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修寒跟蕭容看來,只要這三個女子敢再有半點異動的話,她們絕對會身首異處。
不管她們有什麼苦衷,只要是想傷害他們,就必須付出代價。
特別是傷害秦清。
在這點上,厲修寒跟蕭容有了共識。
這是不需要明說的共識。
“你身爲大夫,卻幫着王知府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不會。”
秦清淡淡道。
她倒是可以解釋,只不過看這個楊姐姐這會兒一點也不冷靜的樣子,她估摸着她就是解釋,人家也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浪費表情去解釋呢。
“你……”
“行了,現在給你們個機會,想活命就趕緊走,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們。”
秦清表情很冷漠。
楊姐姐有些被她的冷漠嚇到,同時她也在想,爲什麼這個人不解釋?
她隱約感覺這個女大夫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但是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她爲什麼都不解釋?
她本來想着等聽完她的解釋之後,再看看要不要相信她的,可是現在她……
根本不按在常理出牌。
“你,你不解釋嗎?”
楊姐姐想了想,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如果這個大夫可以信任的話,或許……或許……
“我爲什麼要解釋?”
秦清反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解釋你不是王勝懷的人嗎?”
如果她真的是王勝懷的人,應該不可能出府。
聽聞那王勝懷將那些大夫的行動都限制住了,所以……
這女大夫能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是王勝懷府裏的大夫。
還有她身邊跟着的那兩個男子,雖然看不清楚臉,但這倆男子看着都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或許這個女大夫真的能救他們?
秦清看着這個被叫楊姐姐的女子,真心覺得有些好笑。
“我爲什麼要解釋?”
“你不解釋的話,我怎麼相信你不是王勝懷的人呢?”
“你相信便相信,不能相信便不相信,我爲什麼要解釋?”
“你……”
楊姐姐被刺的夠嗆。
怎麼會有人說話這麼氣人呢。
不過她想,這個女大夫應該不王恆懷的人。
也沒什麼原因,就是直覺吧。
“我們那邊有人生病了,你竟是大夫,便跟我們去給他們看看吧。”
楊姐姐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秦清卻渾然不動的看着她。
楊姐姐已經站了起來。
這會兒見秦清都沒有要跟着走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意外。
“你怎麼不走啊?”
“我爲什麼要走?”
“不走的話,怎麼給人治病?”
“是誰規定我非得去給人治病的?”
楊姐姐被秦清這話說的愣住。
好像,確實沒有誰規定。
可是……
“你身爲大夫,去給病人治病不是應該的嗎?”
“誰規定的?”
又是這樣一句話甩出來,楊姐姐真的有些啞口無言。
愣怔了一下,她才又再次道:“沒有誰規定大夫必須去給人家治病,但是你身爲大夫,你學了一身的醫術,難道不爲了發揮在病患身上的嗎?”
“你……”
楊姐姐都錯愕了。
這個女大夫,真的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樣跋扈的人,醫術肯定也很一般。
也罷。
“你走吧。”
楊姐姐終於放棄了叫秦清去幫他們的人看病的想法。
其實,秦清不是真的那麼難說話。
這個楊姐姐如果態度好一點的話,她是真的願意去幫忙看看。
但是這個楊姐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使喚她,讓她不爽了。
她秦清可不是那種隨便便被使喚的人。
“我們回去吧。”
秦清沒再理會這三個女子,走回到厲修寒跟蕭容身邊。
“嗯。”
兩個男人淡了下頭。
之後三人便離開了。
在秦清他們三人離開後,阿英跟另外一個女子開始在討論起關於秦清的身份。
還有她身邊的那兩個男子。
“楊姐姐,我總覺得這三個人身份不一般……”
阿英想了想,有些憂心道。
剛剛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總覺得楊姐姐那會兒態度確實不是很好,對着那個女大夫很想使喚丫鬟似的。
將心比心,如果是她的話,心裏也會不舒服的吧。
“什麼身份不一般,現在的江南城哪裏還有什麼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那些有錢人家都賄賂了王勝懷,紛紛逃出城了,這幾個人到現在都還待在江南城,我估摸着就是偷了那些有錢人家的人帶不走的意思,在這裏裝呢。”
“也是,楊姐姐說的有道理。”
“是啊,楊姐姐說的有道理。”
兩個小丫頭見識少,很快便被楊姐姐的話給說服了。
秦清這邊回到王府後便拿着從江南河那邊打開的河水開始做實驗去了。
她打算先試着找出***的感染源頭,源頭若是能找出來,這次的***也應該很快能找到治療的辦法。
若是這次水源無法找出源頭的話,她就會先開始給感染***的人進行救治。
秦清在房間裏一待就是一整天。
若非厲修寒進去到裏面將她拉出來喫飯的話,她大概會不眠不休的繼續做下去。
厲修寒對此十分無奈。
他心裏很清楚,秦清每次只要實驗都是如此的癡迷,所以若是沒有他盯着的話,秦清真的要出事了。
在無奈的同時,他心裏卻也有種秦清需要他的詭異滿足感。
親戚被厲修寒拉出來暫時中斷了實驗,不過這也沒什麼。
原本在裏面也陷入了沒什麼頭緒的情況,出來換換腦子,說不定反而能好一些。
秦清帶着這樣的想法出來喫午膳。
喫過午膳之後,她準備再回去實驗室,厲修寒卻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嗯?去什麼地方呢?”
“卿卿莫非是忘記了,今日要將王勝懷斬首的事情?”
“啊,還真的差點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