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殺神王爺:王妃又跑了溫晚君澈 >第8章 疑慮
    溫晚穿梭在人羣中,大家忙忙碌碌的,有人因爲家裏不幸離世而痛哭,也有人因爲家人被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而欣喜。

    溫晚都只是笑笑,從他們身邊走過,她跟在師傅身邊行醫很多年,這些事情她早就見慣不怪了。

    突然,一旁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這聲音急促的讓那人幾乎換不過氣來。

    “哥!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伴隨着女人驚恐的哭喊聲,溫晚緩緩轉頭,就見那人猛地咳出一大灘污血來。

    身旁的女人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哭喊道:“來人吶!我需要一個大夫!”

    溫晚環顧四周,周邊醫藥宗打扮的人都在忙碌着,難以脫身,四周的難民都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卻無一人敢上前。

    男人還在不斷的咳嗽着,咳出來的污血一次比一次多,再這樣下去,不等他將污血全部咳出來,恐怕就已經窒息死了。

    想着,出於一個大夫的職責所在,她迅速上前,她道:“我試試。”

    女人看着她,似乎瞧着她年輕,還有些猶豫。

    溫晚無奈的瞄一眼即將休克的男人,擡眸看向女人,道:“你得快點做決定,要我看還是不要我看,再晚,我就救不了他了。”

    聞言,女人咬咬牙,點了點頭。

    得了家屬的同意,溫晚示意女人,將男人平躺下來,然後褪去男人的上衣,纖細的玉指摁住他的胸膛,明顯有些腫脹,想來是遭受過什麼重擊,胸腔內瘀血沉積,纔會導致他頻繁咳血。

    “他是不是受過什麼重擊?”溫晚問。

    女人聞言,細想片刻,道:“我們是從關外來的,途中遭遇了叛軍,哥哥爲了保護我,捱了好幾次悶棍。”

    叛軍?

    溫晚疑惑,可這個時間點上,她也不好問這個問題,她只微微點頭,想來就是這個原因了。

    “距離他受傷,到現在大概多久了?”溫晚問。

    “就昨天。”女人回答。

    溫晚點頭,很好,只是一個晚上,體內的瘀血應該還不至於結塊。

    想着,她撫着那人的胸膛,指尖輕點,一股靈力緩緩的匯入男人體內,男人漸漸止住了咳嗽,氣息也瞬間平緩了很多。

    這一舉動倒是引來了四周的人圍觀,有的驚訝,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卻已經屏住呼吸專心的看着溫晚。

    正在此時,人羣之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現,正是容時。

    他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人羣中,靜靜地看着溫晚給男人診治。

    溫晚緩緩合上眼,指尖的靈力匯入他胸腔的那一瞬間,男人周身的筋脈都清晰可見的在溫晚腦子裏匯聚成圖,幾乎已經確定了瘀血的位置。

    她睜眼,擡頭,看向女人:“我需要一把刀,和酒。”必須將他胸腔內的瘀血放出來。

    “刀……”女人環顧四周,將目光投向一旁的侍衛,侍衛也很是配合的抽出腰間的短劍,遞給女人。

    女人接過短劍,遞給溫晚。

    溫晚環視一圈,目光鎖定在一旁的酒罈子上,她起身,穿過人羣,揭開其中一罈子的封口,仔細聞了聞,是酒的味道,沒錯了。

    想着,她抱起一罈過去,接過女人手裏的短劍,將短劍浸沒在酒中消毒。

    片刻後,她拿出從罈子裏拿出短劍,對準男人的胸口,下刀之前,她道:“去找紗布和一些乾淨的水。”

    一旁的女人連忙點頭,穿過人羣消失在衆人視線裏。

    現在前來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男人已經昏死過去,這裏的條件很差,但是爲了保命,已經沒有時間能見他轉移到條件好的地方去了。

    溫晚只能快點解決,否則怕是要生什麼變故。

    想着,她手起刀落,手腕靈活的轉動着,將男人的胸口劃出一道傷口,傷口處卻不見血,引得圍觀的衆人好一陣驚歎。

    突然,溫晚猛地紮了下去,瘀血瞬間噴涌而出,濺了溫晚一身,看着源源不斷往外流的鮮血,找水和紗布回來的女人臉色一變,瞬間嚇在了原地。

    溫晚眉頭一擰,擡頭,狠狠地瞪向她,目光堅定,她道:“愣着幹什麼!東西拿過來!”

    聽着溫晚的呵斥,女人才猛地回過神來,忙將手裏的水放在一旁,將紗布遞了過去。

    等體內積攢的瘀血全部流出體外,溫晚迅速用紗布捂住他的傷口,沒一會兒,便止住了血。

    溫晚擡手,探了探他的脈象,好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只見這時,男人輕咳兩人,悠悠轉醒。

    “哥哥!!”女人驚呼一聲,似乎還在震驚之中。

    男人現在還有些虛弱,只朝着女人勉強的一笑,便睡了過去。

    見此,溫晚將手裏剩餘的紗布遞還給女人,道:“幫他包紮好傷口,等醫藥宗的人忙完,叫他們來上點藥,就沒事了。”

    女人感激涕零,忙接過溫晚手上的東西。

    溫晚這才鬆懈下來,可眸光一轉,卻見一條手帕遞了過來。

    她愣了愣神,順着修長的手指看上去,她瞬間僵住,是容時!

    “手法不錯,但是血濺到臉上了,”他眸光深邃,讓人難懂,嘴角卻帶着笑意:“先擦擦吧。”

    溫晚渾身一震,鬼使神差的擡手接住那一方手帕,強制鎮定道:“多、多謝。”

    容時微微一笑,道:“你的手法,很嫺熟,並不想你說的那般。”

    “……”溫晚看着他臉上的笑意,自己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的。

    真是大白天的見了鬼了,他不是在病牀房嗎?怎麼跑這裏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啊!

    “哦,剛纔是情勢所逼嘛。”溫晚低着頭,捏緊手裏的帕子,道;“我……我也是賭一把,以前跟着母親學過,只是現在才第一次用,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成功。”

    話音剛落,溫晚就立刻後悔了,這他孃的是什麼藉口啊?

    容時很聰明,想來是不至於相信這樣的藉口的。

    果然容時聞言,沉默了數秒,眸光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一旁的女人正在幫忙包紮傷口,容時道:“我幫他上點藥吧。”

    “多謝。”女人投來感激的目光,連忙退到一旁。

    容時跪在男人身邊,從斜跨的布袋中拿出藥瓶子。

    溫晚見狀,瞄了他一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想着,她小心翼翼的起身。

    容時卻突然遞過來一卷紗布,道:“我給他上藥,小月幫他包紮。”

    “……”溫晚扯了扯嘴角,這貨不會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吧?

    想着,她沒敢離開,伸手接過他遞上來的紗布,又重新跪坐在地上。

    看着他手法嫺熟的幫男人清洗着傷口,然後上藥。

    他道:“講講令堂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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