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慕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惱羞成怒了起來,甚至是不滿了起來,越是說着,整個人也是越發額不滿了起來,“我都已經和你們說了,你們兩個人到底是在幹什麼?”
司北慕看着依舊是緊緊的護着司柚的二人,恨不得直接上前拉人。
“司雪,一南,你們兩個人就讓柚柚去好不好?”司母也是看着急症室上面一直亮着的燈,焦急的說着,
苦苦哀求着。
“醫院是沒有血了嗎?爲什麼非要是柚柚的?”司雪質問着,“難道這麼大的醫院裏面沒有血了嗎?還是調不到血嗎?醫生說了嗎?現在你要如此的苦苦逼着柚柚。”越是說到後面,司雪的目光越發的失望了起來。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兩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還有媽媽。
“柚柚不要怕,二姐在,誰都不會傷害到你。”司雪拉着司柚的安撫的拍了拍。
司柚擡起眸子看向了司雪,嘴角微揚,點點頭。
“好,我相信二姐。”司柚笑着說道。
“護士怎麼樣了?”司北慕剛準備說,就在這個時候,護士從遠處跑了過來。
“血的問題已經解決了。”護士說完,帶着人朝着裏面走去。
聽到這句話,司北慕暗暗的鬆了口氣。
只是一擡頭,直接對上了司雪譏諷的目光,“這就是你所謂的十萬火急?”司雪諷刺的望着司北慕。
“醫院是一點兒血都沒有了,非逼着柚柚來的理由?”司雪越說越是諷刺了起來。
面對着司雪的諷刺,司北慕一時之間也是無言以對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了。
只是默默的站在哪了。
聽着司雪的怒罵。
司柚拉了拉司雪的衣袖,司雪狐疑的看了一眼司柚,“二姐,我想說一些話。”司柚輕聲說着。
司雪點點頭,讓開位置。
司柚走了出來,目光直直的望着司北慕,“從開始到現在,你有問過我一句願意嗎?”司柚忽然的一句話,讓司北慕失了神。
“我……”張張嘴想去解釋些什麼,只是話到了嘴邊,在司柚的目光之下,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一人考慮過我的意願,而是直接的做了決定,還有一句話,我問過了她,也想問一問你,對我的好只是因爲對我的愧疚嗎?”說完以後的司柚,就這樣的盯着司北慕。
司柚忽然的話,讓司北慕一句話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有些失神的站在哪了。
想去解釋,可是對上司柚那一雙看透一切的目光,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司柚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哪怕她原本回到這裏,是因爲她的一些其他目的,可如若說,司柚沒有試着去親近他們的話,那是假的。
對於一個沉睡了千年,可哪怕千年之前的她,也曾好奇過親情是什麼,只是卻一次一次的讓她失望,好在還有他們兩個人。
司雪心疼的望着司柚,上前握住司柚的手,轉過頭對着沉默的站在哪了的兩人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帶着我的妹妹弟弟走了,司大少爺,”說完,司雪拉着司柚直接走了,不顧司母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遲疑走了。
就在要離開的那一刻,司雪停頓了一下,沉聲說道:“希望二位以後不要爲今天的事情後悔。”
說完帶着司柚離開了醫院。
司母站在原地,整個人失魂落魄,有些失神的望着司北慕,“北慕,我是不是做錯了?”司母望着司北慕喃喃自語的說着,話語之中都是求證。
“我是不是不是一個好媽媽?”司母自責的聲音,讓司北慕整個人一怔,有些失神。
嘆息了一聲,伸手把司母攬入了自己的懷裏面,“不,你是一個好媽媽,只是我太着急了。”司北慕想到剛剛,護士也沒有說,必須要親人來,只是說可以防萬一……想到這裏,司北慕忽然神情一慌。
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爲了一個以防萬一,逼着一個妹妹爲另一個妹妹獻血,而且不顧人的意願。
司北慕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由的更加自責了,緊緊的護着自己的腦袋。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司北慕喃喃自語的說着。
司母擡頭看向司北慕,眼神之中也是一片的惆悵,可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兩人安靜的等候在門口。
好在血送過來了,很快就做好手術。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司北慕神態着急的跑了過去。
“病人暫時沒有大礙,但是因爲頭部遭到了重擊,輕微的腦震盪,失血過度,頭上的傷口過深,這邊縫製了十針,這邊可以準備一些清淡的喫食。”說完醫生轉身離去。
司北慕這才帶着司母朝着病房走去。
看着臉色蒼白躺在牀上的司甜甜,司北慕嘆息了一聲。
額頭上的傷口那麼深,估計哪怕是好了,也會留下傷疤的。
“媽媽,你先休息一下,陪着甜甜,我去準備一些喫食去,你今天應該也是累到了。”
司母點點頭。
司北慕這才轉身去準備喫的去了。
…………
司北慕拿着喫的回到病房的時候,司甜甜剛好睜開眼睛,“甜甜——”司北慕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緊張的上前:“甜甜,現在好點了沒?”
司北慕擔憂的望着司甜甜。
“額頭還痛嗎?”司北慕關切的問着。
剛剛甦醒過來的司甜甜,整個人還有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整個人才反應過來,搖搖頭,“哥哥,我沒事。”司甜甜虛弱的搖搖頭,“這一次又讓媽媽和哥哥擔心了。”
司甜甜歉意的望着司北慕和司母。
“沒事沒事。”看到司甜甜好了,司母也終於是可以鬆口氣了。
“沒事沒事,只要我們的甜甜沒事,哥哥做什麼都值得。”司北慕搖搖頭,寵溺的望着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