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阿英的想法真的很單純。
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現在該想的應該是怎麼抱大腿吧?
秦清並不知道有人在籌謀着要抱她大腿。
這會兒臺上隨越把該說的都說完之後,便開始安排斬首王勝懷。
秦清跟厲修寒也趁機下臺去了。
從剛剛到現在,他們倆人基本都沒開口說過話。
完全將那種高冷的範兒發揮到極致了。
是,他們要走的就是高冷路線。
高冷一點,日後也不會有百姓爲了點什麼事情求到他們面前,覺得他們好說話還是什麼的。
現在就擺出不好說話的樣子,對他們接下來反而比較有利。
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安排斬首王勝懷的事兒非常順利也非常快速。
纔沒一會兒的功夫,幾個士兵將王勝懷從囚車裏弄了下車,之後放到臺上。
劊子手上臺,沒有片刻耽誤,一氣呵成。
王勝懷的腦袋被砍下來了。
在王勝懷腦袋被砍下的那一刻,幾乎每個人都歡呼了。
大概是沒想到真的砍腦袋了,看到王勝懷人頭落地的時候,不少人都哭了。
這哭並不是傷心,而是高興。
他們高興的哭了。
王勝懷這個狼心狗肺的***,這個折磨了他們幾個月的***,終於被收回了。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多謝閒王爺,多謝閒王妃!”
百姓們都自發的跪在地上。
秦清本來有打算砍了王勝懷之後說兩句的,但這會兒看臺上都血,便也沒心思上去了。
她還是交代了隨越,讓隨越去把那幾句話說下去。
交代完之後她跟厲修寒便先撤了。
因爲他們之前就下臺了,而這會兒百姓們的目光都在王勝懷那兒,倒也沒很麼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只是一直盯着他們這邊的人還是注意到了。
楊姐姐也就楊楚楚從剛剛便一直盯着這邊看。
她一直在想着要在怎麼去跟秦清他們拉關係,好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能對他們多照顧一點。
她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他們整個組織的人,應該沒那麼困難吧?
這樣想着的楊楚楚在看到秦清跟厲修寒他們要離開之後,忍不住跟了上來。
“楊姐姐,你要去哪裏啊?”
阿英看到她要走便問了一句,楊楚楚想着沒時間解釋了,便把她給一起去拉上了。
秦清跟厲修寒趁着混亂的時候走開,往旁邊的小路走。
因爲百姓們的目光都還在王勝懷那邊,這會兒路上就只有他們倆人。
“昨晚我研究江南河的河水,發現那河水裏面確實含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只是那東西是什麼我暫時還無法得出一個答案,但是我相信,很快應該就可以了。”
“雖然是這樣,但我也希望你能多保重自己的身體。”
“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
“心裏有數?一進去就是一宿,不提醒你都不出來喫東西也不睡覺,這叫心裏有數嗎?”
秦清被說的有點心虛。
這好像讓人有點無法反駁啊。
只是作爲一個現代人,熬夜在她看來是很正常的事兒。
不過她也沒跟厲修寒爭執這個事情就是了。
這要爭執起來,厲修寒就該不高興了。
畢竟明明是關心自己,她還要跟人家反駁這個反駁那個,這樣就很讓人寒心了。
倆人正說着話,突然身後有人叫住了他們。
“閒王爺,閒王妃。”
倆人頓住腳步,齊齊回頭。
見到來人居然是昨天那個想殺他們的楊姐姐跟阿英,秦清只是眼神疑惑,厲修寒神色卻多了幾分殺意。
這兩個女人……
“沒事,我相信她們不敢那麼大膽。”
秦清也感覺到厲修寒的殺意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
這男人可真的是……
不過這也都是爲了她,她知道的。
但是她想,楊姐姐跟阿英倆人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會是爲了殺了她們。
估摸着昨天就讓她們夠怕的了,今天不可能再那麼大膽。
果然,楊楚楚上前走了幾步,之後便拉着阿英跪下來。
阿英被拉着跪的莫名其妙,不過想到面前的人是王爺跟王妃,她倒也覺得沒什麼。
“民女楊楚楚參見王爺王妃。”
阿英聽完,也跟着道:“民女阿英參見王爺王妃。”
“起來吧。”
話是秦清說的。
“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秦清又問道。
“民女有罪,特地來向王爺王妃請罪。”
好端端的請罪?
秦清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來請什麼罪呢?”
“昨日我與阿英還有另外一位姐妹冒犯了王妃,幸好王妃沒有與我們計較,只是今日想着心裏還在過意不去,便前來請罪,還請王妃治罪。”
“你想讓我治你的罪?真的還是假的?”
這還有上門來請治罪的?
而且她怎麼覺得這個楊楚楚好像有其他謀算似的?
昨天還不覺得,今天看這個楊楚楚,怎麼覺得她眼睛裏算計不少呢。
“是真的王妃,還請王妃治罪。”
秦清見她這麼說,當下有了個想整整她的想法。
她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便殺了你吧。”
她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楊楚楚跟阿英臉色卻都嚇白了。
殺了她?
這個王妃居然……
居然……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還請王妃饒恕民女一命,還請王妃饒命啊。”
“你不是說讓我治你罪的嗎?既然都讓我治你罪了,現在爲何又要求饒呢?”
秦清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眼神帶着幾分笑意。
可是這笑意卻不是會讓人覺得她是友善的,反而她的笑容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壓力感。
“王妃,民女只希望您能饒民女一條命,除了要民女的命,您想怎麼懲罰民女都可以。”
“哦?是嗎?那不如你說說看,我怎麼懲罰你好呢?”
“民女賤命一條,既然得罪了王妃您,不如王妃就將我收在身邊給您當丫鬟,給您做牛做馬吧,您想怎麼使喚我都行。”
秦清聽到這裏也明白了,原來楊楚楚打的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