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纔宋如淵來找周月說這件事情,還是他撮合的,可是如今周月竟然又把他給轟走了,那肯定是不想見到宋如淵。
罷了罷了,若是以後得空自己再讓宋如淵來請周月去參加那場宴會吧,不過若是宋如淵實在請不動周月,那還不如讓她這次直接來找周月,同時說服周月來幫助自己做一些新奇的糕點。
“多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好好注意。”
文蕪覺得這個丫鬟也是個心善的人,若是被那些尋常有心機的丫鬟看出來,肯定不會告訴他,周月此時心情不好。
對了,說起來,剛纔敏姨還提醒她,周月在這個家裏邊過的並不幸福,還會被繼母他們排擠,也許這倒是一個可以說服周月來幫助自己的入口法子,文蕪心裏盤算着,來到了月碎軒門口。
月碎軒門口有個身穿粉衣的姑娘,眼睛和周月那丫頭有幾分相似,文蕪還沒猜測面前人的身份時,就看到面前這個人,直接把周月的門推開,對周月說道:“周月姐姐,我的銀簪呢?”
“什麼銀簪?”
周月看到來人正是自己的妹妹周敏,立刻換了一副臉色,周敏這個人最喜歡兩面派了,說句實在話,兩面派這種人在中院看來是實在不適合和自己打交道的一種性子。
而且,周敏本身也很喜歡拉幫結派找來一羣亂七八糟的人來對自己做的糕點評頭論足,其實周月自己做的糕點味道很不錯,但有時候放在茂林那裏賣不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周敏。
周敏因爲家裏母親當家做主,給自己撐腰,所以常常會叫許多其他官宦家的小姐跟自己一起上街遊玩,他們上街遊玩時,總會舉辦一些宴會,而且在宴會上就會專門買一些周月做的糕點,打賞給外邊的乞丐。
貧民人家喜歡喫糕點,也是因爲糕點好喫又好看,放在家裏也放不壞,可是他們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自尊心,不願意和乞丐喫同樣的東西。
所以,周月有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做的東西銷量就會下降,一定意義上就是自家的妹妹在中間動了手腳。
若是自家妹妹不在中間動手腳的話,周玥想必眼前也不會這麼落魄,可是有些時候也無法說出自己的苦衷,誰讓她在家中總是喫啞巴虧呢?#@$&
周敏看着周月一副茫然的樣子,嘴角一撇,氣沖沖的說着:“上一次連家姑娘送我一根很漂亮的銀簪,你多瞅了好幾眼,今天這銀簪就不見了,你敢說不是你拿走的嗎?”
周月聽到自家妹妹這個口氣,立刻就明白了,今日,周敏這是來興師問罪的,那日周月看周敏戴的銀簪稍微有一些別緻罷了,所以多瞅了兩眼,誰知道周敏今日的銀簪會沒有呢?
多瞅了兩眼,確是事實,不過銀簪她根本沒有拿,所以她纔不願意背黑鍋,這種黑鍋周月已經背多了。
周月張嘴反駁這周敏,誰知道周敏聽到周月說出這樣的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反而扭頭對着身後的那些人說道:“來人呀,開始給我搜。”%&(&
周月看到她身後立刻跟了許多侍衛,來找自己的碴,立刻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屋子,怎麼能容忍他們蒐羅來蒐羅去呢?
“我看誰敢動我的屋子,你們動我的屋子可得想好一切後果!”
那些侍衛們纔不管這件事呢,他們只知道周府裏邊當家的是周敏的孃親,周敏的孃親對他們也有要求,他們認得清到底誰是主,誰是次?
所以無論周月再怎麼說話,都沒能阻攔這些侍衛們衝\/進她的屋子中,把她的東西給拿走。
周月十分憤怒,自己好歹也是尚書嫡女,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周敏得意洋洋的看着面前的周月,誰讓她剛纔那麼威風,可是這些侍衛們還是分得清的。
正當周月氣得想哭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來人正是一直在門外的文蕪。
“我可是第一次見周府有這麼霸道的主啊!”
周敏沒有見過面前的這個女子,可是面前的這個女子,給她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可是,周敏卻並不害怕這一點,反而對着她說道:“你又是哪位?爲什麼來我們家裏面還幫着周月說話?你可知我是誰?”
“當然知道了,剛纔你欺負你姐姐的時候,不是說的很清楚嗎?你是周家的二小姐。”
文蕪一字一句的說着,然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位二小姐。
怪不得之前錢敏對她說,其實周月的日子並不好過,誰讓周月是一個神經大條,又沒有心機的人呢?
如今看到周月被面前的這個妹妹如此欺負,她終於相信錢敏沒說錯。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爲什麼還敢這樣說我呢?你又是哪裏來的刁民?”周敏打量着面前的人。
面前的這個人穿着樸素,而且身上並沒有什麼很貴重的物品,可是能夠進他們府衙的人,好像沒有這樣的平民吧,說不定這是哪一個當差的遠房親戚第一次來自己的府衙呢。
打秋風的?
“我可不是什麼刁民?若你再對我如此不敬,就要想清楚後果了。”
文蕪一字一句的說着,目光落在了周敏背後的那個人身上,那個人不就是剛纔被周月給轟走的宋如淵嗎?
宋如淵此次折返回來,是因爲他想不通爲什麼文蕪非要讓自己來請周月,如果自己不請周月,文蕪壓根沒有打算前往那個宴會,若是這樣的話,他也無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