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道寒光閃過,不知何時,靜嫺郡主已經來到牀邊。
凌珊下意識的閃躲,厲聲道:“你,你不能殺我,你如果殺了我,會後後患無窮,我,我是南疆黑巫的女兒,我是要繼承黑巫的,你如果殺了我,南疆人黑巫的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爲我報仇,把你們全族都殺光,你剛纔說過,你珍惜生命,你想想你們族人幾百條性命,難道你忍心讓她們死在黑巫的手下嗎?”
黑夜如瀑布般掩蓋兩人的面容,只能依稀聽到呼吸的聲音,靜嫺郡主依舊不爲所動,連呼吸都沒有變,她清冷的聲音飄出來:“你這樣的人,就算放過你,你也不會做好事,又何必活在世上,讓你害人。”
“不,我有,我有。”凌珊連忙道:“我救過很多人,我是南疆黑巫的女兒,我真的救過很多人。”
“我不行,你撒謊。”靜嫺郡主看着她的臉,冷冷道:“你現在一心讓我饒過你,我的心思你看的透徹,所以你在撒謊,你以爲我看不出來。”
凌珊慌亂的想着,絞盡腦汁想法子,可靜嫺郡主的性子太過冷清,一點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
別看她平日裏一副憐惜衆人的模樣,其中這種人心最硬。
“我,我真的救過人,你要相信我,我說的是實話。”凌珊真的慌了,她現在猶如刀俎上的魚肉,任由宰割。
什麼巫術,如今全用不上。
“你救過誰?叫什麼名字,哪裏人?”
“我,對,她在南疆,叫,叫秋月,對,秋月。”凌珊腦子裏一片混亂,死亡的氣息讓她喘不過氣來,以往那些人的名字,她都想不起來。
“你爲何要救她?是不是想要利用她?”
“不是,我沒有。”一絲理智衝進凌珊的腦海,她握緊拳頭,怒吼道:“你是故意的,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就算我真的救過人,你還是要殺我,你根本就是戲弄我。”#@$&
“那又怎樣,你擅長說謊,開口就能編出上千個理由,我若是不問清楚,豈不是浪費的我的額好心。”靜嫺郡主搖頭:“凌珊,但凡你心存一點善念,我也不會對你痛下殺手,可惜,你從來沒有救過人。”
“我,我救過。”凌珊大哭:“我求求你,你放過我,我願意拿一切的祕密與你交換,對。”她實話想到什麼:“我告訴你齊王的祕密,是他想要害你和辰王,這件事和我沒關係,他還想殺秦清和厲修寒,他想做太子,想做皇上,只要有人擋他的路,他都會找機會除掉對方。閒王妃之所以遇刺,也是他所爲。”
凌珊似乎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心裏早就慌透了,她絞盡腦汁想齊王的事情,其他她和齊王交集不多,更何況對方很小心,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忙道:“齊王和西夏的某個王爺有來往,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他每次來,都住在京郊齊王的別院,她們一定密謀什麼,齊王和西夏有勾結,還有,是他派人刺殺五皇子,然後嫁禍給明王,明王如今還囚禁在大理寺,你可以去告訴明王妃,賣她個人情,明王妃聰慧的很,一定會給你很多好處。”%&(&
靜嫺郡主聽後,眸色一冷:“凌珊,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敢興趣。”
“還有。”凌珊真的要急哭了,她早已嚇的抖如篩糠:“我知道你恨我,可辰王真的沒有背叛你,他心裏有你,他真的沒有碰過我……”
“住口。”靜嫺郡主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頓時殺機四現,手中的匕首冷芒上過,直接劃過凌珊的脖子。
“你不該提起他。”
凌珊感覺脖子一冷,下意識的去摸,還沒有觸碰到,便感覺有東西噴薄而出,她驚叫出聲,可脖子似乎被人遏制一般,聲音都堵在喉嚨裏,發不出聲音來。
靜嫺郡主看着她倒下,兩個眼睛黑洞洞的,很快融入黑夜中。
凌珊死的很快,快到靜嫺郡主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斷氣了。
她踉蹌的站起身,奪門而出。
柏林寺,是佛門清修之地,她當初來此,就是爲了淨化心情,沒想到卻在此沾染了血腥。
不管她用多少理由當藉口,其實在他遇到凌珊的那一刻,她就想殺了對方。
只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猶豫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曾經放棄過。
奈何,凌珊做的太絕,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掐死,她在也找不到原諒她的理由。
歡兒是在第二日來到柏林寺,看着靜坐在園中的靜嫺郡主,臉色蒼白,眼睛紅腫,似乎在此醉了一夜。
她緊張的上前,扶起她:“郡主,您這是則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您沒事吧?”
“我沒事。”靜嫺郡主的眸光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帶看清對面的人,才慢慢的搖頭:“你怎麼來了?”
歡兒顧不得那麼多,四下掃了一眼:“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伺候的人呢?”
“都打發走了。”
歡兒覺得郡主神色有些異常,問道:“那,凌珊恩,她也走了?”
“沒有,她走不了。”靜嫺郡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喃喃道:“她就躺在裏面。”
歡兒提着的心鬆了口氣:“她剛生完孩子,能去哪裏。”
靜嫺郡主還想說什麼,可惜歡兒已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