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橋有些古樸,橋下河水清澈不見低。
“水至清則無魚,古人誠不我欺。”
站在橋上望着河水周序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魚就更不要想了。
“你說人是掉進去,能游到岸邊嗎?”周序學着秋淺丟了一朵花進去,果然被水吞沒。
看着被吞沒的花,他好奇的問向修真知識比較淵博的侯沉。
而被周序這麼一問,侯沉額頭滲出了冷汗。
正常來說,會有人問這個問題嗎?
修真者游泳?
明顯不會,所以聖子在敲打他,或者說這個時候想把他丟下去試試看。
“這是類似弱水的河水,並非正常意義上的河流,它只是像水,實際上是一種力量的體現,據說跟黃泉這類古老的東西有關。
但都是傳聞。
這種河流後來人稱之爲暗河。”侯沉直接把河流解釋了一遍,然後告知了結論:
“所以正常來說,暗河不存在浮力,甚至隨着時間的流逝,河流上空會被暗河影響,力量受到限制,經過便會跌入,下沉,直至消失。
游泳應該是沒用。”
周序深深望了侯沉一眼,真是知識淵博。
之後他們不再停留,繼續往前方而去。
只是剛剛過了橋,天空突然爆發紅芒。
擡頭望去,是紅月不知爲何愈發的血紅,彷彿有鮮血要滴落一般。
血紅的光在往城中照耀而去。
“跟秋淺說的不一樣,這是突然間的變化,大概是秋淺入城了,所以纔會出現這種變化。”周序心裏想着。
秋姐是神明之女,進去之後有所變化是必然的事。
是好是壞也不好說。
他得進去看看。
只是血紅的光也影響到了外面,一些妖獸跟乾屍突然變得暴躁,身上有一層微弱的紅光。
似乎是狂暴狀態。
周序前方就有一些乾屍,所以看的非常清楚。
野獸發狂了,是精英化。
普通難度變成了困難難度,升了一級。
“不知道比起剛剛是難打了多少。”破天戰戟被被周序拿了出來。
破天魔體開啓,戰意無雙彰顯。
然後殺進了乾屍羣中,戰戟揮動,大開大合,橫掃八方。
所過之處無可匹敵。
屍骨遍地。
侯沉看着周序感覺震驚,對方就不知道疲憊嗎?
正常七品鬥者,哪裏能這樣揮霍力量?
很快周序就清理完成,他發現野怪確實變強了,這麼說城裏的變化應該更大。
“進城。”周序立即邁動步伐。
大地神犬第一時間埋了屍骨,恢復了被破壞的帶,也隨之跟上。
侯沉沒有更多的選擇,其實他很好奇,以他現在六品實力,能否撼動這位聖子。
不管怎麼看,魔道聖子的力量都沒有突破下三品。
但是墮屍也確實被對方覆滅。
當然,他就想想,不敢真的動手。
代價他承受不起,哪怕贏了也可能要承受巨大無比的代價。
很快他也跟了上去,他已經無法隨意離開了。
周序速度很快,他一路狂奔,感覺肆意奔跑很舒服,在青城他無法這樣奔跑。
跑到中途時,突然看到有個女的站在巨石下,正在試着對抗一羣乾屍妖獸。
她周圍有很多保護,小劍在不停的爆炸,還有符籙控敵。
而這個少女只要揮劍補刀就好。
三老闆?
大老闆跟二老闆不知道哪去了。
不過這麼多野怪,清不完吧?
無奈之下,他調轉了方向:
“你們等我一下。”
說着他再一次加快了速度,這次用的是千年功力,不過呼吸之間他就來到了野怪羣中。
接着揮動戰戟,大量乾屍被劈碎,敲爆。
轟!
巨大的轟鳴聲驚動了努力拖延時間的蘇詩。
他們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趕夜人,明南楚跟寒酥去直接擊殺,她留下拉怪。
只是這次怪太強了,她不得不躲到明南楚他們事先佈置的陣法中。
然後有乾屍過來,她偶爾還能補刀一兩隻。
雖然沒殺幾個,但是作爲一個拉怪人,她是優秀的。
怪一個沒走。
後來怪突然狂暴了起來,她覺得不太妙,陣法符籙消耗太快,要完了。
只能祈求明南楚跟寒酥早點回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巨響直接傳來,乾屍中殺來了一個渾身暗紅的人。
他手持方天戟,如同颶風襲來,攪動一切。
所過之處殘骸遍地。
砰!
蘇詩看到這個人揮戟而過,乾屍透露粉碎。
轟!
戰戟掃過,乾屍四肢潰散,身體破敗。
這個人有進無退,如同在撕裂周圍一切生物。
看到這一幕的蘇詩,突然感覺自己回到了那天夜裏。
月光下,她看到了無數被撕碎的黑鼠。
一時間她心跳快了起來,莫名的驚恐襲來。
轟!
砰!
對方剛猛無比,所有的乾屍都被對方擊碎,一些讓人作嘔的東西都流了出來。
這一刻對方抓到了最後一隻乾屍,捏碎了乾屍的節骨,接着一丟。
砰!
乾屍直接滾到了蘇詩跟前。
又是這種感覺,這種讓她殺的感覺。
一時間蘇詩有些不敢動。
這時她看到紅月下對方看了過來,眼眸中帶着不耐煩:
“你不殺?”
“我殺,我殺還不行嗎?”蘇詩嚇了一個激靈,立即拿出了天魔劍,然後一劍刺下。
沒死...
蘇詩:“......”
在對方冷眼注視下,她又多刺了幾下,終於把乾屍刺死了。
然後對方走了,不知去向。
…
許久之後,明南楚他們回來,一臉的震驚。
爲什麼每次都這樣?
只要他們離開一段時間,圍着蘇詩的怪就都會死去。
明南楚一過來,就看到蘇詩要哭的樣子,然後立即退了一步讓寒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