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少,想支撐深淵海域,本就有些艱難。
若是遇到一個好的船長,大家也會同舟共濟,試着突破海域。
可惜,他們遇到的船長似乎心比天高,完全不顧一切。
這是要一起葬送在這裏的樣子。
天神號在這裏微末的如同燭火,如何與他人爭?
而在他們疑惑與質疑時,突然聽到了能穿透心靈的言語。
此時,他們的目光中倒映着秋淺高舉權杖的身影。
“神說,要有光。”
光?
六人心中不解,但是下一刻,他們便愣住。
不過思緒間,他們感受到神力綻放。
漆黑天空隨之變化。
緊接着,他們看到一道光芒自高天而來,刺破深淵的黑。
深淵之海沸騰,彷彿遇到了剋星。
黑暗退卻,光明強勢降臨。
轟!
明亮又溫和的光落在天神號上。
感受着光芒,呂平六人已經無法思考,他們終於明白船長爲什麼要他們放棄手中的光。
因爲真的沒有任何必要。
當他們再看向前方三人時,發現他們屹立在船頭,不爲周邊一切驚訝錯愕。
彷彿一切都是稀疏平常。
呂平他們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原來...強者一直在自己身邊。
四位大副震撼的無以復加。
那句‘神說要有光’讓他們有種莫名的衝動。
彷彿站在他們跟前的,就是名副其實的神明。
而驚訝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些人。
其他船隊看到他們不過螢火之光時,都在嘲笑。
新船長的發言,讓他們有些幸災樂禍。
就見不得對方囂張。
現在是憑藉硬實力的時候,還敢這麼囂張?
飛天號上,白敏看着天神號,不由得問船長:
“要試圖幫他們一把嗎?”
“不用,他們既然覺得誰都要給他們讓路就說明沒合作的可能。”飛遷說道。
這時他也望了過去,看到的是暗淡無光的船隻,彷彿隨時都會被深淵吞噬。
而正是這個時候,一道空靈聲越過距離,從天神號傳了過來。
“神說,要有光。”
轟!
神力涌動,深淵震盪。
飛遷修爲高深,看到了尋常人難以看到的東西。
一道神力連接天地,浩瀚光芒自紅日而來,刺破深淵黑暗。
紅日當空,宛如神明親至。
“這...怎麼可能?”
光芒落下,照在天神號上。
原先不過螢火之光的天神號,瞬間壓過所有人,如烈日當空。
深淵在它面前都要低頭。
而天神號上站立着三人。
他們似凌駕光芒之上,執掌一切。
此時飛天號上有個擁有太陽權柄的人,驚恐的發現他們的權柄居然被對方剋制。
甚至有種朝聖的感覺。
“太,太陽神?”
一瞬間整艘船都震驚的看着天神號。
這時那邊傳來聲音,似乎頗爲不滿:
下一刻,海水翻滾,似在臣服。
“神說,乘風破浪。”
嘩啦!
海水翻滾,推動着天神號前進。
不過些許時間,就超過了最前方的飛天號。
帶頭前行。
這一刻整支船隊,都顯得黯淡無光。
“咳咳。”突然各個船隻的珠子中傳來聲音:
“諸位,我是天神號新任船長,我們此行目的是活捉心靈歌者。
希望諸位不要擋在我們前面。
不然你們將如同黑夜一樣,被我等撕碎。”
話音落下,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
深淵海域開始完結。
飛遷站在船頭,驚恐的發現,黑夜中彷彿有一位女神正執掌一切。
她伸出手黑夜便隨着破碎。
彷彿她就是黑夜主宰。
黑暗在退卻,深淵海域不過呼吸間恢復了正常。
光照耀在他們身上,本應該感覺溫暖的他們,卻有了一絲寒意。
天神號...名副其實。
那種雷霆手段,神明般的規格,遠超他們認知。
太陽神,冰雪女神,黑夜女神。
彷彿都在爲這艘船打工。
這等存在,自己居然還敢嘲諷?
而這種變化,都是從新船長繼位開始的,所以他們的船長是誰?
是誰呢?
呂平也想知道。
連續三次感覺神明彰顯後,他們六人已經無法站立。
下意識癱倒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身處深淵海域,他們看船長等人有一種在觀看神明的感覺。
這三個人哪是什麼拖油瓶,他們是神明來體驗生活的吧?
只是很快呂平又感覺不對勁,剛剛好像是船長說什麼,神明就會做什麼。
“船長不會有什麼特殊身份吧?”他細聲道。
邊上的五人,覺得呂平在說廢話。
船長繼位之後,彷彿爲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船隻號天神。
諸神權柄也只是在爲天神號服務。
“副船長。”突然呂平聽到了叫聲。
下意識的,他單膝跪下恭敬道:
“請船長吩咐。”
回過頭的周序一臉懵逼,這人入戲比他還深。
隨後他拔劍指向前方道:
“全速航行。”
“是。”呂平站起來對着其他人道:
“全速航行。”
這次無人敢有任何想法,船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航行。
衝!
周序的船隻遙遙領先,後面船隊看着卻不敢說一個字。
剛剛天神號船長已經說了,誰敢擋路深淵海域就是下場。
現在深淵海域沒了。
他們要是敢擋,那沒的就是他們。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爲什麼天神號這麼特殊?
他們怎麼會強成這樣?
這樣的人不應該在最大的船上嗎?
不解歸不解,他們現在不敢問。
只能看後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