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
應該是的。
好疼,但是最多的還是麻麻的感覺。
脖子以下的補位貌似沒有什麼知覺了。
“喲,醒了”我耳邊傳來了夕櫻的聲音。
我把眼珠子轉向她。
和之前的裝扮不同,現在的是雙馬尾加細襉裙一股子的蘿莉風,這個女魔頭真的把自己當蘿莉了麼。
我無力的迴應着。
“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她帶着一股玩味的樣子和我說道。
“我暈多久了”我想要知道,我有沒有被晨語發現。
“哦,這個啊,你才睡了三個小時。”她豎起了三根手指頭,“你也是真夠行的啊剛從死神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就和你妹妹甜甜蜜蜜的,真的不想活麼還是真的要看看你妹妹那絕望的眼神”她突然就變得嚴肅起來了,氛圍就不對了。
晨語那,絕望的眼神
我想不到晨語絕望的眼神是什麼。
是她生身父親被抓走的那一刻的眼神
那是可憐吧......又或者是那次被父親扇耳光的眼神
那是無助的吧......就算是在襲擊中,她也不曾露出那絕望的眼神。
“腦子還能動麼”夕櫻用那白白細細的手指戳了戳我。
我白了她一下,她給收了回去。
“滾牀單嘛,好了之後什麼時候都能滾,現在能先別折騰了麼還有啊你下次快要死的時候能不能按牀頭邊上的按鈕啊,還非要自己爬出來,你有病吧。”她呵斥道我,“知不知道老孃半夜睡覺給人吵醒有多煩啊你按個按鈕醫生就過去了,跟我屁事沒有,你還要爬出來,保安還要給我打電話”感覺上她是在罵我,但好像又有點關心我的樣子,“要不是杞小姐的命令早在襲擊的時候就把你給丟下來了。”她撇過頭,雙手互相搭着。
話說,杞小姐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臉又不露,又在那邊瞎幾把折騰着。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你的杞小姐呢”我弱弱地問道。
“她呀,本來還想和你見一面的,但是誰想到你這麼弱不禁風,她可是大忙人耶,怎麼會等你”她吐槽到我。
也對,這麼有本事的人,會無緣無故的搭理我這個小羅嘍麼。
我突然想到了我爸,雖說沒有特別的關注我爸,但總感覺他的錢很多,而且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爸是做什麼的,難道就是他和那個杞小姐有關係麼
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這個可能還不小。
回去得要好好的問問。
“市廣場後來怎麼樣了”其實我想說的是她怎麼處理,難道就帶走我一個人麼
“什麼怎麼樣,你都看到了,都下去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留在上面,寶貝兒,你現在難道還在爲那些陌生人擔心麼”她的寶貝兒說的有些諷刺。
“你都沒有管那些人麼”
聽我這麼一說,她來火了,“管怎麼管我不是耶穌也不是菩薩,就只有一架私人小型直升機,你想我怎麼管呢”
“傷口需要重新縫合,病人不要亂動,剛剛的麻藥過去了,現在不能直接給你打麻藥,你忍着點。”那個帶着口罩的醫生說道。
綠色口罩,綠色帽子。
有機會我一定給你親自帶上帽子啊,我去
好疼
草,針扎到肉裏,噢
摳腳疼疼疼
“啊”我張大了嘴巴,儘量的緩解自己的疼痛。
噢~想一些開心的事情。
見鬼,怎麼一下子腦子裏就彈出了那天晚上和陳雅雪在一起的畫面。
切啊切啊
草。
終於特麼切回晨語了。
“這被子怎麼可能是晨語給我蓋上的除非除夕夜下雪了”我腦子裏突然蹦躂出這句話。
難道人可以在痛苦中記憶起許多事情麼
除夕夜真的下雪了。
不會那天晚上的被子,真的是晨語給我蓋上的吧
大腦裏有了問題之後便感覺身體沒有那麼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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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買糕的”那個醫生爆出一句英文,但他的英文好熟練啊,老外麼“我扎到他原來的傷口上去了。”那個老外雖然被口罩遮住了,但是我依舊能看出他是一臉的歉意。
但是現在歉意有毛用啊,老子,好疼啊
“噢,草”你丫的,別逼我真的給你戴帽子啊
我心裏頭已經急不可耐了,還不如給我自己戳啊
我不停的嗷叫,畢竟腦子裏面已經一片空白了,除了疼還就是疼。
突然一個東西塞到了我的嘴裏,沒有多想,我直接咬了上去。
軟軟的,是妹子的肌膚。
草,我咬了夕櫻
我竟然咬了夕櫻的手那個女魔頭的手被我咬了。
不對,是她自己伸過來給我咬的,那既然如此......便不能怪我了。
雖然我也很想鬆開,但是我現在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呼”隨着那個買糕的醫生一記沉重的感嘆之後,我終於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許多了。
那個白玉般的手臂也從我嘴裏收了回去。
她手臂收回去之後嗅了嗅,然後擦了擦上面的口水,“真臭,幾天沒有刷牙了。”她鄙視道。
我也粗粗地踹了口氣。
“好了麼”我問道。
“嗯。”那個醫生回答道。
“我要回去。”我說道,如果讓晨語發現我不在的話,一定會很糟。
“你現在不能亂動,最好在在這裏休息一個小時左右。”那個醫生說道。
“回去現在,必須要回去”我懶得和醫生說話了,直接對夕櫻說道。
夕櫻猶豫了一會兒,“走吧,送他回房間。”
“可是......”
“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死了也是他的事情,況且,這麼點小傷,他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