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265章 新規矩
    自打文蕪參加糕點比試之後,關於她的流言就沒有少過。

    除了沉時楨,沒有人替她說過一句話。

    當她聽見梅兒說有布衣百姓替她說話,還險些與人\/大打出手時,心頭也是有幾分震驚。

    “你確定那些百姓是爲了我在與人發生爭執?”文蕪還是有些不相信,說不定只是爲了討價還價,梅兒這丫頭誤會了。

    “當然確定,有個人說文姨跟蘇樓掌廚不乾淨,還說你勾\/引了蘇樓管事,這才讓那管事誇了你的手藝。”梅兒斬釘截鐵,“我當時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然後有個百姓就衝上來罵那人胡說八道!”

    “菜市場本來就喧鬧,這兩人一吵起來,那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幾個膽子大的看不過,也是上來幫腔,說他們隨意污衊別人清白,定是嘴裏吃了牛糞。”

    當時發生的一切,梅兒都一五一十轉述了。

    文蕪心中一動,難怪古人說仗義每多屠狗輩。這些布衣百姓雖然無權無勢,但是他們心中的正義感卻不比任何人差。

    “文姨,你說這些人怎的這麼碎嘴。咱們就是尋常開店做生意,我看那其他飯館都開得好好的,也沒見這麼多矛盾。”梅兒有些不服,眉宇間也暗暗有了一點怒意。

    難道就因爲文姨是女子,就必須承擔這等污言穢語不成。

    “人家那些飯館都是分了貧富之席,就是有不分的,那也都是明擺着只做百姓平民的生意。我們這推陳出新,與衆不同,自然會受到些針對。”文蕪只能這麼跟梅兒解釋。

    “不必理會那些,咱們只做好該做的事就行。”

    打發走阿竹跟梅兒之後,文蕪也是沉思良久。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若是如此隨波逐流,那她的素心館也只會淪爲平庸。

    身爲布衣百姓卻反幫着夫人將貧富分割,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自輕自賤嗎。

    文蕪眸光忽而閃出點點寒芒。

    既是不成文的規矩,那她就再添上一筆!

    牆面上又多貼了一張白紙黑字,上面清楚寫着,三樓包間正式開始迎客。一人五兩銀子份位錢,菜色不可單點但可單獨做小份,湯水有燉盅供應,但數量有限,點完即止。

    若不願出份位錢,亦可坐之一樓大堂,減免費用。

    文蕪此舉,這是維護了那不成文的規定,也照顧了平民百姓。

    她知道有些人雖然富貴,但各個摳門得要命,一文錢的賬也能與人爭吵上好幾個時辰。如果這些人不願出份位錢,那就坐在一流跟百姓同食。

    這便是照顧了那些平民百姓,讓他們也有跟富人同席的機會。

    一舉兩得,誰也不得罪。

    這種店面的經營模式,前所未有。

    別說是在京都,就是全天下也是獨一無二。文蕪此舉很冒險,但她也不怕會遇到新的問題,總歸她老老實實做生意,若有人要挑刺也得有理有據。

    “文姑娘,其實京都這不成文規矩很久了,咱們大傢伙也都不與那些富人相爭。你也不必介懷,一切照舊便是。”其中某個百姓看出了那規矩上的一些袒護。

    “若是如此,姑娘怕是會得罪人啊。”

    在一樓用餐的百姓們也都是擔憂,他們雖然不博學,但是也不愚蠢。這人情世故,他們還是懂的。

    文蕪輕笑,勸服道:“諸位不必擔心,這天下就沒有不變的規矩。打開門做生意的,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便去自己想去的去處。真遇到了事,不還有各位父老鄉親給我做人證嗎。”

    客人們也都是笑出了聲,這般豁達的女掌櫃,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

    文蕪跟他們又是解釋了規矩,聲稱富人有專屬之地,他們若有不滿便是他們理虧。那兵部侍郎都不敢在素心館鬧,因此她也是有了幾分底氣。

    有街坊鄰居的幫忙,那隔板很快就做出來了,也順利將三樓裝潢成了有包間的餐廳。

    “文姑娘真是睿智,我幹了這麼多年工匠,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用木板來做包間的。”王小哥敲了敲厚實的木板,這也是他一次做這種裝潢。

    文蕪嘆息搖頭,只道:“這不是水泥砌牆太貴,我這小店承受不起嗎。反正那些富人來得也少,足夠他們獨自享受清淨了。”

    她在那包間的角落,還買了幾株盆栽放上,裝點得清雅一些。

    淡淡花香再配上她親手釀製的桂花酒,若是這些富人再不滿意,那就請他們自去渝金樓這等大酒樓享受了。

    幾日下來,富人就那麼兩三桌,平民百姓倒是跟以前一樣絡繹不絕。生意算是過得去,但也算不得紅火,這跟預期的有些出入。

    “娘,先前你的手藝不是都讓楚叔叔還有那兵部大人都誇了嗎。那些富人怎的都不來光顧,真是奇了怪了。”阿竹聽着三樓那細細碎碎的話語聲,只覺得冷清。

    文蕪眸光暗動,只道:“萬事開頭難,這店纔開了幾日,怎可能就紅火了。”

    其實她心裏知道,這定是黃掌櫃等人在暗中作祟。不然她的手藝再配上給富人單獨配製的包間,每日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客人。五兩銀子對他們而言,無非就是打發乞丐的數目。

    是夜,文蕪清點了一日收入,勉強還算過得去。

    如此倒也足夠給菊兒看病,過幾日再找村裏幾個大丫頭來幫手,阿竹跟梅兒就能輕鬆些。

    “殿下,他們這一家三口倒是過得其樂融融的。明明這生意也不是很好,莫非這就是知足常樂?”白穹悄悄打量了一眼馬車邊的人,嘴角已是緩緩勾起。

    沉時楨的目光本來是瞧着那門口,而後又是趕忙轉移。

    他一言不發,只是這麼坐着。

    “殿下,這一趟可是你拉着在下來的。可別一副被在下強迫帶來的模樣,你若是無事,我們這就回府吧。”白穹裝模作樣去掀開前面的車簾,正要吩咐馬車伕。

    “去渝金樓。”沉時楨冷然開口。

    這一語在沉默的車廂中顯得無比沉重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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