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掛在將軍府四周的大紅燈籠已經點燃,就連路邊的枝丫上,也有朦朧的燭光照着平坦的路面,走向書房的這一路顯得無比順暢。
青衣敲響了書房的門。
“請進”
是白羽烈獨特的嗓音。
薛子賢心情甚好,將軍這個時候見二人,定然是對二人今日辛勞進行表彰吧。薛子賢如此想着,看向青衣的眼神也變得輕快而興奮。
推開書房的們,一眼就看見白羽烈正端坐在案几前,見二人走了進來,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忙完了”
“是”青衣道。
“是的,將軍”薛子賢道。
白羽烈從案几前走了出來,站在二人面前,指向一旁的待客桌椅道:“這邊坐下說話吧。”
青衣和薛子賢對視了一眼,跟在白羽烈身後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去。
“怎麼樣,今天,沒出什麼岔子吧”白羽烈問。
“回稟將軍,一切安好。”青衣回答。
白羽烈的視線從青衣的身上轉到了薛子賢身上,薛子賢趕緊道:“青衣大人說得沒錯,一切安好”
白羽烈默然的點頭,半晌纔開口道:“你們辦事兒,我也放心,今日多虧了你二人。”
“哪裏,能爲將軍分憂,這是我的無上榮幸。”薛子賢搶先回答道。
青衣低頭不語。
“很好,”白羽烈讚賞的看着薛子賢,“我果然沒看錯,薛公子不愧是能辦事兒的人,這樣吧,薛子賢,你以後就跟隨本將軍,做本將軍的謀士,如何”
薛子賢興高采烈的咧着脣角微笑,激動的點頭:“求之不得”
青衣是知道白羽烈即將要說什麼的,所以,他只是無比同情的把此刻薛子賢的興奮看在眼裏,真希望他受到的衝擊不會很大。
“薛公子果然是爽快人”白羽烈確實是欣賞薛子賢的,但,視線掃向一旁放着的青色花布,心下又有些計較了。
“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白羽烈的神色一轉,無比凝重的看向薛子賢,似乎很是難以啓齒。
“將軍有話請說,我薛某絕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不管是現在還是今後,有什麼不足之處,還望大家提出來,也好讓我自己不斷精進。”薛子賢仍舊是笑意盈盈。
“我知道子賢你是個有抱負的人,我要說的這件事兒,跟你的不足沒什麼關係,只是這個人,是你的血親,他今日遇到了點事兒”白羽烈儘量婉轉的說道。
薛子賢的眸色有些驚異,瞟了青衣一眼,再次看向白羽烈的時候,眸色盡失,黯淡無光。他的血親他哪有什麼血親,唯一的孃親,還在妓院呆着,而且現在已經年老色衰,幾乎無人問津;而他的父親,他只見過一次,那還是十歲那年那一年,母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親原本以爲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可沒想到,父親只是來看了倆人一眼,隨後便決絕的離開。
薛子賢疑惑的看向青衣,這時候,纔想起青衣剛纔說的那句話:人生起起落落,喜喜悲悲都是正常的,我希望薛公子能一如既往的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
這麼說,他們早就調查了自己,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出生了他們這是在搞什麼,在玩我嗎
薛子賢不想聽他們繼續說下去,他也不敢再繼續聽他們說下去了。
他們知道他是妓女所生的孩子了他們知道他是個野種難怪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那般遊移不定,原來原來如此
薛子賢猛的站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白羽烈的書房,眼角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眶。果然啊,成績再好,學習再好,再有想法,出生不好的話,是沒有人瞧得起的。
薛子賢此刻的心中複雜無比,一方面他開始責怪自己的出生;一方面,他爲自己這半個月以來像小丑那般上躥下跳的感到羞恥;而另一方面,他心底卻是真的放心不下那個寄生在妓院的孃親。算起來,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去看她了。
“是你的血親,他今日遇到了點事兒”白羽烈的話忽然迴盪在他耳邊。
跑出將軍之後,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往自己最不願踏足的城西走去。
一路跑到孃親寄居的那個妓院,老鴇子見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喪氣的看着大汗淋漓的他,嫌棄的問道:“你這臭小子,不是說不來了嗎,又來幹什麼”
“老鴇,我娘呢,我娘她怎麼樣了”薛子賢緊張的問。
“你娘還沒死,去去去,別在這兒妨礙我們做生意。”老鴇不斷揮舞着手中異香撲鼻的手絹,像趕蒼蠅那般不斷趕着薛子賢。
“我得進去看看我娘”薛子賢說完,滑得像泥鰍那般,一躥就往內鑽了進去。
“站住,我說了你孃親沒死,別藉口看你娘,調戲姑娘要給錢的”老鴇的話在身後大聲的響起,薛子賢就像沒聽見那般,直接往二樓孃親的房間跑去。
毫不猶豫的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曼莎輕舞,牀榻上正在辦事兒的人忽然聽見異響聲,紛紛撩起紗簾探出頭來,氣憤的罵道:“他媽的,誰啊”
薛子賢朝紗簾內的人看去,是個年輕的女孩,“這不是我孃的房間嗎你們是誰”
“哈哈哈哈你聽見沒有,他說他來找他孃的他孃的,真晦氣,你是來找茬的吧”男人披上外衣,穿上鞋子走下牀榻,一副要揍人的模樣,朝薛子賢走來。
薛子賢頻頻後退,歪着頭看向紗幔後面的女孩問道:“我真是來找我孃的,就是以前住在這個房間的清雨,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
眼看男人的拳頭就要揍了上來,紗幔後面的女孩忽然下牀,嬌媚的撲向男子道:“別啊,看來他還真是來找他孃親的,”女子說着輕柔的纏上男人握着拳頭的手掌,看向薛子賢道:“清雨阿姨我知道,她在三個月前就搬到樓上的閣樓裏了,你就是她傳說中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