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見厲修寒突然變了臉,戰津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我不過是問一句,你就變臉了,這樣護妻?”
“那不是應該的嗎?難道有人問起嶽靜的話,你能無動於衷?”
這句話懟的戰津英無話可說。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不過……”
戰津英糾結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一些話說出來。
“王妃你的妻子,我相信你的眼光,自是不會懷疑她,只我想着大概是有人想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因此……
昨晚我問過府中的下人關於靜兒的事情,府中管家竟暗暗的將水往王妃身上潑。”
“卿卿不可能傷害嶽靜!”
厲修寒當即道。
“是啊,我自是相信的。”
他問了管家嶽靜外出的事,管家卻告訴他,嶽靜外出都是跟閒王妃見面。
如今嶽靜情緒不穩,明顯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若與她見面的人只有閒王妃,豈不是說明,刺激嶽靜的人是閒王妃?
他自是不會相信。
單看昨晚他去閒王府找閒王妃,閒王妃聽到嶽靜有事時候的擔心模樣就知道,她絕對不可能傷害嶽靜。
厲修寒目光閃過幾分冷意。
“看來,這背後之人乃有備而來,你那管家八成被收買了。”
“或許管家根本就是他的人呢?”
厲修寒眼神一變,“你的意思是……厲凌軒?”
戰津英點點頭,“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
他此行出門,確實沒有帶心腹,不過當初爲了嶽靜的安全還是帶了兩個護衛。
這兩個護衛是自己人,用起來,戰津英還是放心一些。
“若真是厲凌軒的話,恐怕事情的背後就沒那麼簡單了。”
厲凌軒背靠太子,若此事是太子授權,恐怕就不是私人恩怨,而是牽扯到奪嫡了。
“我實在不明白,挑撥了你我的關係,與他們有什麼好處?”
戰津英只覺得自己不過一個小小將軍,與奪嫡之事又哪裏摻和的上關係呢。
厲修寒笑了一下,“怎麼會沒有好處?你乃平南王麾下的將軍,備受平南王重視,若是挑撥了你我之間的關係,無疑是切斷了我通往平南王那邊的其中一條路。”
戰津英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若這事兒真的跟奪嫡扯上關係的話,靜兒肚子裏的孩子……
“阿戰你放心,眼下對我虎視眈眈的就兩個人,一個太子,一個齊王,我會讓人着手從這兩面下去調查,至於嶽靜這邊,要不你們搬去閒王府住吧,這樣也安全一些。”
“不可,既然背後之人已經盯上我了,若是我們真的搬去閒王妃,恐怕會有人拿起來大做文章。”
“但這個地方並不安全,若是嶽靜出事……”
“正好王爺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接下來我會陪在嶽靜身邊,絕對不會再讓人有機會傷害她!”
厲修寒聽到他這樣說,終是沒再勸說。
沒多久秦清出來了,戰津英來不及問她,就急忙跑進去看嶽靜。
想到嶽靜的擔心,秦清難免覺得她有些多慮了。
不過那個叫白雪的女人與她的孩子,確實應該找出來解決了。
方纔在房間裏,她答應了嶽靜不將這些事告訴戰津英,不過她答應嶽靜,會幫她把事情調查清楚。
那個叫白雪的女人……始終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平南王府別院離開,厲修寒便感覺秦清有些不對勁。
猜想她估計是擔心嶽靜的關係,他便把今日跟戰津英討論的事告訴了她。
秦清聞言倒是沒有驚訝,反而用怪異的神色看他。
“這是怎麼了?”
厲修寒被她看的有些奇怪。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複雜。”
事實上她也猜到這些了。
不過她是藉由白雪那個女人猜測到的。
齊王心思詭譎,爲人陰狠,之前幾次針對閒王府的計劃都沒成功,他必然會再想其他辦法。
太子那邊眼看着閒王府出風頭把他給威脅到了,勢必也會做點什麼。
白雪的事兒,雖然只是關係到一個戰津英,但若是戰津英這邊真的亂起來的話,對他們的後續還會有不少的影響的。
她也正是因爲想到這些,纔想着暗中派人去調查。
就是沒想到,厲修寒這邊也想到了。
她有些糾結,不知是不是要將白雪的事說出來。
按照現在的情況,她將白雪的事告訴厲修寒是最好的,可是她已經答應嶽靜了……
嶽靜目前情緒又不很穩定,若是知道她沒幫她守住事兒的話,怕是情緒會更加不穩。
左右她只是答應嶽靜會幫她保守祕密三日。
嶽靜說她會在這三日時間自己找機會跟戰津英說清楚。
只要捱過這三天,事情應該就會有新的轉變。
厲修寒看秦清,總覺得她心裏好像藏着事兒,當見她始終沒有要說的意思,他便也沒再追問。
他知道卿卿是個需要自己隱私的人,所以,若不是會影響到生活的大事兒,他會願意給她這個隱私空間。
馬車裏一時安靜,倆人無話一直到閒王府。
一進府裏倆人便去到嬰兒室陪四小隻玩了一下,到四個孩子睡着後,二人才回到房間。
這一晚上倆人直到歇息前都還有些沉默。
也或者說沉默的那個人秦清。
厲修寒只以爲秦清還在爲嶽靜擔心,所以話一直很少。
他沒多問,只是摟着人就睡着了。
他們都以爲事情還有慢慢調查的時間,卻不想……
一切的爆發竟來的那樣快速。
早晨秦清跟厲修寒剛起來,就見冬梅急急忙忙進來。
“什麼事如此慌張?”
厲修寒拿起衣衫披在秦清身上,他自己已經穿好衣服了。
“王爺恕罪,王妃恕罪,方纔戰將軍那邊派人來說,他們府裏出事了,還請王爺與王妃過去幫忙。”
聽到這話,還帶着幾分睡意的秦清瞬間清醒過來。
“來報信的人可有說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