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殺神王爺:王妃又跑了溫晚君澈 >第5章 試探
    溫晚眸光一沉,默了片刻後,她微微福身,卻沒有說話。

    “我叫容時,時間的時。”他笑得溫和,猶如二月春風,溫晚卻莫名覺得背脊發涼。

    她只微微點頭,報上自己的假名:“關小月。”

    容時又是一笑,接着道:“那我以後喚你小月吧。”

    “……”溫晚沉默着,沒有搭腔,靈機一動,道:“那個,剛纔我家殿下讓我快些過去。”

    說罷,她匆匆行了個禮,便慌忙轉身離開,並且在心裏默唸:別跟過來別跟過來,千萬別跟過來。

    可是奈何命運就是這樣,越是害怕什麼,什麼就越是來的兇猛。

    溫晚轉頭,就見容時果然跟了上來。

    她捏緊了手裏的衣服,心頭髮顫。

    “你真的是攝政王府的人?”容時問。

    溫晚點點頭,解釋道:“是,我是不久前纔去的,您不認識我很正常。”

    “可是,”容時說着,有些遲疑,可猶豫片刻,她還是道:“可是,殿下的病一直是由我親自診治的,他可是信不過我,所以才重新請了位大夫?”

    “……”這……溫晚只覺得後背冷汗直冒,她勉強扯了扯嘴角,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些,她道:“也並不是吧,容大人醫術高明,是,是周國人盡皆知的,殿下豈會信不過您呢,我是,我是四處流落,沒地方去,所以,殿下,殿下才好心收留我的……”

    說着,她的聲音漸弱,顯然連自己都不太相信,那君澈看起來就並不是什麼善茬,這種動不動就要人命的人,怎麼可能突然發善心,去救助一個流落在外的小姑娘?

    換句話講,就她這小小體格,除非自己自薦,否則,誰會知道她會醫術?帶在身邊,除了能當做花瓶以外,恐怕就是當拖油瓶了。

    不過索性容時並沒有計較,他只淡淡的笑,隨即道:“其實,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溫晚沒有吱聲,何止是像,她本來就是。

    “可是啊,她在十年前就過世了。”容時說着,語氣中竟然帶着一絲悲傷。

    溫晚微微一愣,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她轉眸看向容時,他眼底,閃爍着淚光,他在難過?

    真是諷刺啊,當年可是他親自手刃了她啊,他現在有什麼是這樣的表情?

    “你的那位故人,叫什麼?”溫晚道,看見他眼底的淚光的一瞬間,她有些不太確定,容時口中的故人究竟是不是她。

    容時聞言,輕笑一聲,道:“你應當也聽過她的名聲,曾經醫藥宗的小神醫,溫晚。”

    明明心裏早就知道答案的事情,溫晚還是止不住心頭一顫,她沉默良久,才道:“她是怎麼死的?”

    “……”聽着溫晚的話,容時沉默了。

    過了良久,溫晚本以爲他什麼也不會再說了,誰知他卻輕聲道了兩個字:“意外。”

    好一個意外!!

    溫晚強壓下心頭的不快,捏緊了拳頭,她又問:“你是她的師兄吧,你爲什麼不救她?”

    “我爲什麼要救她?”容時說着,口吻突然變得異常冷漠。

    溫晚一愣,瞬間停下了步子,她有些懷疑,眼前的人簡直就像有兩幅面孔一眼,前一刻還在感懷,說她長得像自己的故人,下一秒卻瞬間變臉。

    溫晚不解的看着他,他卻眸光平淡,只道:“我們做大夫的,看了太多的生死了,福禍由天,生死有命,誰又能救得了誰呢,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溫晚看着她,心頭的仇恨悄悄萌芽,好一個福禍由天,生死有命。

    容時啊容時,倘若你心頭有一絲絲的愧疚之心,哪怕坦白你的事情,就算是看在同門十幾年的份兒上,她溫晚也就隱姓埋名活着算了,可既然毫無悔過之心,那就休要怪她溫晚無情了!

    “那你愧疚嗎?”溫晚站在原地,看着邁步離開的容時,她立刻問道。

    聞言,容時瞬間停下了腳。

    他背對着她,她看不見他的表情,溫晚接着道:“她死的時候,應該才十六歲吧。”

    是的,那天是她的及笄日,也是她原本應該帶着醫藥宗的宗印嫁到七王府的日子。

    可是啊,她曾經溫柔良善、處處爲她着想的師兄卻在路上給了她一刀,說是作爲新婚禮物。

    “……”容時沉默良久,最終,他只輕笑一聲,邁步離開,終究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溫晚站在原地,心頭五味雜陳,身邊有丫鬟說說笑笑的經過,她卻根本無心注意他們講了什麼。

    她微微嘆了口氣,收起自己的情緒,很好,既然你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那就走着瞧吧,醫藥宗,她一定拿回來!!

    想着,她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一轉頭,卻差點和一個人撞個滿懷。

    溫晚心頭一驚,下意識後退,腳下卻一個不留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她喫痛的驚叫一聲,揉着屁股道:“好痛好痛!”

    真是要命,這誰啊!怎麼喜歡站人身後!!

    想着,她正要罵人,一擡頭,卻見一張冷臉猛地撞進眸中。

    竟然是君澈!

    她嘴角抽搐:“殿……殿下……”

    臥槽,他什麼來的?剛纔她和容時的話,不會全給他聽見了吧?

    君澈沉默數秒,繞開地上的溫晚,只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去哪兒?”溫晚問。

    君澈卻什麼也不再說,帶着一衆侍衛繞過她,離開了。

    溫晚有些無語,不愧是殺神七爺,這氣場,簡直拿捏的死死的。

    想着,她微微嘆息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她這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靠山,能不能靠穩了,就她自己今後的本事了。

    十年前,她還在醫藥宗的時候,這個攝政王還只是皇帝的第七個兒子,人稱七王爺,也叫他殺神,因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親自領兵擊退過無數外來侵犯周國邊土匈奴。

    聽說他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可現在看來,先帝似乎並沒有將皇位傳給他,這是爲什麼?因爲他身上的舊傷?

    可是他的身上的傷並不重,只是陳年累月的,日子久了,毛病便多了,醫治起來也就麻煩許多。

    不過,這都是他們皇家的事情,九子奪嫡,已然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再追究顯然是毫無意義的。

    等君澈的人收拾好行裝,便準備出發。

    站在寺廟外,溫晚才發現,原來要走的,只有君澈和容時。

    她正納悶兒,容時便牽着馬上前,道:“會騎馬嗎?”

    “……”溫晚擡眸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會一點。”

    說罷,容時便將手裏的繮繩遞給她,道:“做好準備,我們要去月城,救助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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