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報官吧”人羣中有人提議。
鄰桌的幾人見男人掏出了一把刀子,早就躲遠了,驛站內的人們也都退到後面,讓出一片空地,圍在一起看好戲。
“放心,我李狗子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讓你的丫鬟乖乖出來受我一刀,今天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醫藥費嘛,我也不要你賠了,怎麼樣,我這人還算是開明吧”
蔚淺淺回頭看了一眼如煙,此刻她縮着脖子,眉頭緊皺,害怕得不住搖頭,生怕蔚淺淺答應讓她出去,受人一刀。
“這位大哥,我看您行動自如,說話時也中氣十足,想必,我這丫鬟下手的力道也不算太重,否則你也沒有精力在這兒跟我們繼續耗了吧,”蔚淺淺說着斜睨了一眼如煙,微笑着看向李狗子,“既然李大哥沒什麼大礙,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我這兒還真有李大哥你想要的消息,錯過了,可就可惜了”
“什麼狗屁交易,你可別轉移話題啊,我都說了,今天無論如何得讓她出來受我一刀,否則可就別怪我這刀子不長眼了”李狗子說着,眸光兇狠,舉着刀子的手步步逼近。
眼看就要晃到蔚淺淺的眼前了,她忽然出聲:“且慢”
正當驛站內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之時,蔚淺淺威嚴的聲音及時阻止了李狗子逼近的刀子,“我知道侯爺往哪條道上走”
情急之下,蔚淺淺忽然開口。
李狗子拿着的那把匕首忽然就頓住了,他疑惑的回頭看看兩個兄弟,神色詭異的轉了轉眼珠,在大家驚恐的視線下,收起了刀子,順手扔給了身後的小恩。
蔚淺淺見此果然有效,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再次打量了一下三人的着裝,跟幾個月前自己被搶劫那次遇上的劫匪打扮相似,而且他們的眼神都是飄忽不定,猶疑不停,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看他們剛纔那垂頭喪氣的模樣,應該是到手的肥羊,不,應該是預計中的肥羊並未如約而至,所以他們纔在這驛站商議對策。
蔚淺淺故作緊張的看了一下四周圍觀的人們,鼓起勇氣,一步步靠近李狗子,在他漸漸明朗的眸光中,對着他耳朵輕聲道:“不用懷疑,我也知道你們此次的目的,既然大家都是求財而不得,何不坐下來好好商議商議,說不定,我們會合作得很愉快的”
“你是誰”李狗子神色戒備的看着蔚淺淺,滿臉疑惑。
“先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放心,我們三個弱女子,想逃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蔚淺淺故作嬌柔的道。
李狗子還在猶疑。
“李大哥,你背後的傷”蔚淺淺開口提示:“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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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順便,讓我這丫鬟幫你看看傷口,她在我們那一帶可是小有名氣的哦。”蔚淺淺說着,轉頭看了一眼翠雲,趁着回頭之際,對她擠擠眉,翠雲一下領會。
拉着如煙朝趕緊跟在蔚淺淺身後,離李狗子也近了一些。
李狗子身後的小恩和另一個男人見大哥收了刀子還和女人聊得甚好,連忙上前,正巧聽到蔚淺淺說要幫他看傷口,這才扶着李狗子,“是啊,大哥,我們先看看傷口再說。”
一張四方桌,此時和諧的坐了兩撥人。
蔚淺淺坐了一張凳子,翠雲也跟着坐下,只有如煙,一直站在蔚淺淺身後,沒敢坐下。
另一邊,李狗子坐在了蔚淺淺對面,倆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李狗子的身後,見蔚淺淺坐下之後,小恩這才問道:“姑娘,我大哥這傷口要緊嗎”
蔚淺淺看了一眼翠雲,故意捏着聲線道:“雲仙兒,去幫這位大哥看看,總歸是我們不對,哎,也不知如煙這丫頭的狂躁症何時才能痊癒”蔚淺淺說着,還故作可憐的看向身後的如煙。
翠雲遲疑了一下,雲仙兒叫我嗎,看了一眼蔚淺淺,隨即含笑點頭,輕盈的起身繞道男人身後,在經過小恩的時候,對他點頭淺笑,小恩受寵若驚的連忙讓開。
好在天氣很大,李狗子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衣,看着已經漸漸凝固的血跡,翠雲心底是有些沒底的。擡眸看了一眼蔚淺淺,她正盯着自己,眼神中滿是信任。
翠雲手握着刀柄,對站在身後關注的小恩問道:“有酒嗎”
小恩看了一眼站在另一邊的男人,點頭:“有,在小黃那兒。”
“拿過來”翠雲吩咐。
小恩很是聽話,走到小黃身邊,拿過酒袋,回到翠雲旁邊舉了舉拿着酒袋的手。
“打開”
翠雲吩咐
小恩連忙拔開塞子。
坐好一切準備之後,翠雲這才低頭靠近李狗子,不急不緩的道:“李大哥,我拔刀的時候有些疼,你最好是嘴裏含個東西。”
“含什麼”李狗子一臉詫異。
翠雲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小黃,想到他剛纔對三人惡臉相向,頓時想到一招,她再次低頭在李狗子耳邊道:“李大哥,要不然,你就借小黃的手臂一用,反正只是怕你叫出聲來,這驛站人多口雜的,對你的威名有影響。”
“也好”李狗子聽後,也不多想,拉過小黃的手臂,輕輕的含在嘴裏。
小黃有些害怕,瑟縮了一下。
李狗子見他有退意,拿出他的手臂,小聲說道:“小黃,放心,我不會狠咬的,不過是堵住我這嘴而已,我有分寸”
小黃哭喪這臉,語音帶哭腔:“大哥,千萬別咬破了,這個時節,最容易感染了,一不小心得了狂犬病,那我這小命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