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經知及時的走進來,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皇上出席嗎?”
拓跋湖石急忙問道。
“啓稟王爺,吾皇身體不適,不能出席,着國丈忠國公和微臣作陪。”
宋經知回答道。
兩個拓跋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着。
“國公,西夏驛館一個人都沒,暫時不必去了。”
宋經知對蘇明誠低聲說道。
“這個忠王,怎麼這麼神祕?”
蘇明誠皺起眉頭,低聲說道。
自進入大秦,這個忠王就從未露面,現在竟然不再驛館等着招待,又跑那裏去了?
“國公,還是先安撫這兩位王爺吧,反正您也劈不成兩半不是?”
宋經知立刻低聲提醒道。
“皇上真貼心,老夫還真餓了。”
“兩位王爺快請,老夫今天好好陪兩位王爺喝幾杯。”
蘇明誠馬上起身,熱情的招呼道。
“我等重任在身,那有心思參加國宴?”
“我等急於求見……”
拓跋湖石着急的說着。
“吃了飯再說。”
“什麼事也沒餓肚子的事大。”
蘇明誠不由分說,直接拉着兩人就走……
聽雨樓。
三層最大的包間內。
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卻都只動了一點。
一個身穿紫色長袍,頭戴同色員外帽,身材纖細挺拔的人影,負手窗前,看着窗外的人流。
“惠英,你覺得這些傳言的可信度有多高?”
那人用纖柔卻威嚴的聲音問道。
“啓稟忠王,屬下覺得,起碼有八成!”
一個身穿黑色男裝,三十餘歲的女子,恭恭敬敬的拱手回答道。
“那你說說,這個神仙公子,和這個年輕小皇帝,誰的能力更強一些?”
忠王繼續問道。
“屬下覺得,神仙公子有奇才,而小皇帝有識人用人大才。”
“以普通人的標準看,神仙公子在各方面都勝過小皇帝。”
“但以帝王的標準看,小皇帝明顯要高出幾籌。”
惠英略加思索,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是啊。”
“天下人才雖缺,但總有出類拔萃的。”
“但能識人,敢用人的皇帝,天下卻沒幾個。”
“小丫頭的話不錯,這個小皇帝,能把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國,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治理的如此欣欣向榮,充滿活力,絕不是簡單之人。”
“楊勇看走眼了,或許,有他的苦頭吃了。”
“忠王,南秦有這兩人,咱們該如何決策?”
惠英擡頭看着忠王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見見這個小皇帝再說吧。”
忠王略加思索說道。
“可小皇帝藉口推脫,誰都不見呀。”
惠英無奈的說道。
“不着急,有人比咱們更急。”
忠王的聲音理,帶起了一絲幸災樂禍。
“皇帝不露面,屬下懷疑,帶一萬禁衛軍去滄瀾江的就是皇帝。”
惠英壓低聲音說道。
“不管是誰,總有一個在,咱們見誰都一樣。”
忠王無所謂的說道。
惠英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了。
門外一個聲音稟報道:“啓稟忠王,北秦誠親王求見。”
“這個惡物,怎麼知道咱們在這裏?”
惠英皺眉說道。
“呵呵,有什麼奇怪的,他肯定是派人盯着咱們呢。”
忠王轉過身,冷笑一聲說道。
他看着四十來歲,身材不高,面如冠玉,神色威嚴,很有幾分貴氣。
“那見不見?”
惠英低聲問道。
“都追到這裏了,怎麼能不見?”
“撤換酒菜,有請誠親王。”
忠王大聲命令道。
外面的人立刻叫來小二,撤掉滿桌酒菜,再上一遍。
“哈哈哈,忠王好興致,竟然找了這個好地方用膳。”
楊傑大笑着,帶着兩個侍女走了進來,對忠王拱手一禮,微笑着說道:“見過忠王。”
“見過五王爺。”
忠王隨手一拱,算是見禮,微笑着說:“這是南秦最大最火的酒樓,來了豈能不親自嘗一嘗。”
“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本王也想來嘗一嘗,在樓下竟然看到忠王護衛。”
“自邊疆一見,本王就對忠王的慧智極爲欣賞,這次南秦相遇,自當一聚,因此才數次派人求見,卻不巧忠王不在。”
“沒想到竟然在此偶遇,真是有緣啊。”
楊傑嘮嘮叨叨的,解釋着他來這裏的目的。
“五王爺怎麼沒陪胡番兩位王爺飲酒?怎地也有興致來這裏用膳?”
忠王知道他是滿口鬼話,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直接微笑着問道。
“跟他們飲酒,那裏有跟忠王妹子飲酒有趣?”
楊傑看着忠王,語氣極爲輕鬆親熱的說道。
“五王爺把本王當青樓陪酒的女子了?”
忠王頓時面色一變,一雙眼睛中立刻寒光四射,語氣如冰冷的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