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看向老牛。
“臥槽，你修爲又精進了？你做了什麼？”秦南震驚。
他雖然受傷，但很確定，自己修復到現在，不過只是一夜時間。
一夜的時間老牛竟然又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先天中期的第二個層次，換算成修爲已經是先天五重。
“別大驚小怪的，這對本王來說就是睡一覺的事。”老牛一句話蓋了過去，彷彿不想讓秦南注意到一樣。
越是這樣，秦南心中就越是懷疑。
這不對勁！
這老牛太不正常了。
按照他騷包的性格，現在不主動找自己打一架都是好事，竟然連自吹的過程都省略了，這很不像老牛的本性。
“老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秦南鎖定老牛，開口問道。
“瞞你什麼？別多想，本王突破不是好事嗎？本王現在，就昨天那老傢伙，我自己單幹他。”老牛說道。
“那昨天還跑？”秦南表示懷疑，他覺得老牛在吹牛逼。
老牛不曾突破之前，和自己也就是旗鼓相當，自己在陰傀宗那老者手中連一劍都擋不住，現在突破一層，就能單幹？
他不相信。
“笑話，那是跑嗎？那是戰略性轉移。”老牛鼻息變得沉重，呼呼生煙，彷彿被秦南的話給刺激。
不過忽然老牛目光緊緊鎖定秦南：“先不說火本王，本王更想知道，你做了什麼？昨天那一劍，你傷的可不輕，一夜時間就恢復過來了？”老牛一臉狐疑，上下打量着秦南。
“我體質特殊。”秦南敷衍過去。
這還真是一個大祕密。
涉及到他自身的根本，就連霜兒和蘇清婉，秦南都有所保留。儘管老牛現在跟着他，但畢竟還沒到那一步。
或許有一天能跟老牛坦白，那絕對不是現在。
“那本王也是體質特殊！”老牛迴應一句。
顯然，老牛也有自己的隱瞞。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都各自默契收回目光。
“等以後時機到了，本王自然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老牛淡淡說道。
秦南點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老牛，你爲我佈置陣法，我必須再突破一層，不然不是陰傀宗的對手。”秦南說道。
可是老牛這時候目光卻忽然躲閃起來。
片刻後，他一臉認真看向秦南：“修行路沒有捷徑，你上一次是已經到了圓滿，佈置陣法也不過是推你一把，如果你依賴陣法，那就完了。小子，我看你底子不錯，不要玩火自焚。”
老牛一本正經的警告。
秦南都嚇了一跳。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太着急了。修行之路不能取巧，否則只會害了自己。”秦南點頭說道。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心中卻感覺事情不對勁。
不過秦南沒有多想，而是看向蒼茫大山之中。
但是很快，秦南眉頭就皺了起來。
“老牛，這不對勁啊，這山中爲什麼看不到妖獸的影子？”秦南問道。
這山中寂靜的要死，除了能看到一些尋常飛禽走獸，連一隻先天境界的妖獸都看不到。
這很不尋常。
“別想了，這方圓之中的妖獸，都已經跑到大青山了。”老牛說到。
秦南皺眉看着老牛，一臉不解。
“一羣慫包，當初本王在這裏溜達了一圈，直接都跑了，全都跑到大青山那邊一個大妖手下躲了起來。”老牛一臉的無奈。
溜達？
暮然間，秦南想到了之前在大青山初見老牛的時候。他的溜達，可能就是去屠殺。
“這麼說，這山裏的先天妖獸都是被你給弄沒了？這偌大的山脈，竟然一個都沒留下，老牛，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秦南感慨。
太不人道了，這得兇惡到什麼程度，才能讓滿山的妖獸背井離鄉。
“欸，你不懂，強者的世界就是如此寂寞。本王所在，方圓千里，寸草不生啊。”老牛又開始吹噓，看似感慨，但帶着一種得意。
但秦南此時卻提不起來任何的心思去附和。
先天的妖獸全都已經躲起來，他想要通過妖獸來提升自己的希望再度破滅。
“死牛，壞我好事！”秦南冷冷掃了老牛一眼。
“小子，你不要嫉妒。”青牛自然不知道秦南的心思，依舊傲然說道。
秦南卻直接無視，走到洞口。
“走，先離開這裏再說。”秦南招呼一聲。
現在也只能指望老牛了，百丈峭壁，目前只有先天境界的秦南還做不到御空而行。
老牛爬了起來，一臉不情願。
忽然，正在秦南心中感覺到無奈的時候。蒼穹上忽然陰暗下來，一個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快速靠近過來。
“來的還的真慢啊，本王以爲昨天他們就會到來。”老牛調侃一聲，看向了秦南：“你站着別動，該本王表演了。”老牛來了精神，興致勃勃，一副我等了好久的樣子。
可是他聲音還沒落下，秦南去已經手持戰劍走出。
“殺人而已，正好給我練練手。”秦南越過老牛，戰意澎湃起來。
無心插柳，柳暗花明。
秦南也沒想到，陰傀宗的人竟然還敢追殺。不過也正好，畢竟他們都是先天境界，用他們的劍魂來修煉，正合秦南心意。
至於說心魔，對秦南來說，根本不會去考慮。
他們要趕盡殺絕，那就以殺止殺。
嗖嗖嗖！
飛行妖獸盤旋在半空，幾道身影直接降臨在的洞口。
“走？你們還想走？”
“終歸是死路一條，躲來躲去有什麼意思？浪費我等一夜時間，結果還不是一樣，你們還是死。”
“認命就行了，何必做無所謂的掙。”
……
幾道聲音從飛行妖獸上落下，臉上表情都是陰惻惻的。
秦南目光淡然，劍魂一震，劍意盪漾而出。
“就只有你們幾個嗎？”秦南淡淡問道。
“殺你，還需要很多人嗎？區區先天三重，我們之中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斬你。”飛行妖獸上，一個先天六重的陰傀宗弟子說道。
秦南眼中散發出冷意。
這些人……
好囂張啊！