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卻道:“本王何時說過要殺你?”
“……”溫晚沉默着,沒有言語,隻眼眶紅紅的看着他。
君澈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可就只是看着她,他就會心軟。
“本王不會殺你的。”君澈道:“永遠都不會。”
他可是等了十年,纔等到啊。
說罷,不等她接話,他便朝她伸去手,溫晚下意識的躲了躲。
君澈的手微微一頓,下一刻,卻異常堅定的拉過她的手腕。
雖然溫晚極力反抗着,但是他還是強硬的將她拉到他的懷裏。
君澈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背,他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只能重複的,小心翼翼的安撫着受到驚嚇的溫晚。
可不知怎麼的,越是安撫她,她就哭的越厲害,本來已經止住的哭聲,在君澈懷裏又逐漸大了起來,似乎怎麼也止不住。
君澈無奈,誰讓是自己嚇哭的呢,自然是隻有自己哄的份兒了。
他的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過了很久,一旁的拉住都燒了一小節了,她卻還在哭。
看着她有些紅腫的眼,君澈既心疼又埋怨。
她要是不跑,他怎麼可能來找她,他不來找她,又怎麼會把她弄哭,都得怪這小丫頭膽子太大了。
別人入了攝政王府,都是想方設法的來討好他,巴結他,恨不得能爬上他的牀。
這小丫頭就不一樣了,整天想着怎麼從自己身邊溜走。
漸漸的,壞的哭聲變小了,直到完全沒有了。
君澈以爲她已經平靜下來了,可低頭一看,原來是睡着了。
興許的哭累了,眼睛紅紅的,連帶着鼻尖和臉頰都是紅的。
君澈抱着她,拍背的動作逐漸輕緩了一些,等她睡熟,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牀上,自己將她抱在懷裏,一隻手幫她蓋好被子。
他知道,她應該不想有人知道她的真是身份,所以,他就並不拆穿,等她願意告訴他了,她自然會說。
這場相隔十年的相遇,他也記了十年。
十年前,他沒有來得及救她,眼睜睜的讓她被奸人所害。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回來,但是不管爲什麼,這一次,他不會允許同樣的事情再發生!
……
翌日清晨。
溫晚這一覺睡的恨不踏實,一會兒夢見容時,一會兒夢見師傅,一會兒又是君澈。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她緩緩睜眼,就見君澈坐在牀上,直直的看着她。
她瞬間睡意全無,猛地坐起身來。
兩人四目相對,君澈卻別開眼,道:“換衣服,回家。”
說罷,他下了牀,轉身出去。
溫晚愣愣的看着,她回過神來,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呢。
一想到,自己還是要跟着君澈回去,她心裏就有些難受,一難受,她就想哭。
似乎察覺的到了異樣,君澈的腳步一頓,轉眸看向溫晚的眸光一沉,在她眼淚掉下來之前,他開口道:“你要是再哭,本王不介意多一個侍寢丫鬟。”
一聽這話,這是將她辦了的節奏啊!溫晚心底的求生欲立刻將她的眼淚憋了回去。
君澈見她止住了哭,輕輕嘆了口氣,邁步走出了房間,讓她換衣服。
溫晚在屋內墨跡了半天,好不容易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君澈果然在院子裏等着,院子裏不知什麼時候,還多了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