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川十分殷勤地在前面引路,走到許天印面前時,他一臉諂笑道:“雲神醫,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州首富,許家家主,許天印先生。許大小姐身患怪病,已請過十幾位名醫,老夫也想方設法,都無濟於事。所以,還得麻煩您出手……”
“別囉嗦了,病人在哪兒,我治完還得回醫館坐診,沒時間在這兒浪費!”
雲不凡一臉不耐煩,徑直朝別墅大門走去。
這兒只有一個病人,他還有一羣病人等待治療呢!
“慢着!”許天印忽然開口。
雲不凡腳步一頓,回頭,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了?有問題?”
雲不凡的態度讓許天印十分惱火,再加上齊天樞剛纔的“彙報”,他對雲不凡的好感度已經降到負數。
薛定川連忙跑上前,道:“許先生,雲神醫的脾氣有點兒古怪,請您多擔待。令嬡的病情要緊,不能耽誤了!”
許天印強忍着怒氣,沉聲道:“薛老,我敬您是杏林前輩,纔對您百般信任。可是,您也不能耍我吧!這小子治得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髒病,被他治療的病人都是妓……薛老,這樣的人能被稱爲神醫?您分明實在侮辱我的智商!”
薛定川有點兒尷尬,許天印說話雖然直接,但字字說到點子上,一時之間,他竟無言以對。
說起來,他也搞不懂雲不凡。
以雲不凡的醫術,名震龍國,輕而易舉。
可雲不凡偏偏選擇窩在紅燈區裏,治那些電線杆小廣告上寫的病,算算時間,都已經三個月了!
他正想着該怎麼和許天印解釋,雲不凡的冷笑聲忽然響起:“怎麼,就你們這些富人們是人,那些失足婦女們就不是了?莫非只有你們天生高貴,她們就命中註定是賤種?
都是第一次做人,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且不說你是許州首富,就算你是龍國首富,乃至世界首富,等你死的時候,也只是一具臭皮囊,最後變成一捧灰,沒什麼區別!”
“放肆!姓雲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這兒是許州……”
“在許州,許家就是天,沒人能大過天,對吧?齊老狗,看樣子,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要不要我再給你長點記性?”雲不凡打斷齊天樞的話,目光掃去,齊天樞渾身一顫,退了兩步,不敢與他對視。
“都別吵了!許先生,薛某敢以人格保證,雲神醫出手,絕對可以治好令嬡的病!醫者父母心!如果許先生實在信不過薛某,薛某這就和雲神醫一起離開,到時候,您可別說我們見死不救!”薛定川的聲音提高八度,雲不凡之前的話重重地敲擊他的心,讓他感到萬分羞愧。
有醫無類,雲不凡分明在給他上課啊!
許天印眉頭微皺,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好,薛老,我信您。既然您認爲這位雲醫生真有本事,那就姑且讓他一試。”
“小師叔,別啊,醫者父母心……”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忽然從別墅中傳來,然後便是一陣噼裏啪啦的摔東西聲。
許天印臉色大變,連忙衝進別墅。
薛定川拉住雲不凡,一臉着急,道:“小師叔,您就幫幫忙,出手一次吧!實不相瞞,許家老爺子和我是莫逆之交,情同手足,他的孫女,就是我的孫女。看到自己的孫女被病魔折磨,您說,我能袖手旁觀嗎?小師叔,我求您了!”
“廢話真多!”
雲不凡罵了一聲,轉身,快步走進別墅。
別墅裏此時已經亂成一團,一羣保鏢在屋裏跑來跑去,阻止着一名披頭散髮穿着睡衣的女人。
那個女人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不停揮動着,口中還發出陣陣尖叫,像瘋了似的。
保鏢們不敢動粗,怕傷了那個女人,只能一個勁地躲閃。
“蘇蘇,快放下刀,別傷到自己。你們幾個,還不快點阻止大小姐……你們想死是不是!傷了我女兒,我要你們的命!”
許天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關心則亂,他已經語無倫次。
那些保鏢們氣得想罵娘,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們到底該怎麼辦!
雲不凡的目光看向那個女人,此女雖然瘋瘋癲癲,但是,論顏值和身材,絕對一流,比他平時見到的那些女人們漂亮得多。
只是現在這狀態,着實有些詭異,直覺告訴他,許蘇的病,絕對不簡單!
“你們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在你們面前!”許蘇將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刀尖兒劃破一點兒皮膚,滲出幾滴鮮血。
許天印嚇得臉色發白,連忙大喊:“退退退!都給我退遠點!蘇蘇,冷靜點,有什麼事和爸爸說,你要什麼,爸爸都給你!快放下刀,好嗎?”
“要什麼都給我?呵呵,我要男人,精壯的男人,你給不給?”許蘇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媚眼含春,含苞待放……
這突如其來的騷,差點閃斷雲不凡的腰。
許天印的臉黑如鍋底,同樣的話他聽了無數遍,每一次的刺激都特別猛烈!
許天印正要開口,一聲輕咳忽然響起。
“那個,這位美女,不知在下是否合你的口味?哥可是相當精壯喲!”
雲不凡捋了下亂蓬蓬的頭髮,擺出一個自認爲很帥的poss,然後肆無忌憚地朝她放電。
許蘇瞥了他一眼。
“呸!臭屌絲!瞧你這瘦猴樣兒,也算精壯?滾一邊兒去!”
“找打!”
雲不凡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踹出,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許蘇慘叫一聲,華麗麗地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