的人,擔心到在情理之中,可皇后日日問,到讓秦清有些不安,特別是聽說皇后身邊的心腹嬤嬤住進閒王府,說是幫忙照顧。她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不知道是秦清料事如神,還是倒黴,偏偏就出事了。
臨近年關,天氣本就陰冷潮溼,秦清的喫食都是新鮮的,更有皖姑姑,冬梅秋蓮盯着,時嬤嬤和歡兒最後把關,銀針試過沒毒後,再讓厲修寒試喫,最後纔到秦清眼前。
整個過程滴水不漏。
可,秦清忽然說肚子疼。
原以爲是要生產,結果一日出宮十幾次,整個人虛脫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御醫們不敢開藥,沒法子,秦清只能自己開藥,可到了晚上,肚子又開始膠疼,是那種腸子被人往外拽的疼。
疼的秦清在牀上打滾,大汗淋漓,衣服都溼透。
厲修寒急的就差殺人了,一個個御醫進去,又一個個丟出來:“你們倒是想辦法啊,是中毒還是喫壞肚子?”
中毒到不可能,事物都是經過嚴格把關,後期還有厲修寒試毒,最關鍵是,秦清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這點厲修寒知道,可他就是着急。
衆人沒法子,一籌莫展,想到在府上的周顛。
“王爺,醫仙谷的周神醫不是在府上嘛,不如讓他看看。”高御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聲道。
厲修寒冷哼一聲,用得着他們提醒。說話間,周顛帶着蕭容來到承平苑。
衆御醫見了送了口氣。
此事瞞不過宮裏的人,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報給皇上,皇上下旨,查,一定剛要查清楚。
厲修寒現在哪還有心情管那些,直接讓林海負責,自己守在秦清的窗邊。
周顛進屋後,先給秦清把脈,然後二話不說就給秦清鍼灸,閒王府別的沒有,錢有的事,厲修寒聽說周顛忘了拿針過來,立馬讓暗域門連夜趕製一套銀針。
以爲秦清快要生產,饒是周顛也不敢扎的太深,只是稍微刺激一下穴位,緩解秦清的疼痛。
這一番折騰下來,秦清真個人蔫了,她躺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原本豐滿圓潤的臉,一天之人就瘦了下來。
林海接到任務,不敢耽擱,將閒王府的人裏裏外外都排查了一個遍,都沒有發現問題。
秦清喫的東西,每天都是人專門採購,這些東西都是經過御醫篩查過才入府的。
閒王府的雞鴨魚肉,更是找人專門圈養,暗中還有皇太后的龍衛監視,不可能出現問題。
他們都是皇上的人,誰也買通不了,除非他們先滿門抄斬。
秦清不可能中毒,那背後之人,還有什麼手段。
厲修寒見了,急忙道:“老神仙,您有什麼話直說,別總是唉聲嘆氣。”
蕭容對厲修寒使了個眼色,厲修寒跟着出了內室。
“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啊。”厲修寒現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半點耐心都沒有。
蕭容冷着臉,溫怒道:“師妹若不是嫁給你,能受這麼大的苦?師父生氣也是應該的,估計等這事過了,肯定找你算賬。”
厲修寒聞言,一愣,怎麼扯到他身上,這話雖不假,可現在是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蕭容不在打啞謎,開門見山道:“師妹所有入口的東西,都需要檢查,由你試喫,若是真下毒,爲什麼你沒事?”
厲修寒皺眉,這點他想過,毒是不可能。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看起來很平常的很可能有問題。”
“是什麼?”
蕭容道:“前幾日,秦清是不是和你抱怨你總是放屁,你還說可能是着涼了?”
厲修寒糊塗了,這和自己有什麼關心:“卿卿肚子痛和我有關係?”
平日裏看起來精明的人,怎麼現在就糊塗了,蕭容白了一眼:“秦清的食物你試喫過,她現在肚子疼,你總是放屁,難道沒有聯繫嗎?”
厲修寒恍然大悟,隨後又不解:“可我是着涼,那卿卿……”他猛然想到什麼:“食物有問題。”
“對,只能說明那東西對你也有效果,只是時間問題,而卿卿懷有身孕,所以比較明顯。”
“到底是什麼東西,林海檢查過所有的食物都沒有問題。”
蕭容挑眉,質問道:“你檢查的是單一的食材,可有想過他們若是被某些東西泡過,會不會相生相剋?”
厲修寒一驚,泡過?難道?
他怒吼一聲:“林海,去小廚房查,看看有什麼食材是被泡過的。”
林海帶着人檢查廚房,待他們掀開廚房角落的缸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閒王府的水井在前院,並非如別的府中一般,在廚房附近,而是在前院和後院的月亮門處。平日裏廚房用水,都是用水缸裏面的,儲備水源,不必每次煮飯都要去井中打水,直接用水缸裏的水便可。
秦清自懷孕後,她的飲食便嚴格控制起來,她有專門的水缸。
只是水缸旁邊這些小罐子是怎麼回事。
廚房的嬤嬤說,秦清早飯喜歡喫清粥小菜,這些罐子都是研製的小菜,說是研製,也不過是提前兩三天弄一下,厲修寒怕出問題,不敢讓秦清喫放置時間久的東西。
隨越打開這些罐子,自習查看裏面的東西,倏然看到一個竟袋子。接連打開三個罐子,裏面都有。
隨行的高御醫打開查看,待看到芭蕉葉的時候,差點暈過去:“到底是誰,居然將芭蕉葉讓進去,那可是大寒之物,吃了這樣的食物,王妃能不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