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297章 血緣
    親王殿下尚未被指婚,就在民間與女子生下子嗣,這要是傳出去,那定會被天下恥笑。

    流言猛於虎,文蕪光是想到以前自己所遭受的那番流言,就覺得可怕得很。如果沉時楨也遭遇到那種言語攻擊,別說他在皇上面前會失寵,在天下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到時就算皇上不廢他的親王之位,文武百官也不會有人站在他這邊,雪妃聶藺洲這等小人本就蠢\/蠢\/欲\/動。

    等沉時楨一朝落難,那必定要落井下石。

    “以後這等話,還請趙神醫不要說了。”文蕪冷聲低語,“菊兒的病被治好,一是神醫妙手回春,二也可能就是血源碰巧相合。天下人中,不可能只有幽王殿下的血能做藥引。”

    趙隱捻鬚不語,醫藥同理,但也瞬息萬變。這世間有許多奇怪方子都能治好一些頑疾,沒有嘗試過,他也不能說幽王的血就是唯一能給菊兒做藥引的血源。

    “姑娘這是怕拖累那小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兩個孩子看見生父在眼前而不能相認,這對他們而言有多殘忍。”趙隱轉過身走到窗前,悠悠嘆息也不再多說。

    文蕪蹙眉,咬牙低語:“殘不殘忍,這麼多年也都這麼過來了。比起讓孩子遭遇皇家摧殘,我更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長大,如此便好。”

    彼此斷了來往,對他們都有好處。

    沉時楨可以繼續做他高高在上的親王,有足夠的底氣對付小人,保住自己也爲天下百姓謀福祉。

    阿竹跟菊兒在她的照料下,可以上私塾,可以在民間自由自在長大,而她只要繼續經營着素心館,日子便能一天天過下去。

    “話雖如此,但姑娘還是需要去見見幽王殿下。”趙隱語聲忽而變得輕悄了,“上次老夫索取的藥引已經用完了,這一趟求血姑娘若不去,那菊兒的藥老夫也沒法求血。”

    文蕪眸光暗動,只道了一聲謝,離開了竹林。

    頑疾要治好並非一兩副藥就能做到,但既然此藥對菊兒有用,那就可繼續服用下去。

    作爲生母,她前去索要藥引也是應該的。

    “文姑娘怎的來了,小的正要去素心館找你呢。”

    就在文蕪來到幽王府門前,身着紫衣的護衛正巧走了出來,他微微抱拳:“文姑娘且隨在下來吧,殿下有話要跟你說。”

    文蕪心中一緊,莫非趙隱已將藥引子的事說了?

    一時間,她胸膛劇烈顫動,腳步都邁不開。

    但是爲了菊兒的藥引,無論如何她都要見沉時楨。無法,她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那護衛去了。

    沉時楨聽護衛說文蕪主動上門,心裏也是微微一驚。

    “可是素心館又遇到什麼事了?”他眸光微冷,語氣裏已有了幾分要出氣的味道。

    文蕪搖了搖頭:“素心館生意紅火,並沒有什麼事。今日我來,是想求你一件事。”

    她眸光微垂,不知怎麼開口。

    沉時楨見她欲言又止,眉宇間又有憂愁之色,忽而也是想到了什麼:“前些時候趙隱來找我求血,說這是菊兒需要的藥引。是不是已然消耗殆盡,又需要血了?”

    素心館既然生意熱鬧,文蕪又沒有案件的嫌疑纏身,那能令她憂愁的自然只有孩子的事。想到先前菊兒在幽王府病重,趙隱救治後便有所好轉,沉時楨很輕易就猜到了她的心事。

    “殿下英明,今日民女就是爲小女而來。此事是不情之請,還望殿下相助。”文蕪微微躬身,眼看着就要俯身\/下拜。

    此時,一陣清風掠過,沉時楨已然是來到文蕪面前,輕託手臂不讓眼前人福身。

    “舉手之勞而已,用不着如此。”沉時楨讓護衛取來瓶子跟匕首,二話不說便是劃開手掌,將血注入瓶中。

    文蕪心裏七上八下,一來爲菊兒有了藥引而開心,二來又是憂愁又欠了沉時楨的人情。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欠他的已經太多了。

    “多謝殿下,民女不敢在貴府久留,這就告辭了。”文蕪收了藥瓶,頷首行禮就是要走。

    如果沉時楨沒有騙她,皇上已經知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在沈淺淺心意如火的情況下,賜婚的聖旨跟可能落在相府。

    他們二人還是少接觸爲妙。

    然而就在文蕪轉身之際,一雙手橫出攔住了她。

    “今日父皇在御花園與羣臣共賞書畫,丞相也在其中。雪妃等妃嬪爲了爭寵,定也會在御花園裏遊蕩,今日不會有人盯梢幽王府。”沉時楨揮了揮手。

    護衛出去,順手將門也帶上了。

    屋內只有二人,文蕪蹙眉,往前走兩步,拉開二人距離。

    沉時楨目中一緊,亦是上前兩步:“書房就這麼點大,你總有退無可退的時候。”

    被看出閃躲的文蕪也是嘆息一聲:“殿下還請有話快說,民女的素心館客人衆多。早些回去,或許還能營業半日。”

    沉時楨輕笑道:“你方纔不是還說素心館歇業半日嗎?”

    而且她前來幽王府求血,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這一日定是空下來準備等候的,館子也本就可開可不開。

    文蕪轉過身不去看他,也不知說什麼好。

    “趙隱在來找我的時候說了,這血藥引子不是誰都能給的,只有孩子生父的血才能生效。”沉時楨輕柔低語。

    “爲了騙血,趙隱還編造了謊言。說什麼要內力雄渾,心術端正者的血方可。但見我給得爽快,便也跟我說了實話。”

    文蕪心中咯噔,呼吸一緊。

    “阿竹跟菊兒,是我的孩子吧。”沉時楨雖帶了些疑問語氣,但目中已是堅定無比。

    在窮巷中,阿竹的那一聲爹,他就已心有所感。只是那時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只當時那時阿竹的玩笑話。

    “民女卑賤之軀,不敢高攀殿下。那兩個孩子乃是多年前在鄉下所生,怎會是殿下的孩子。”文蕪搖了搖頭,暗暗嘆息。

    沉時楨眸光一亮,上前一步道:“你說他們在鄉下所生,那鄉下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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