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優優青魘 >第200章 恐怖童謠應驗了
    陌生人看見我倆,先是一愣,然後問,“木頭叔呢?”

    “找我幹嘛?”

    張木頭扛着鋤頭,從外面回來。

    “木頭叔,不好了,你快去看看老三叔吧,他,他出事了!”

    張木頭頓時扔下鋤頭,就跟着那人往外走。

    週一果斷跟了上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

    我倆緊跟上,路上,聽張木頭和那人的對話,我大概知道了老三叔這是個什麼人。

    老三叔,是個山村裏的老光棍。

    要說起來,他的命十分苦。

    他剛生下來就沒了爹孃,除了張木頭一家,他在村裏也沒有其他的親戚。

    要不是張木頭家人還算好,給他一口喫的,一件穿的,他搞不好根本活不下來。

    五六歲之前,老三叔長得還算正常。

    五六歲之後,村裏所有人都發現了他的異樣。

    從五六歲之後,他就沒有長高過了。

    他是個侏儒,長得又矮又小,所以根本沒有女人看得上他。

    張木頭的爹過世以後,就是張木頭在照顧他了。

    他一輩子無兒無女,就把張木頭看成自己的孩子。

    張木頭也很仁義,有什麼喫的,都不忘分給老三叔一口。

    聽着他們談論老三叔,我心裏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但這到底是什麼感覺,我一時說不上來。

    很快,我們就到了老三叔的家。

    在他的門口,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大多數人都面色鐵青,或者根本不敢往裏看。

    “咋回事?!出什麼事了?!”張木頭劈頭蓋臉的問。

    “木頭叔你可算來了,快看看吧,老三叔他……不行了。”

    張木頭大喫一驚,“前兩天我給他送喫的時候,不是還挺硬朗的嗎,咋就不行了呢?!”

    “老三叔!”張木頭撥開人羣。

    他往前大步跨了一步,然後倒吸一口涼氣,定定地楞在了那裏。

    週一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

    “出什麼事了?”我很懵,“讓我看看!”

    我想去撥開週一的手。

    “很嚇人,你確定要看?”

    我說確定。

    再嚇人的我都見過,眼前的能有多嚇人?

    週一一點點挪開他的手,另一隻手,卻始終牢牢牽住我的衣裳。

    我往衆人目光所及之處看去。

    第一眼,我甚至都沒看出那是個什麼東西。

    等我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時候,我已經頭皮發麻,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個叫老三叔的侏儒,此刻已經不算是一個侏儒了。

    他的腿,被人從膝蓋骨的地方弄斷,找來了不知道是豬還是牛的骨頭,給加在了中間。

    兩根白慘慘的骨頭,連接着他的兩條斷腿。

    倘若不看那兩根骨頭,他的身高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他垂着頭,被吊在了家裏的樹上。

    風一吹,他就跟着晃啊晃,兩條斷腿在還淅淅瀝瀝地往下滴着血。

    更詭異的是,他在笑。

    他彷彿一點痛苦都沒感覺得到,已經僵硬的臉上,展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個笑容,讓我莫名想到了楊雪花。

    他的嘴角,也是幾乎咧開到了耳朵邊的。

    “別看了。”週一扯了扯我,大概是怕我嚇着。

    張木頭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從喉嚨裏爆發出一聲哀嚎。

    “老三叔!”

    村裏的人都還算好心,忍着害怕,幫着張木頭把老三叔的屍首放到了地上。

    老三叔的兩條腿直挺挺的,一雙眼睛睜大着,滿是驚恐。

    我哆嗦了一下,腦中突然就閃現起了昨天半夜,我聽過的那首童謠。

    有個小娃娃,天生苦哈哈,八十也長不大……

    這三句,說的不就是老三叔嗎?!

    而那最後一句,“突然就長高啦!”,指的不就是他被弄斷腿,又被接上骨頭的事麼?

    “老三叔!”張木頭淚流滿面,“誰這麼狠心啊!誰能幹出來這事啊!”

    他守着老三叔的屍體,痛哭流涕。

    半天過去,纔有人怯生生地說。

    “木頭叔,這不像是人爲的。”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到那個人的身上。

    他有點急了,“你們別看我,看那傷口,那不就是被什麼東西啃的麼,人哪能啃出這樣的痕跡來?!”

    他提醒了我,我也往老三叔斷掉的傷口處看了過去。

    那傷口處,已經成了一灘肉泥。

    如果是人爲,一定會用什麼工具,無論是刀子,斧頭還是鋸子,都不會讓傷口變成這個樣子。

    可如果是某種猛獸,給他的腿接上骨頭又是爲什麼呢?

    猛獸喫就吃了,怎麼會再接上一根骨頭呢?

    我看得後背一直髮涼。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周一,週一也在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我。

    我們都想到了同一點。

    昨晚我聽到的,不是一首簡單的童謠,更是一場死亡預告。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村裏人也默不作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從後面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懲罰,這是懲罰。”

    我回頭看去,發出聲音的,是張老太太。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一直無聲無息的站在那裏。

    此刻,她向前走來。

    “不守村子的規矩,忘記了祖宗的傳統,就會遭到報應……”

    她雙手抖着,在一片寂靜中說出了這樣的話。

    “娘!”張木頭很激動,“你別胡說了!”

    張老太太嘴脣動了動,但最終,她還是沉默地走開了。

    她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聞到了她身上的一抹奇特的氣味。

    那味道,像是剛剛燒過香燭,一身的煙火味兒。

    但是在這煙火味當中,還夾雜着一抹新鮮的血腥氣。

    她剛纔是去幹嘛了?

    我看了一眼周一,顯然週一也聞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週一用力看了我一眼,低聲示意我,讓我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手腳冰涼,點了點頭。

    老三叔沒有後人,後事也就辦的簡單。

    張木頭去山腳找了個空地,跟村裏的好心人一起,把老三叔給埋了。

    回到家,張木頭好久都沒說話,只是一直在抽着自制的土煙。

    他看上去明顯有心事,半天過去了,他眼裏含着淚,開了口。

    “周老師,宋老師,我想求你倆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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