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人影一路橫穿巨木樹林,消失在樹林深處。
樹林中落葉紛飛,在提醒着衆人剛剛有人經過。
歸雲道人下意識吞了口唾液,心中閃過慶幸。
若是剛剛擋路的是他,那麼...
染紅這片土地的,就是他的血肉。
“這個人。”
“是誰?”
“我感覺。”
“到害怕。”
秦夭夭跟秦蓁蓁一人一語,她們抓着對方的手,心有餘悸。
“這種殘暴的攻擊,附近什麼人符合?”歸雲道人詢問自家夫人。
“周邊最爲殘暴的人只有一位,距離這裏有些距離的青城。
據說是魔道聖子的道場。”水寒仙子查看了地圖心驚道。
“魔道聖子?不是聽說還沒有魔道聖女大嗎?魔道聖女應該是七品鬥者,魔道聖子頂多也是七品鬥者。
可剛剛那位...”方臨沒有繼續說。
那絕不是六品皆靈或者五品陣靈。
他不懂那個境界,可師父剛剛說黑土巨蟒是五品陣靈,而五品陣靈被瞬間碾碎。
“無需過多猜測,先離開這裏。”歸雲道人警惕四周道。
黑土巨蟒血肉散落,必有其他妖獸前來,需儘快離開。
五人只收了些許血肉,就快速離開原地。
路上兩位雙胞胎看到危機消退,開始討論後續路程。
秦夭夭:“蘇詩。”
秦蓁蓁:“是誰?”
秦夭夭:“她在羣裏。”
秦蓁蓁:“發了一句話。”
“她發什麼了?”方臨一臉好奇。
秦夭夭:“她問羣裏。”
秦蓁蓁:“誰是君來誰是臣。”
秦夭夭:“口氣甚大。”
秦蓁蓁:“心機深沉。”
秦夭夭:“他日窺其真容。”
秦蓁蓁:“看氣質能否鎮壓各路天驕。”
...
...
次日。
十月七號。
明日山腳下。
這裏石柱林立,中間有擂臺,最上方有高臺。
高臺中間有一張大椅,邊上有小椅,周凝月坐在邊上喫着藍色果子,眉頭緊皺,眼睛跟着眯起。
酸。
左右看了看,沒法給別人喫。
秋淺已經在喫上半顆酸果子,她只能閉着眼睛渾淪吞棗般喫下果子。
“呼~”喫完她有種解脫的感覺。
“都八點了,這些人還沒來?”周凝月看着空蕩蕩的座談會現場說道。
“一羣魔修青年才俊,要壓軸,是月姐來的太早了。”站在月姐身後的秋淺隨意道。
魔修青年座談,每一個都有自己的驕傲,自然不想泯於衆人。
“我都來了,他們還壓軸幹嘛?”周凝月拿出新果子,切了一小塊試喫起來。
酸的秋淺喫,甜的自己喫。
吧唧。
甜的。
“開始有人來了。”秋淺望着遠處身影提醒道。
魔煞大會,魔修七品鬥者左右,均會到來。
同齡較量最容易有所領悟,能促進後續突破,尤其是七品鬥者,很多人只差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力壓同齡,同境界彰顯無敵姿。
鍾虎等人第一時間前往魔煞大會。
“師兄實力不差,不爭嗎?”白錦嫵媚一笑,輕聲詢問。
“爭?”鍾虎有些好笑:
“我幾次遇見聖子,已經沒有了爭鬥之心。”
“師兄是怕了?”白錦食指輕輕觸碰了下嘴脣笑着道。
“怕了。”鍾虎沒有反駁。
白錦把手放下,笑吟吟道:
“可我沒感覺師兄變弱了,從青城回來後,反而感覺師兄變強了很多。
雖然沒有鱗虎伴身,可卻有了孤王的氣息。”
鍾虎搖頭不語,聖子威嚴下,他什麼都不是。
獨自一人,是已經不敢攜帶鱗虎,被鱗虎圍着的場景,他不敢想象第二次。
“你們說這次聖子會不會來?”後面的姜丘開口詢問。
他黑脣明顯,容易讓人誤以爲中毒難解。
“聽說只有聖女壓場,聖子並未回來。”鍾虎輕微搖頭。
“那等下會不會有人拿聖子說事?”白楓一臉好奇。
魔煞大會,各類天驕,對同齡絕不服輸。
他們從未見過聖子,讓他們臣服自嘆不如,絕無可能。
傳言終究是傳言,他們要親自領教過才能承認。
鍾虎摸了下嘴角,略微思考了下道:
“應該會,他們考慮的更多,聖子始終不回來,他們無法知曉其真正實力,若是在魔煞大會請戰,聖子不應戰不管是名聲還是實力都會被強烈質疑。”
“那聖子那麼強,他爲什麼不應戰?”白錦一臉疑惑。
鍾虎幾次說親眼見過聖子,聖子強大難以言語,不可直視。
可...
如此強大的人,爲何不來魔煞大會,不直接鎮壓魔修同齡?
我怎麼會知道?鍾虎心裏嘆息。
這種疑問,也在他心頭盤旋,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
可聖子強者,毋庸置疑,至少他知曉。
“喲,十二淨堂的人來的最早。”周凝月帶着秋淺來到鍾虎等人跟前。
此時秋淺穿着黑衣戴着面紗。
“見過聖女,神女。”十二淨堂四人客氣道。
“神女大人也會來這裏?”屬於白錦嬌柔聲傳了出來。
“等你七品鬥者了,再來挑釁我。”秋淺沒有表情的開口。
白錦錯愕,但很快恢復平靜,笑吟吟道:
“神女大人不愧是神女大人。”
周凝月望着鍾虎碰碰拳頭,有些期待道:
“我看你變強了不少,我們要不要先打一場?”
“不敢。”鍾虎低頭,惶恐道:
“不說鍾某絕非聖女對手,哪怕靠着一些年長僥倖能跟聖女過幾招,也不敢放肆。”
魔道聖女跟魔道聖子不同,曾經有人挑釁聖女權威,之後引出消失多年的魔道巨擘。
那一日那個宗門直面了魔道巨擘的恐怖,恐怖維持了數年。
數年間,整個宗門惶惶不可終日。
數年後,宗門宗主攜全宗負荊請罪,此事方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