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蔚楚傑也跟着坐下了,白羽烈才緩慢的開口:“相爺,既然來意我已經說明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嗯,好”蔚楚傑也贊同。
“聽聞昨日相爺也去了城西”白羽烈開門見山。
“嗯,老夫的確是去了一趟,不知將軍是聽何人所說”蔚丞相問。
“實不相瞞,我是在御書房跟皇上彙報野莽一案之時,恰逢李公公跟父皇耳語了此事,然,父皇才命我來弄清楚實情的。”當着蘇慕的面,白羽烈儘量讓實情看起來沒那麼複雜。不知是爲何,他總覺得這個蘇慕不似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的確,因爲從野莽身上看見的那根銀針,讓他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了會醫術的她。畢竟,兩年前親眼見過她用銀針施救的,以她對人體器官的瞭解,以她使用銀針的熟練,若是她真的想要用銀針殺人,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對她生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他心底也明白,這個女子看起來聘婷瘦弱、樂善好施,跟那些血腥案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關聯。是以,清晨在說過那一句話試探之後,他適時的住了嘴。
“哦,”蔚丞相若有所思的凝神一瞬,隨即道:“我昨日去了城西,又連夜趕了回來,顯然是沒有那個時間的,再說了,你覺得以老夫這老朽的身軀,能是野莽大人的對手”蔚楚傑說完,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
“莫非相爺還不清楚野莽的死因”白羽烈問。
蔚楚傑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野莽因何而死,只是今日中午之時,才偶然聽聞,太子殿下的死士頭領野莽大人已經遇難了,他還在爲太子昨日的荒唐生氣,所以也並未多問其細節,只是草草的詢問了下人,太子怎麼樣,他們坦言,野莽大人是在別處遇難的,太子當然無礙。
於是他也就放下了心。
“野莽是被”白羽烈正欲實話實說,不經意間卻瞟見蘇慕正凝神盯着自己,好似對他接下來說的話很是在意,“野莽是被燒死的,在王大人家的別院閣樓。”
趁着間隙,白羽烈和青衣心知肚明的對視了一眼,隨後纔看向蔚丞相繼續問道:“丞相大人,昨日是幾時回府的”
蔚丞相擡頭略加思索然後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太陽剛好下山,應該是酉時。”
“有何人證明”白羽烈又問。
“相府的下人,以及我女兒和姨娘都能證明。”蔚丞相道。
“還勞煩相爺讓下人去請您的女兒和姨娘過來,我一問便知。”白羽烈道。
“行”蔚丞相點頭,隨後走到門邊,對守在那兒的下人吩咐道:“去,將姨娘和梅梅叫過來,就說有急事。”
“是,老爺”下人聽聞,趕緊跑開。
不多時,秋碧嬌在丫鬟的攙扶下,朝這邊款款而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估計是沒料到有外人在場,笑得燦爛的秋碧嬌,一擡頭卻看見白羽烈和青衣以及蘇慕三人,笑顏在臉上忽然就頓住了。
“老爺,這”秋碧嬌有些意外,收起笑容的臉色也不太好。
“碧嬌,快,來見過虎威將軍,你不會不認識吧”蔚丞相對站在門口的秋碧嬌招手。秋碧嬌怎麼會不認識虎威將軍呢,她心底真正疑惑的是坐在虎威將軍身旁的那個陌生女孩。說她陌生吧,她卻跟死去的蔚淺淺有幾分相似,所以,嚇得她一時之間有些失了分寸。
經過蔚丞相這麼已提醒,秋碧嬌才反應過來,娉娉婷婷的走到白羽烈面前,低聲問候道:“見過虎威將軍”
“秋姨娘不用多禮,真要按禮數來的話,您還是我長輩呢”白羽烈雖然口頭上這麼說着,可臉上卻絲毫沒見笑意。
是啊,他的孃親是曾經的容貴妃,而求姨娘的親姐姐的德妃,若真要按禮數來的話,她還得叫求姨娘一聲姨母呢只不過,早在三年前,容貴妃就已經不復存在,大概在那場戰役中犧牲了吧是以,如今聽白羽烈如此說來,大家的臉上都未敢顯示絲毫的愉悅。
大家正在尷尬中,蔚傲梅也到了。她沒向三姨娘那般拘禮,但還是愣了一下,才走了進來。在看見蘇慕的那一刻,她的反應卻是比秋碧嬌還要來得誇張。
“你你沒死”蔚傲梅根本就忘記了旁邊還坐着的白羽烈,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蘇慕看去,眼眸中的滿是震驚,可那震驚卻是短暫的,隨後便被無邊際的恨意所替代。
蘇慕並未及時回答蔚傲梅的話,而是偏頭朝白羽烈看去,好奇的問:“她就是傳說中和你解除了婚約的那個蔚府千金嗎”
順着蘇慕的視線,蔚傲梅纔看見坐在前面的白羽烈。
眸光中的恨意很快散去,再次看向白羽烈的時候,除了求而不得的期望還有的就是一臉的楚楚可憐。
可是,白羽烈的視線從她的身上一晃而過,反而一本正經的看向蘇慕,頗爲正式的回答着她的問題:“對,她就是曾經與我有關婚約的蔚府千金。”
蔚傲梅看着倆人目中無人的模樣,心底飄過一絲冷然,隨後才擡頭朝蔚丞相看去問道:“父親,這個女子是打哪兒來的,爲何會出現在我們府上”
“哦大概是虎威將軍的朋友吧”蔚楚傑道。
“朋友”蔚傲梅疑惑的朝白羽烈看去,充滿了疑惑。
白羽烈已經和蘇慕說完了話,此刻正看向蔚傲梅,四目相對,白羽烈大方的點頭:“不錯,這是我的朋友蘇慕。”
“蘇慕”
“蘇慕”
“蘇慕”
這次不但蔚傲梅疑惑,連秋碧嬌和蔚丞相也異口同聲的開口。
“對啊,我叫蘇慕”看見大家的疑惑,蘇慕大方的站到三人面前,恭敬的朝三人行了一個禮,“初次見面,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