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的假唱並不能瞞過他的耳朵，甚至就算是之前的他也能聽出小徒弟這是在假唱。
即便沒有得到歌唱技能，韓墨一樣是一個和聲音打交道的人，播音主持這專業對於聲音的專業度還是不低的。
僅從聲音上而言，小徒弟唱歌時的聲音就不像平常那種聲音。
沒有調子就算了，連正常的以氣帶聲都沒有了，就扯着嗓子乾唱。
單靠嗓子發出來的聲音很乾，完全沒有平常的俏皮甜膩感，而且還顯得聲音很尖銳。
這樣的聲音，有點難聽，因爲尖銳而感到刺耳。
這時候調子已經不重要了，觀衆已經被這刺耳的聲音給嚇得注意力全然不在調子上。
這樣的聲音是不正常的，尤其是在小徒弟身上。
她正常的聲音俏皮圓潤顯得甜膩，就算是不會唱歌也不至於乾癟成這個樣子。
這是毫不掩飾的假唱，是一個會唱歌的人故意唱爛纔會有的表現。
韓墨靜靜等待着小徒弟假唱結束，纔拿起另一臺手機給小徒弟發了條消息。
“莎莎，你爲什麼故意唱這麼爛？”
“呀，師傅，你居然發現了。”
“……你都這麼明顯了，我能不發現？”
“嘿嘿，也對哦，師傅肯定能聽出來這個。”
她這是承認自己在假唱了。
不，不能說假唱，應該說瞎唱。
假唱都是不會唱歌的人僞裝自己唱得很好，她就是瞎唱而讓本來能唱好的歌給唱得不好。
“說說吧，你爲什麼要故意唱這麼爛？就不怕掉粉啊。”
唱這麼爛掉粉嗎？確實掉粉。
原本十萬的訂閱，現在已經只有九萬了，一嗓子嚇跑了一萬粉絲。
“嘻嘻，我都唱得這麼爛了，等會師傅你唱的時候不就怎麼都比我唱得好聽嘛。”
小徒弟笑着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她要是好好唱，那歌聲不說驚世駭俗，至少也是悅耳動聽級別的。
先這麼瞎唱一通，把最壞的東西丟出去，這樣韓墨唱時怎麼也比她唱得好了。
至於那些被嚇跑的粉絲，管它呢。
跑就跑唄，她又不看重這個。
明白小徒弟意思的韓墨感到幾分好笑，覺得這小徒弟有夠傻的。
但不得不說小徒弟是真的有心了，爲了照顧他的臉面而不惜自毀聲譽。
“我說你呀……”
韓墨無奈地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麼，打開隊內語音開口道
“莎莎已經唱完了，那接下來就輪到爲師我唱了。”
他的開口讓沉寂的直播間活躍了起來。
此前小徒弟唱完之後就在和韓墨聊天，直播間裏也沒有彈幕可言，着實被那一首瞎唱的歌曲雷得不輕。
“小莎師傅要唱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不容易啊，終於等到了。”
三三兩兩的彈幕劃過直播間，也讓那些靜音的觀衆確定小徒弟已經唱完了，這纔敢打開音量並鼓吹了一波歡迎節奏。
對於之前小徒弟那魔鬼般的歌聲隻字不提，他們還是很有素質的。
人家唱得這麼爛都鼓起勇氣唱了，現在就不要再提了，頂多就以後再也不要求唱歌吧。
爲了小命着想，此事休要再提。
只希望小莎的師傅能唱好點……也不要求多好，只要不要命就行。
經受魔鬼的摧殘之後，這就是他們唯一的心願了。
“嘻嘻，終於等到師傅唱歌了，師傅唱得比我好聽多了，好期待呢~”
小徒弟吹捧着，這與平時一般無二的俏皮甜膩聲音還是讓觀衆們舒了口氣。
以後不讓小莎唱歌了，陪大家聊天就行。
韓墨笑笑，也不拆穿小徒弟的心思。
做都做了，再解釋一番去洗白也沒意思。
【那些掉落的粉絲，就讓我幫你撿起來吧】
他暗下決心，轉動着腦子思考該唱什麼歌比較好。
他現在唱什麼都能唱出精髓唱得好聽，甚至花點時間作詞作曲原創一首歌出來都行，但顯然不適用現在這馬上就要唱的場面。
【要不，填詞吧？】
填詞比原創要來得簡單，不必譜曲挪用現成的就行。
稍一思索，他想到怎麼唱了。
“莎莎，你再把《下山》的伴奏放一下吧。”
“咦？師傅，你也要唱《下山》嗎？”
“嗯，剛想到的填詞歌，正好就這個的。”
“哇~師傅，你沒開玩笑吧，你真要這樣唱啊？”
小徒弟驚了，直播間的觀衆也驚了。
“小莎師傅你不是認真的吧，剛想的詞兒就拿來唱，彆嘴瓢兒啊。”
“是啊是啊，填詞歌多熟悉一下再唱吧，現在就唱原版就行的”
他們現在只想聽點正常的，接受不了摧殘。
見此，韓墨笑笑，開口道
“放心吧，我不會嘴瓢兒的，應該唱得順溜。”
“而且詞兒挺有意思的，相信我。”
他都這麼說了，小徒弟和觀衆們還能說啥呢，由着他唄。
《下山》那熟悉的前奏再響，這讓直播間觀衆們有點恐懼，不由得調低了音量，生怕一張口就是魔鬼索魂音。
韓墨開口了，索魂音來了。
但這不是難聽的索魂之音，而是那種令人沉迷而自願獻出靈魂的索魂之音。
【這到底是什麼魔鬼聲音啊……】
他們內心只有這一個共同的想法，感覺這就是世上最具吸引力的聲音。
磁性，陽光，聞之如沐春風，聽之身心舒泰，只感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他們像是進入了一個夢境，一個由韓墨的歌聲所編制的夢境。
這個夢境，由韓墨所填的詞所構成。
……
要想成就榮耀巔峯
就要習得常人玩不溜的英雄
徒弟最初的段位倔強青銅
排位愛玩短腿英雄嘿徒弟
尤其是魯班和黃忠
她都跑對面防禦塔下亂送
還在塔下等她送錢的她
的人被我殺
我左手摟着公孫離
右手拎着小妲己
凍住她的是甄姬
送她回墓地
我昭君一來飛冰雪
一手蘭陵不見血
娛樂身心峽谷巔
小徒弟參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