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236章 雲泥之別
    阿竹生性善良,最不喜歡的就是拖累人。

    只要文蕪說不保密就會讓他人遭殃,阿竹定會守口如瓶。

    御景樓內,賓客滿座。

    除了蘇樓之外,這裏該是全京都最繁華熱鬧的酒樓了。

    “沒想到粗俗民女居然也懂得守時。”沈淺淺看着邊上香爐中的一縷殘香,正好燒到末尾,明明滅滅。

    文蕪微微頷首:“在幽王府上做客數日,這守時的規矩早就形成了。”

    王府內規矩雖多,但沉時楨從不讓她循規蹈矩,就是阿竹都可自由出入前門後院。她這麼說無非就是還給沈淺淺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是幽王府出來的人。

    沈淺淺冷笑一聲:“不過踩着時辰來的,路上稍微有些意外便是遲了。本小姐不過給你個臺階下,倒還真不識趣。”

    文蕪眉目不動,擡步就坐在了位置上,素手輕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裏是御景樓,不是丞相府。沈大小姐邀請我來此,竟是爲了顯擺主子身份的?”

    御景樓乃是富貴人家出入之地,如果沈淺淺在此擺架子,那就是做出了富貴作態。這不但與她相府千金的身份不合,還讓自己墮入了商家之流。

    輕巧的一句話,讓沈淺淺如吞了一顆黃連,有苦說不出。

    “今兒請你來,當然是爲了正事。”沈淺淺按下心頭怒火,“昨日百官宴,你用相府的簡單食材勝了曾拜師御廚的朱老三。想來是真有手藝,幽王哥哥纔會如此器重你。”

    文蕪聽她話語客氣了些,但是言詞間確實暗藏別意。

    “憑你的手藝,在御景樓裏謀個掌廚不難,一個月起碼能掙得五十兩銀子,若是不願太過辛勞,找個富商之家做私廚也是收入頗豐。”沈淺淺不緊不慢,但眸中已是暗暗帶着一絲莫名的鋒芒。#@$&

    “大小姐所言有理。”文蕪也不反駁,“只是這高門大戶要的都是男廚子,像我這拖兒帶女的都是避之不及。若是大小姐有可以介紹的人家,大可以替我美言幾句。”

    沈淺淺臉色一變,又是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閨秀,還是相府出身,哪能跟那些商賈女子做朋友。別說替她美言幾句,就是人她都不認識一個。

    文蕪也是看準了她不屑那些高門大戶,所以才故意譏諷。

    方纔沈淺淺的這一番話,無非就是警告她早些出去謀生,不要賴在幽王府。%&(&

    早在昨天,她就看出沈淺淺對沉時楨的心思了。

    “你既知道自己拖兒帶女,爲何還死皮賴臉留在幽王府!”沈淺淺的火氣已是積攢了七分,“以你這農戶出身,沒資格逗留!”

    沒想到這麼快沈淺淺就沉不住氣了,文蕪輕笑道:“大小姐這話說得可就奇怪了,幽王府是幽王殿下的私宅,他想留什麼人就留什麼人。”

    “你放肆!”沈淺淺猛然站起,柳眉倒豎,“那本小姐倒要問問你,你跟幽王哥哥之間有什麼親近關係,可讓你逗留幽王府!”

    恍然,文蕪一怔。

    她跟沉時楨是什麼關係?

    這還真是問住她了。

    “答不上來了吧,本小姐就知道,你就是不要臉的狐狸精!藉着太后投毒一案,賴在幽王哥哥府上,想示弱求憐。”沈淺淺見她語塞,眉頭一揚開始得意起來。

    文蕪目中一冷,擡眸直視沈淺淺:“沈大小姐慎言,就算是豬狗之輩,也容不得肆意污衊!”

    她這最恨的就是狐媚子狐狸精。

    要不是雪妃在興風作浪,她又怎會遲遲還不了清白。沉時楨爲了救她,還險些得罪了九五之尊。

    說別的還好,一說到這幾個媚俗字眼,文蕪也是眸中含火。

    “你膽敢教訓本小姐!”沈淺淺輕蔑一笑。

    別說在相府,就是在那百官面前也沒幾個人敢數落她。

    “有何不敢,大小姐無官無職,到了府衙也一樣要下跪。”文蕪冷眸深沉。

    沈淺淺面容忽而蒼白,喉頭也突然哽住。

    “我知道大小姐今日約見我所謂何事。”文蕪輕聲一笑,“你愛慕幽王殿下,但又不敢表白,見我昨日與他甚是親近,於是便視我爲眼中釘。大小姐想警告我,對嗎?”

    心思被揭穿,沈淺淺後退幾步,險些站立不穩。

    “實話告訴你,幽王殿下與我只是朋友。”文蕪淡然低語,說出朋友二字,不知怎的她的心裏也是有些怪異。

    耳邊不知怎的,迴響起阿竹叫得那一聲聲爹。

    “不管你說的是真也好,假也罷,總歸你們之間的身份就是雲泥之別。”沈淺淺定了定神,“自古以來,婚事就是要門當戶對的。”

    文蕪眉宇不動,這個道理小孩子都知道:“我卑微之身,不敢肖想幽王殿下。”

    這話算是說在了沈淺淺的心坎上。

    沈淺淺見她話語真誠,忽而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轉而臉色也是緩和了些:“幽王哥哥備受皇上器重,將來他的妻子定是元老之女。國子監的人都認爲將來最有希望許配給幽王哥哥的,是我。”

    文蕪眸光暗動。

    威武皇子配相府千金,還真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

    “若真有那麼一天,你不會難過?”沈淺淺試探問道,盯住了文蕪的臉。

    不知怎的,文蕪心中似是有些異樣,但又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

    “大小姐蕙質蘭心,與幽王殿下乃是絕配。”文蕪輕聲低語,“再說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我難不難過又能如何?大小姐多慮了。”

    能決定沉時楨婚事的,只有那個帝王。

    沈淺淺低頭抿了一口茶,偷偷打量着文蕪。

    細細想來,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奸邪心思,說的話也都很在理。

    “幽王哥哥是天上的雄鷹,凡人女子就是那地上的野雞,其中的差距就是天塹。”沈淺淺掏出精緻的雲錦帕子,故意在文蕪面前甩了甩。

    “本小姐會等到皇上賜婚的那天,我不是那何音,也不是那自以爲是的縣主。”

    文蕪不發一語,眸色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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