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看了一眼雲不凡,道:“不凡,你知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到底有什麼意圖?我怎麼一點兒都看不懂?”
雲不凡撓了撓腦袋,一臉無奈道:“你都不明白,我怎會明白?
我只是個醫生,外加你的打手。
讓我治病打人可以,豪門間的鉤心鬥角,我實在不行。”
許蘇輕輕捶了雲不凡一下,嬌嗔道:“瞎說啥呢?你纔不是什麼打手!
你是我的白馬王子,王子保護公主,不是天經地義嗎?”
許蘇的臉湊到雲不凡眼前,兩人的鼻子都要碰在一起。
這就是熱戀中的男女,哪怕大庭廣衆下,都忍不住撒狗糧。
雲不凡颳了一下許蘇的小鼻子,道:“別扯這個了,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先去喫點,墊墊肚子。”
許蘇嗯了一聲,兩人手拉手,去覓食了。
蕭奇峯和錢不同一起,走出老遠後,蕭奇峯停下腳步,臉色陰沉。
他的目光看向錢不同,沉聲道:“錢老,你真確定那小子來自隱世武道家族?”
錢不同眉頭緊皺,低聲道:“家主,我不能完全確定,畢竟我沒有確切的證據。
但是,根據目前情況,這種猜測最合理!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戰力,哪怕是我,都被他狠狠踩在腳下。
試問,除了隱世家族的年輕一輩,誰能做到這一步?”
錢不同說到這兒,蕭奇峯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事,就是想將許家徹底壓下去。
未曾想,計劃即將完成之際,忽然殺出一個雲不凡。
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
他一臉陰沉地看着錢不同,沉聲道:“錢老,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
錢不同苦笑一聲,道:“家主,您問這個,不是難爲我嘛。
我雖然也是武道宗師,但我的起點太低,就是個普通的武者出身。
那小子可是隱世家族的人,我們哪裏招惹得起!
所以,我覺得,家主最應該做的,就是不與他爲敵,否則,只能給蕭家帶來災禍……”
“不!我纔不管那些!錢老,我花那麼多錢請您來,不是聽您說這些話的!
你必須給我想辦法,哪怕是偷偷做了那小子!
許家我志在必得,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蕭奇峯的臉色陰冷無比,錢不同還想解釋點什麼,但到了嘴邊,卻變成一聲嘆息。
“好吧,既然家主您非要這麼做,那我也陪您瘋一回!
不過,如果東窗事發,您可別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呵呵,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死只能一起死,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錢不同嘴角微揚,語氣之中帶着幾分玩味。
蕭奇峯呵呵一笑,道:“錢老,您放心。
我們已經打交道這麼多年,難道您還信不過我嗎?
這件事就全權交給您處理,我還得去見幾個老朋友,呵呵,拜託了!”
蕭奇峯說完這番話,轉身離開。
錢不同咬了咬牙,從口袋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
雲不凡和許蘇正在愜意地喝着葡萄酒,喫着小點心。
這兒的食物實在太豐盛,想喫啥就喫啥。
不但種類多,更關鍵的是,好喫!
許蘇已經放下所謂的矜持,該喫喫,該喝喝,兩人的關係愈加親密。
李夢靈並沒離開,她站在遠處,靜靜地觀望,心中卻好似掀起萬丈波瀾。
她很痛苦,可又有些想不通。
她和雲不凡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總共也就見過三次。
而且,和她見過的男人相比,除了醫術外,雲不凡並不出衆。
高大英俊都不沾邊,也沒有顯赫的家世。
可爲什麼,就是這樣的雲不凡,竟然走進她的心。
如果是她一個人就算了,身爲許州第一大小姐的許蘇,竟然也對雲不凡如此青睞。
李夢靈的心很亂,根本靜不下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忽然搭在她肩膀上,嚇得她連忙往旁邊一躲。
一回頭,她就看到一個笑容極其猥瑣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相貌一般,尖嘴猴腮,眼眶深凹發黑,臉色發黃,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之人。
李夢靈認識這傢伙,他就是許州一流家族,韓家三少爺韓春。
韓家的實力雖然不如四大家族,但比李家強很多。
兩家在很多方面都有合作,兩家的關係一直還算融洽。
正因爲這點,韓家那邊一直在和李世成討論聯姻之事。
李夢心已經嫁人,韓家的目標自然是李夢靈。
而這個韓春,就是韓家內定的聯姻對象。
說起韓春,許州就沒人不知道。
這傢伙和秦風就是一丘之貉,還是狐朋狗友!
平日裏,這兩人就喜歡勾搭在一起,據說兩人還經常喊許多女人,玩多人運動!
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從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天起,李夢靈就生活在噩夢中。
平日裏,她想方設法地躲開韓春,甚至有時候連家都不敢回。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這渣滓竟然會被派來,參加這場慈善晚宴。
“夢靈,你這是怎麼了?被我嚇到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來,快讓未婚夫抱抱!”
韓春說着說着,伸手便要去摟抱李夢靈。
李夢靈嚇得花容大變,連忙躲開韓春的手,然後大喝道:“韓春,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
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韓春聽到這兒,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壞笑,道:“不客氣?你能對我怎麼不客氣?難不成,你還要咬我不成?
嘿嘿,咬的話,現在不合適,還是晚上吧。
我們去開個房,然後……嘿嘿嘿……”
韓春的笑容特別賤,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夢靈胸口處,似乎能將李夢靈的晚禮服看穿。
今晚李夢靈的確特別耀眼,畢竟她的顏值和身材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