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能殺死大乘境,渡劫境,以及最恐怖的幾種能毒殺散仙的毒丹因爲缺少藥材,許仙並沒有煉製出來。
目前來說,能重傷大乘境絕頂強者的毒丹,絕對是他的一張王牌。
可許仙覺得並不是十分穩妥。
畢竟,就算是一尊遭受重創的大乘境修士,能爆發出的威能同樣無比恐怖。
而且這些毒丹的實際效果如何,他也只是從毒經上的記載得知。
更別說,每個人的毒抗肯定是不一樣的。
最最穩妥的做法就是,煉製出能毒殺散仙的毒丹。
退而求其次,也要煉製出能毒殺渡劫境大能的毒丹。
這樣,就算毒經上講的水分再大,在面對大乘境時,也能起到想象不到的作用。
參悟毒經之前,許仙已經令王道靈,紫蘊龍王參,幽荒君去九州各地蒐集藥材,不過收穫甚微。
依舊有十幾種藥材沒有找到。
許仙查閱了各種古籍,又請教了娘子大人與小姨子,這才知道這些藥材,要麼生長在海域絕地,要麼就生長在北海兩荒。
那種能毒死散仙的毒丹,有一種名爲幽靈花的藥材,甚至只能在地獄界才能找到。
這就讓許仙無比蛋疼。
光是蒐集這些藥材,都是無比艱難。
可見要想將這些威力恐怖的毒丹煉製出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最後,許仙只能鎖定住了兩種能夠毒殺大乘境的毒丹。
煉製這兩種毒丹的藥材缺失得最少,而且都能在北海兩荒找到。
許仙一陣盤算,便準備前去北海採藥。
有能夠毒殺大乘境修士的毒丹,在以後面對法海時,絕對是一張無比強大的底牌。
在種子空間一直呆了一年多,許仙腹中又積攢了不少存稿,急着要交給白素貞審閱。
興沖沖的回到家中,正好看到小青與採茵在下棋。
胡媚娘搬着一張小凳子,乖乖的坐在旁邊。
一隻小手撐着雪膩的下巴,看着自己妹妹,將主人的妹妹殺得焦頭爛額,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她們下的是五子棋,許仙傳授的。
小青戰力爆表,但在這樣簡單的事情上面顯然沒有什麼天賦,遠遠不是採茵的對手。
許仙駐足看了片刻,隨即朝屋子裏摸去。
剛走到門口,卻是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堵無形牆壁,許仙不由一陣眼冒金星。
這時他才發現,他與白素貞愛巢的周圍已經佈下了重重禁制陣法。
一旁三隻小妖精看到許仙揉着額頭,都笑得一陣花枝亂顫。
許仙額頭頓時爬滿黑線。
這三個丫頭片子,明顯是故意看他出醜的。
“媚娘,怎麼回事?”
許仙問道。
“許相公,白娘子在閉關。”
胡媚娘忍着笑意說道,跟着還是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仙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再多說。
結婚了這麼幾年,這還是第一次碰到白素貞閉關,肯定是她修爲有了重大突破,倒是不好打擾。
而且,他能夠通過天地同心結感受到白素貞此時的狀態,的確是處在一種玄妙的悟道狀態中。
也就徹底放了心。
跟着走過來對小青說道:
“小青,我準備去北海一趟,採些藥回來煉丹。”
小青正與採茵殺得興起,頭也不擡:
“去啊。”
許仙眉頭一挑: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安全?不跟我一起去?”
小青一雙美眸狠狠剮了他一眼:
我要留在這裏陪姐姐,纔不跟你去呢。”
果然還是姐姐最重要。
當然,許仙讓小青跟他一起去也只是開玩笑。
他要是和小青都不在,白素貞一個人在家裏閉關,萬一出現危險怎麼辦。
笑笑,也不再多說。
剛要踏出院門,小青的聲音幽幽的從身後飄了過來:
“採藥可以,要是敢在外面採花——
哼哼!”
許仙被那股殺氣激得蛋蛋一縮。
剛離開院子走了沒幾步,迎面撞上了挺着大肚子的許嬌容。
許嬌容讓許仙把她扶到屋裏,跟着又朝外面東張西望了一陣,關上了房門,問道:
“弟妹呢?”
“她在家裏休息。
怎麼了姐姐?
神神祕祕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許嬌容拉着許仙的雙手,長嘆一聲:
“漢文吶,我們爹媽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實在不容易啊——”
許嬌容說着說着,眼睛使勁眨啊眨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看到許嬌容這個架勢,許仙連忙打斷:
“姐姐,有事直說,我還有事要忙。”
許嬌容瞪眼道:
“忙忙忙!成天到晚人影都見不到!也不知道在瞎忙什麼!
你有那個力氣,多往弟妹身上使使!
你看看,你們都結婚快五年了,弟妹的肚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聞言,許仙這才恍然大悟,終於知道姐姐要對自己說什麼了。
這可真是冤枉死他了。
他在白素貞身上不知使了多少力氣,一直在辛勤耕耘灌溉,可卻是一直沒有開花結果。
這可怨不得他。
“是不是你不行?”
許嬌容直勾勾的看着他。
許仙哪裏承認。
“那就是弟妹不行!”
“姐!你說什麼呢?
我和娘子都好好的,沒什麼問題。
你啊,就別瞎操心了。
你和姐夫不也成婚了七八年,這才懷上的嗎?”
許嬌容啐了一口,語重心長的說道:
“漢文吶,仙兒耶!
我和你姐夫,能與你和弟妹比嗎?
我和你姐夫不過是平頭百姓,沒人在意。
可你現在是咱們錢塘神醫,詩仙,弟妹也是江南道出了名的大美人。
你是不知道,你們兩個成婚這麼久,一直無所出,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戳你們脊樑骨,亂嚼你們舌根子。
我都快要被氣死了!
再說。
你可是咱們老許家九代單傳的唯一男丁啊,咱們老許家的香火還指着你傳承呢。
你不生出一個帶把兒的出來,怎麼對得起咱們那早已死去的爹媽,怎麼對得起咱們老許家列祖列宗啊!”
說完,不由一邊抹淚,一邊嚶嚶嚶。
許仙一陣頭大,安慰道:
“姐,孩子不是說生就生的。
再說,你肚子裏的孩子,不也是我們老許家的血脈嗎?
咱們老許家的香火斷不了。”
聞言,許嬌容立即收了哭聲,狠狠一個腦瓜子敲在許仙腦門上:
“小兔崽子,我肚子裏的,是你姐夫,是他們老李家的香火!
我不管,你今年,最遲明年,得想辦法替咱們老許家生個種出來!”
看許仙一臉爲難,許嬌容覺得不必將小老弟逼迫過甚,湊過來悄悄說道:
“漢文吶,要不你娶房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