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眉毛輕顫,眸色幽幽,霎時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她只知道昏迷之前被很多人圍着,正待自己準備突圍的時候,卻被人從後面突然偷襲把她擊暈。
雲落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又是誰如此的痛恨她,要把她帶到這裏來,如果對方是要她死,顯然死只是最輕鬆的,對方要的是讓雲落生不如死,要不然也不會把她關在這裏折磨她了。
雲落身上半點傷痕都沒有,但是後頸的疼痛還帶着頭有些眩暈,除此之外就是隻剩一件中衣的她,四肢都被鐵鏈緊緊鎖住。
雖然身上軟弱無力,但云落咬牙扶着牆壁,顫巍巍的站起來,只能大半個身子伏在牆壁上,冷靜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昏暗的牆壁上是一盞吊燈,燈火焰發出嘶嘶之聲,像是要燃燒到了盡頭,左右前都是用玄鐵打造的地牢,周圍牢房都沒有人,但是那上面微微綻放的血跡花朵,卻陰森森給人帶着恐怖的感覺。
雲落知道,這個地方少說也有十幾個人已經命喪黃泉了。
哐鐺一聲,地牢的大門被推開。
“醒了”
聲音是一個男人的,雲落並沒有偏過頭來看那個人是誰,雲落只感覺自己很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全身乏力,只能微微靠着,才能舒服一點。
對於雲落的不搭理,那個男人頓時就有些氣急敗壞,但是一想到自家主人的吩咐,又生生的忍了回去。
低頭伏在身邊侍從耳邊低聲說些什麼,由於雲落已經被封鎖了靈力,根本就不可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侍從答了一聲,就退了出去,男人得意的昂起了頭,對着還在牢房裏微弱的人兒得意的說着,聲音裏還帶着傲慢。
“哼,跟老子橫,別以爲老子不敢動你,待會看主人來了,看你還怎麼橫”
男人看不見女子的樣貌,有些好奇,繞了半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藉着遠處微弱的火光看清了樣貌。
雲落這時也擡起了頭,看見了男人的面貌,皮膚黝黑,方形臉,修長而瘦削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半舊衣服。
“嘖嘖嘖,姿色當真是絕色啊,要是主人能把你賞給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了也願意”男人看見雲落的臉,被雲落迷得那是一個七葷八素,綠幽幽的綠豆眼裏迸射出來的光芒實在是令人不健康。還有嘴邊流出來的蛤蟆口水,實在是讓人無法恭維。
雲落垂下頭,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只要你伺候老子舒服了,你....”很快那個男人就沒有說話了,因爲從門外婀娜多姿的進來一個穿着羅沙裙的女子,身後還跟着兩個大漢,石門打開,有一股強勁的光芒幽幽傳進來,把昏暗的牢房給照亮了,雲落眼睛有點不適應這樣的環境,微微擡手把眼睛遮住,好半響也沒適應過來,還好那人進來就把石門關了。
女人婀娜的身材漸漸走進,在雲落牢房門口站定,微眯的眼眸看着雲落,手中還帶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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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長長的帶着倒刺的鞭子,尖尖的,看着就嚇人,鞭子還在晃悠着。
雲落擡眸,正好看到,讓雲落微微訝然的不是她手裏的鞭子,而是那女人。
雲落不記得她跟這個女人有仇恨,而且她也不認識她,爲何
沒錯,這個女人正是待在鞠虞公主身邊的那位跟班柳倩瑟。
兩人之間的沉浸最終被柳倩瑟打破,她坐在那個諂媚的男人搬過來的椅子上,非常愜意地對着雲落開口:“怎麼不認識我了”
雲落不答。
柳倩瑟不怒反笑,繼續緩緩開口:“你想知道你是怎麼來這裏的嗎”
笨蛋,不就是你讓人綁我來的嗎雲落真想給她一個白眼。
柳倩瑟見雲落始終不說話,臉色也變得有些發青,手上的鞭子在手裏顛了顛,最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看你還能硬骨頭到什麼時候”
雲落不爲所動。
柳倩瑟給身旁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男人注意到了,連忙招呼着身後的侍從打開牢房把雲落架了出來。
雲落修爲全無,只能被他們架着走,腳尖勉強着地,到了柳倩瑟面前,柳倩瑟讓人把她架在邢架上,看來是要行刑了。
雲落始終都是淡漠的神色看着這一切,柳倩瑟最厭惡的就是雲落始終都是這幅樣子,彷彿這天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柳倩瑟起身上前,搖了搖手中的鞭子,二話不說就在雲落身上狠狠地抽了一鞭。
“雲落,你不配給我做對手,更不配跟公主做對手”
雲落疼的悶哼一聲,顯然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對方了
對手不由得冷笑。她可從來不會跟這樣的人做對手,簡直就是在玷污她的名聲
柳倩瑟想讓雲落開口求饒,但云落偏偏不如她意
柳倩瑟清澈的眸子,驟然縮緊,眼裏的恨意鋪天蓋地而來,想到昨天自己因爲她,而被公主懲罰,自己像條狗一樣求饒。
如今雲落就是她柳倩瑟砧板上的肉,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雲落只感覺自己身體上的肌膚,快要爆裂開來一般,因爲柳倩瑟帶有倒刺的鞭子,似乎是刀子一般一刀刀凌遲,傷口處不僅是疼痛還帶着火辣辣的餘痛,很顯然,倒刺上還沾有鹽巴,那是把傷口的疼痛更上一層樓。
雲落緊緊咬着自己的下脣,絲絲血跡都溢出來了,帶着驚心的鮮紅。
但是雲落就是不認輸。
柳倩瑟也不知道自己打了雲落多少下,只覺得自己手都發軟了,雲落即便是已經暈過去了,還是那一副倔強而自傲的樣子。
而自己呢,恨不得去舔公主的鞋子,讓她饒了自己,兩人根本比不得。
柳倩瑟把手中的鞭子發脾氣扔了出去,在沉靜的牢房裏發出了清脆而驚悚的聲音。叫身旁的兩個大漢也不由得渾身一緊。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護法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