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是被秦清弄的沒辦法了。
原本以爲他手裏有那封信,可以對秦清稍微囂張點,畢竟秦清要他的信啊。
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秦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她根本不想要他的信。
她根本不想要啊。
他也懷疑秦清可能是說謊的,可是看到秦清那模樣,根本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啊。
“你真的不要那封信嗎?
如果有那封信的話,你們去找楊家算賬,絕對會非常有利的。”
姜武知道沈家的人肯定會去找楊家的人麻煩。
所以如果有這封信的話,對沈家而言是絕對的有利的。
在此之前,他真的一直很自信秦清絕對會聽他的話。
但現在看來……
他怕了,他擔心了。
秦清該不會真的不配合吧?
秦清如果不配合的話,那他該怎麼辦?
就在姜武慌張不已的時候,他看到了旁邊的沈文墨。
是啊,這位纔是沈家的公子,跟他比起來,秦清根本什麼都不是。
於是,姜武立刻將主意打在了沈文墨身上。
他趕緊對沈文墨道:“沈公子,我手頭上的這封信,可是對沈家有着極大的好處啊,你確定真的要放棄這個天大的好處嗎?”
沈文墨冷漠的看着他,連回他一句都懶得去回,如此低劣的挑撥方式,難道他覺得他會上當不成?
這是小瞧的他跟表妹之間的兄妹情了吧?
想到這裏沈文墨心裏還有點得意呢,因爲他跟表妹真的是感情深厚,誰想要來挑撥離間都挑撥不得的那一種。
每次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心裏就還挺得瑟的。
畢竟這個不是誰都能夠做得到的,他跟表妹之間的感情其他人都只有羨慕的份。
姜武說完之後一直在等着沈文墨說話,結果等了半天發現沈文墨根本一句話都不說,這下他有點懵了,這沈文墨是什麼意思啊?
爲什麼不說話呢?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姜武有些着急了就趕緊道,“沈公子我剛剛說的是都是真的,那封信也是真的,那封信我現在雖然沒有戴在身上,但我藏在了一個很隱祕的地方,只要你們放我走,我立刻去把那封信拿來給你們,我都說的真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呀?”
然後不管他怎麼說怎麼沒這邊就是一聲不吭理都不理他。
真的是一個眼神都不給的那種。
姜武看他這樣真都急着想問他一句,是不是啞巴不是啞巴的話爲什麼不說話?
他都跟他說這麼多話了,他居然一句話也不說,什麼意思啊?
瞧不起人是吧?
如果姜武真的把這句話問出來的話,那麼沈文墨一定會告訴他,對,是就是瞧不起人,瞧不起他。
只可惜姜武我沒有那個狗膽把這句話說出來,所以他也就不會知道這個答案了。
就在姜武整個人都快瘋了的時候,旁邊的錢掌櫃的這時候突然開口了。
“那個秦清姑娘,其實我手裏也有點證據,不知道能不能用來交換,讓我平安的離開這裏。”
看得出秦清這次來地牢應該是想要來做點什麼的,那麼就很有可能是有想要來他們這裏收集一些證據什麼的,如此一來的話,他藏着的那點東西說不定真的能夠派上用場了。
不得不說比起來錢掌櫃還是比較有眼力勁的那種也稍微比較有腦子吧,至少比姜武有腦子。
“你又有什麼東西要來跟我交換你的自由呢?
說出來我聽聽啊,如果我覺得行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錢掌櫃一聽,頓時面露喜色,覺得自己有機會。
“我這裏有楊家那邊常年賄賂我的一本賬本,如果你能夠放我自由的話,我願意把那本賬本交給你。”
秦清一聽挑了一下眉頭,說實話這錢掌櫃給出來的這個交換的東西還是挺有分量。
一本賬本那肯定不是,一封信能夠比得上。
所以秦清對於錢掌櫃所說的確實是比較感興趣。
“你的賬本現在可以帶在身上。”
錢掌櫃立刻點點頭,“有有我帶在身上了。”
雖然是點頭出,但他卻沒有立刻拿出來,顯然他這邊對秦清也是有些防備的。
秦清見他對自己有防備倒也不在意,有防備纔是正常,沒防備的話反而就不正常了。
姜武這邊見秦清跟錢掌櫃居然快交易成功了,他頓時着急起來了。
“秦清姑娘你跟我交易吧,我這封信其實也藏在身上了,我現在就可以拿給你,真的。”
姜武改口了,因爲他擔心自己再不改口再不說點什麼的話,他今天就離開不了這裏了,本來他是信誓旦旦信心滿滿,覺得自己可以離開這裏的,結果現在全變了完全變了。
他氣得咬牙切齒,不過他這個氣這個恨卻不是對秦清或者是對沈文墨的,而是對錢掌櫃,因爲他想着如果不是錢掌櫃一開始就出來打斷他的話,他現在早就成事了,也用不着在這裏繼續等待,眼巴巴的等着秦清再多看他一眼。
他真的要氣死了,都怪這個錢掌櫃,這個該死的錢掌櫃,而現在這個錢掌櫃居然還想要來搶走他,這個離開的機會他能忍絕對不能忍。
“秦清姑娘,我的信在這裏在這裏。”
姜武說着真的從身上把那封信給拿了出來,他藏着可深了,貼身的放在身上,這會兒他巴拉着身上的衣服,弄了好幾層,纔將信件拿出來。
秦清看了他手中的信,又給了一個嫌棄的眼神,她倒也不是嫌棄這封信的內容,她是嫌棄這封信被姜武藏在他的身體裏,他的皮膚接觸那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一點體味,畢竟他們被關在地牢這邊,都很多天沒有洗澡過了,這封信應該是一封充滿味道的信吧。
“我都把信拿出來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誠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