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心疼小莎,昨天才一個人直播了,今天又是你一個人播,我好心疼哦~”
直播間的人都清楚韓墨去和陳叔叔商量具體事宜了,都在和代播的陌莎莎開玩笑。或者不應該說代播,畢竟陌莎莎本來就是這個直播間的主人,真正代播的是韓墨纔對。
而面對這些彈幕調侃,陌莎莎也是不好意思地笑道
“嘿嘿,沒辦法嘛,我今天也想偷懶的,但師傅他有正是要做呢,我只能繼續當苦力了,你們可千萬別嫌棄呀~”
雖然早上是因爲生氣而想着讓韓墨一個人直播,但現在的陌莎莎是一點兒也沒生氣了,反倒是開心得緊。
這份開心確實有之前惡作劇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韓墨想關注抑鬱症這事兒。
“哈哈,當然不會嫌棄,我們可開心得緊吶。”
“是啊是啊,我們怎麼可能嫌棄小莎呢,你來直播我們很開心呢。”
彈幕紛紛表態,確實不存在嫌棄的說法。
畢竟在這個直播間待久了的人都這樣,即便最初是因爲韓墨的歌而來關注的人也會漸漸習慣並喜歡這裏。怎麼說陌莎莎也是個討人喜歡的性格,並不是離了韓墨就啥也不是。
別忘記在韓墨還不知道她搞直播的時間裏她就已經是個十萬粉的主播了,而且還是在沒露臉的情況下做起來的。這是硬實力,不容置疑。
“嘿嘿~你們真會說話,等會師傅忙完了我求他給你們唱歌啊~”
陌莎莎開心地和彈幕聊着,也打算進入正經的遊戲直播環節。但看見她要開遊戲,彈幕紛紛阻止道
“小莎,別,別玩遊戲啊,陪我們聊天吧。”
“是啊,遊戲什麼時候都可以玩,現在先聊天嘛。”
“對啊對啊,聊會天吧,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呢。”
這樣的彈幕有很多,陌莎莎也不好違背民意地放下了遊戲,然後在歡呼聲中看見了刷屏的彈幕。
“小莎,你知不知道墨神爲什麼那麼關注抑鬱症啊,還有你之前說的話,這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嘛?”
這是直播間裏的人都很在意的事情,畢竟韓墨有點執着,而且陌莎莎也很支持的樣子。
對此陌莎莎還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但想想又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便開口道
“其實師傅爲什麼要做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我想的話應該是跟我有關係吧。”
“我有一個朋友,她以前就患上了抑鬱症……”
陌莎莎虛構了一個朋友出來,但原型卻還是她自己。然後以一個外人的角度去講述了這個【患有抑鬱症的朋友】與韓墨之間的故事。
她想以此讓衆人明白韓墨關注抑鬱症的契機,但在聽完之後衆人都明白這個【患有抑鬱症的朋友】其實就是陌莎莎自己。
因爲故事裏的朋友和韓墨之間的關係太深了,有這種關係即便發展成戀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所有人都知道韓墨的戀人是誰,只不過他們都沒有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墨神那麼關注抑鬱症。”
揭開往事的傷疤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重要的還是現在要幸福。
所以這個話題之後彈幕的風向就已經變了,從之前的關注轉爲探討,探討抑鬱症這種心理疾病。
“說起來直播間裏有沒有懂心理學的兄弟啊,可以給大夥科普一下抑鬱症要怎麼治癒嘛~”
“我也很好奇這個,我聽說這個東西很可怕,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啊。”
本身心理疾病就是當今社會少有關注的一個東西,很多人都不太理解。
在大衆的普遍認知中,往往將心理疾病給歸納到精神病這一類裏面。雖然這個歸納也不算錯誤,但【精神病】這個標籤幾乎已經跟瘋子掛鉤了。
所以就形成了這樣一個等式——心理疾病=精神病=瘋子。
於是乎大衆都不太想理會這個問題,覺得很可怕。甚至感覺自身或者身邊的人心理有問題之後也不願意去醫院,就有這種忌諱。
比起顯而易見的物質貧困,這種肉眼不可見的心理問題其實同樣糟糕。
好在的是這個直播間有很多人,也有不少心理學專業的老師或者學生,更甚於是本身就患有抑鬱症的人也在這裏面。
心理學師生對於抑鬱症的評價是——很麻煩,很難解決。
因爲心理問題本身就不同於身體毛病,是沒有特效藥可言的。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但心藥這東西可太難界定了。
就目前的抑鬱症治療方式,也都是些無法保證效果的療法罷了。什麼藥物治療又或者音樂療法之類的東西,都是有用卻又說不出有多大用的辦法。
而抑鬱症患者的回答就比較有意思了。
“感覺沒什麼有趣的事情,就只能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來做。”
“比如玩遊戲,或者聽音樂,看直播啥的。”
“推薦看大仙和小莎的直播,看着挺開心的。還有墨神的歌,聽着也有種奇妙的感覺。”
“每次聽着墨神唱歌的時候都感覺灰色的世界又有了色彩……”
姑且算是一些有用的回答,也讓那些不懂抑鬱症的人對這東西有了一定的瞭解。
但正是因爲了解,他們纔會知道抑鬱症原來是那麼棘手的東西,也不免對韓墨打算做此類視頻的事兒充滿了擔憂。
“抑鬱症這麼難搞,墨神真的有辦法幫到他們嘛……”
這是誰都無法保證的事情,陌莎莎也一樣。
而已經和陳叔叔商談完畢的韓墨回來看見彈幕的擔憂,也笑着迴應道
“辦法我不是已經想到了嘛,做視頻啊。只不過有沒有效果倒是不好說了。”
“但沒有什麼辦法是百分百有用的,咱們只要盡力就行。”
對這種心血來潮而想做之事是不用想着一定成功的,心理疾病的治癒本來也是一件不能着急的事情。
所以,盡力就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