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等人終於醒悟過來了。
船長真的是船長,所言絕非虛假。
感受着眼前浩瀚一幕,他們終身難忘,這如同一線天的景觀,實屬天下奇觀。
“風暴太大了,有船隻破碎了。”
珠子中還有聲音傳出來。
“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風暴?”
“我只想知道呂平那邊有沒有風暴?他剛剛不是說我們航線錯了嗎?”
“怎麼可能錯?聽他妖言惑衆。”
“就是,他們可能已經沉沒了,這麼久沒有說話,不是沉沒是什麼?”
這時呂平對着珠子冷笑道:
“很抱歉,我們這邊在船長的英明帶領下,進入了唯一的正確航線。
愚蠢的你們絕對見不到這等奇觀,左右兩邊均是無盡風暴,唯獨我們,走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
我們船長乃天神下凡,你們這羣愚蠢的水手,繼續受苦吧。”
“不可能,你就嘴硬吧。”珠子中再次傳出聲音:
“你要是沒經歷風暴,我大牛叫你爹。”
“你是哪艘船的大牛?爲什麼我不知道除了我還有一個大牛?
有本事報出你的船號。”有人質問道,還有些生氣。
但是沒人回答,只是在嘲諷呂平。
面對嘲諷,現在的呂平不在意了。
他站在周凝月面前,恭敬道:
“船長,還有後續指示嗎?”
楊玲也激動不已。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走進了新世界大門。
而四位大副,也低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周凝月微微一笑,劍指前方道:
“全力航行。”
呂平等人點頭應下。
周序看着月姐,那後拿出一個帽子給她戴上。
“這樣更像船長。”
“這裏不能拍照,太可惜了。”
周凝月按着頭帽子,惋惜道:
“不然可以給爹爹跟孃親看。”
真是好女兒,周序感慨了一句。
自己就沒想起來爸媽。
“我們要在這航線上航行多久?”秋淺望着前方問道。
“不用多久,別看風暴望不到頭,等一會就會過去。
這片海有着奇怪的規律,一切都有邏輯。
後面就不知道。”周凝月隨意道。
“月姐怎麼會一眼就看懂的?”周序問道。
“其實一開始沒看懂。”周凝月思索了下,才道:
“但是我發現你發給我的陣法,還有我晉升前看到了的好多文獻,外加空間公式。
都能跟這裏某些規律融合。
然後我就計算了下,就發現了裏面的規律。
不過有個重要因素,那就是必須把現有的權柄融入。
不然會出現未知錯誤。”
“月姐怎麼計算的?”周序好奇。
沒看到月姐拿紙計算。
“看着計算的啊,我站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計算器。”周凝月指了指四面八方道:
“目之所及,都是我的公式,更是我的陣法演算表。
“所以經常迷路?”秋淺問道。
“你們真以爲我是八歲小孩?”周凝月把劍別在腰間道: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會迷路的。”
“我覺得迷路可能只是單純的路癡。”周序說道。
迷路而已,哪有那麼多理由。
就好比三老闆沒用,難道也有原因?
如果有原因,那一定是缺根筋。
大概二十分鐘後。
風暴一點點消失,果然沒有持續多久。
呂平再次看向周凝月,想得到船長指示。
但是面對蒼茫海面,周凝月眨了眨眼,就對呂平道:
“現在由副船長指揮。”
呂平:“???”
這重擔他扛不起啊。
猶豫些許,他試探着道:
“要不繼續跟着大部隊走?”
“隨便。”周凝月點頭隨意道。
之後呂平就繼續往大部隊方向航行。
其他人也完全不懂爲什麼如此。
但是船長的話,已經沒人敢反駁了。
四位大副,只能默默動手。
生怕真的會送到其他船,畢竟剛剛一幕依然震撼着他們。
船長帶着神祕色彩。
些許時間後,周序看到了船隊,這次與先前不同。
船隊少了一些,尤其是小船幾乎無一倖免。
而留下的大船,也出現了一些破損。
倒是領航的大船,沒有什麼變化。
不愧是領航船隻,確實有一些能耐。
而船隊的人,也看到呂平往他們這邊而來。
“你們還有臉回來?現在知道離不開船隊了?”
“呂平你要點臉嗎?不是說聽你們船長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次叫喊聲不是從珠子傳過來的,而是從其他船甲板傳來的。
“過來你也別想拿會你的保證金。”
又有人大聲叫道。
“看你們叫囂的,誰要那點錢,送你們了。”呂平隨口道。
“你們最好離得遠一些,否則我將你們擊沉。”一艘與呂平相當的大船有一位壯漢大叫道。
“領航的前輩都沒有說這種話,你們也好意思說的出口。”呂平再次開口。
周序看着身邊的呂平,感覺這人也很囂張啊。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以前也是這樣。”秋淺提醒道。
“不一樣吧?”周序想了想道:
“我可是有很多把握的。”
“是不一樣。”秋淺笑着道:
“你喜歡開口約架。”
約架,周序的大殺招。
目前爲止,還沒有人敢應下來。
弱的不配讓周序開口,強的沒一個人敢接話。
“大船那邊有人在看莪們?”周凝月看向大船方向道。
周序轉頭望去,發現甲板位置確實有幾個人正望着這裏。
不過他們無所畏懼,真要幹嘛他們都能應下。
此時領航船上,一位中年男子看着周序所在的船隻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